。”
星空哦了一声,拿过来那几套衣服,转身回卧室去换。
杨瑾天在茶几上坐了一会儿,伸手拿过她压在靠枕底下的记事簿,上面乱七八糟的记载着账目,最近的,是她在对比两家玻璃贴膜的性价比,也不过几十块的东西,可是她却罗列了整整一页的明细。
他不禁心疼,她应该是过着公主一样的生活,可是现在却要计较这些不值一提的小钱。
她现在整天跟着那个Herman到处跑,在肯尼亚呆了快半年,成立了一个拯救野生动物的基金会后回到巴黎进行资金筹集。
他见到她的时候,她的皮肤黑了不少,先前的裙子都卖掉或者送入,现在整天衬衫短裤板鞋,骑着脚踏车四处奔波,整个一个假小子。
杨瑾天刚要合上本子,从封底的透明夹套里掉出了一张小小的图片,是从报纸上剪下来的,上面的男人很清晰的正脸,是在庆祝什么,举杯,抿唇微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他的心里莫名一痛。
就算她绝口不提,可是心里面还是放着那个人。
杨瑾天把图片夹回去,起身去冰箱找饮料。
她简直是虐待自己,冰箱里仅有的几个蛋都坏掉了,牛奶也过期,除此之外里面空无一物。
杨瑾天看着星空紧闭的房门,走过去,在门口轻轻的叫她,“沈星空?你换好衣服了没有?”
星空不回答,杨瑾天在门上敲了两下,她仍旧没回应。
他一着急,直接拧门进去。
窗帘没拉,灰蓝色的夜色投进窗子,床上的女人伏在那里沉沉的睡去,奢华昂贵的衣服被她压在身底下,看来是刚打开包装就困得实在受不了了。
杨瑾天走过去,俯身盯着她沉沉的睡颜,她其实样子没怎么变,还是一张干干净净的脸,只是稚气和娇气蜕变了。
她现在样子看起来很沉静,有时候带了一些深沉,他有时候也觉得这女人有外人猜不透的一面了。
手指拨开她垂在脸上的发丝,杨瑾天俯身,嘴唇在她额头上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落下去,他把她挪到枕头上躺好,小床收拾了一下,给她盖了被子出去了。
拿了她的钥匙,杨瑾天下楼去附近的超市采买。
鲜肉和蔬菜,水果以及牛奶,从超市出来,他拎了好几个大袋子。
从他上楼的那一刻起,黑暗处的车子里,就有一道锐利的目光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