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跟书言说一声。”
若芸点点头:“是,王爷。”
她本想告诉他,走的时候,书言又不在。
荣逸轩叹了口气,在榻上坐下:“西离国比起我天颐王朝来,不过是个小国,充其量也就是两三个州,可沙洲僵持不下,难免会有场恶仗要打。”
他边说边解开铠甲搁在一旁,露出湖蓝色的衣衫来。
她眸子微沉,想起战场无情,素净的面庞便笼上些许忧伤之色。
“若芸,你不用担心,春末我定会灭了西离国,带你回京。”他见她犹豫,不禁宽慰道。
“春末便是采选”若芸神色更暗。
荣逸轩面容再次冷峻起来,目光闪烁似看不真切:“皇上并未关注你失踪一事,倘若你不按时回京,又在边关被人认出,万一被指逃选可就不妙。”
她脸色白了白,原来她回不去还有此凶险,荣逸轩竟也替她想到了。
“你莫慌,回了京我自有安排。”他拉过她拍了拍她的后背。
她心跳陡然加速,望着他俊逸的侧脸和深邃的双眼,只点了点头:“王爷明天,可要小心。”
“嗯。”荣逸轩想起什么,看向她:“还没来得及问你,你是如何从京城逃出来的?”
若芸想起当日的情形,百泽带笑的脸浮现在眼前,她忙说道:“我为了躲刀剑,到了马车旁,不料马儿惊了所以”
百泽是程清璿的朋友,决不能在荣逸轩面前供出百泽来。
荣逸轩定定的看着她,眼中的温度冷了下来:“益州的赵大人,可是告诉我有两个可疑女子进入益州,我原本以为你被清平教掳去,现在一想,其中一个可是你?”
若芸吓了一跳,没料到他会彻查,忙解释道:“王爷,若芸不过胡乱搭了辆马车到益州,稀里糊涂的又到了云州,实在不是有意为之,也并非认识什么人若芸要是有什么谋划,也不至于沦落到冒充军士。不过是误闯了那所大院,怕被认出,才打昏了个小兵”
她支支吾吾,讲的七七八八,边说边低下头。
荣逸轩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虽然益州的那个什么安老爷矢口否认,但一定有什么人带她走了密道
他见她坦白,也不再追问,只笑道:“原来那个被绑起来的小兵,是你干的啊”说完,一双桃花眼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涨红的脸,笑了下。
“王爷”若芸咬唇,他分明是嘲笑她!
荣逸轩笑容更甚,一会儿,却重重的叹了口气,拉她坐下。
她推却不得,只得赌气不去看他,却见他递过来一方物,金色的雄鹰让她一震:
这令牌!
她忽的瞪大眼眸看向他。
荣逸轩似乎又是那个先前的冷面王爷,低声叹道:“给你这令牌,不是叫你去做危险的事,你若早早用的得当,又何苦在这军营中万分凶险!”
他想起那夜遇袭,她万一有个闪失小命就不保,如今回味还能后怕的紧。
她猛地一震,不敢相信的看着他:“王爷一早便知那是我?”
“不是你,谁还有这皇所赐令牌,无独有偶,却并无第三块。”荣逸轩说着,摸出另一块,却是对称的金色雄鹰,雄鹰背后的朱砂仿佛是血色的天空般让她一怔。
若芸顿时胸口被什么哽住一般,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之所以她拿出令牌会让那老将汗颜、让于王亲自出马,竟是因为这令牌竟如此珍贵。
而他,竟将它给予她、作她的护身符。
她竟没有勇气再去瞧他一眼,鼻子微微发酸。
却听他仿佛松了口气,语气也软下来:“也幸好你用的妥当,若被清平教和离**见了,只怕是真要丢了性命。”
亲王令乃双刃剑,太过显眼能救人,也能害人。
他收起令牌,见她沉闷着,便轻轻拉过她柔软的手,拍了拍手背:“令牌我先收着,战事一结束便再给你,往后,可要小心为好。”
她点了点头,见他如此动作,恍惚间仿佛看到那日程清璿拍着她的手背,闻言软语。
她回神却见荣逸轩起身挂了铠甲,又扭头朝她道:“早些休息,明天天不亮,大军就要出发了,切记,不要乱走。”
见她犹豫,他又补充道:“你睡软榻便可,我一会儿要去哨点走一趟。书言!”
“王爷。”书言听到召唤便进来“王爷有何吩咐?”
“传令下去,明日等于王号令响便整军开拔。”说着,随手拎起披风,大踏步走了出去。
“是,王爷。”书言看了眼若芸,便也跟了去。
若芸回过神,方才手上的触感尚留余温,人却已经忙碌而去。
她叹了口气,又想起军中的鬼火传言来。
不知道荣逸轩可知道这件事?
但愿是个传言吧。
荣逸轩始终未提起黄金一事,她倒也松了口气,但愿那百泽平安无事。
她想着一会儿便觉得累了,倒在榻上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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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到荣王爷这般是否太迟了?因先前不重视所造成的失之交臂能否挽回?大家拭目以待哈
另外千雪回答某读者提问:是滴,最近都会非常高能,一次比一次高能,正如睡狮觉醒,当人处困窘的逆境会激发所有潜能滴(好像比喻不对(咳
关于百泽:只能说,感谢大家的支持,感谢大家的喜欢!我也很喜欢他!目前百泽已经有一票粉(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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