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有炊烟升起,必定不是空户。
两人心中一喜,忙不迭过去敲门。
不一会儿,院门自里而开,走出一个面善的中年妇人,见着两人,很是吃惊!
常笑便道:“这位大姐,我们本在附近采药,谁知遇到了歹人,不但抢了我们值钱的东西,还险些杀了我们。无意中来到这里,想借大婶的屋子歇一会儿,您看行么?”
常笑说的谦逊恳切,那妇人便有些动容,只是眼里很疑惑,“真是奇怪,此地虽然距离盛京三十里地,因为往来官兵频繁,一向太平无事,怎品白无故地冒出贼子!”又见两人衣裳染尘,发丝凌乱,尤其是这个男子,一手扶着墙,显然是伤了腿,且脸色痛的发白,中年妇女便信了八分,犹豫片刻,开口道:“罢了,你们这对小夫妻倒霉,才遭了贼子,进来吧!”
见妇人将两人误认成夫妻,常笑略有不爽,也懒得计较,想的更多的却是,此地离京城三十里,以两人如今的境况,只怕要走个一天一夜。
祈旭眉头一动,就去看常笑,孰料,只能看到她小半个侧脸,也看不出是何情绪,心里却有几分莫名的愉悦。
夫妻,真是个新鲜的词儿,尤其是,和李常笑!
常笑扶着祈旭进院子,让他在一张粗制的板凳上坐着,常笑便去问妇人,“大姐,可有什么法子可快些到京城?”
妇人摇头,“这里毕竟不是官道,得往下再走几里,就算下到官道,若是遇不到好人,身无长物,谁又肯让你们搭便车。正巧我当家的去城里卖柴火,只怕要天黑才回来。你们不妨在此歇一晚上,明早,我再让我男人用牛车送你们进城?”
常笑点了点头,也只有如此了!
虽然决定借宿在妇人家里,祈旭的脚还得治,这么拖着,一来他会疼,二来,耽误了治疗,他很可能变跛子,她看那个男子踢得挺狠的。
倒不是常笑担心祈旭,事实上,因着原主,常笑一直对祈旭耿耿于怀。考虑到祈旭是谭雅伦的朋友,自己的本事他也知道,若是放任祈旭在自己眼前跛脚,只怕会落人话柄,雅伦那里也不好交代!就算秉着医者的原则,一个人在自己面前受伤,哪能置之不理!
常笑向妇人借了一把锄头和一只篓子,便去附近寻药了!
祈旭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里确实有几分感动!
本以为常笑很快就会回来,谁知,天都要黑了,院外仍旧静悄悄的,祈旭就盯着那扇破败的院门,颇有些望眼欲穿,暗道,都去了好几个时辰了,山里的野兽又多,她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
祈旭坐不住了,问那坐在门口剥豆角的妇人,“这位大姐,你这儿可有拐杖之类的,先借我使使,我想去寻寻她!”
若是平时,他未必肯纡尊降贵叫一个寻常妇人大姐,但常笑叫了,他便觉得叫了也无妨。
妇人抬头看了祈旭一眼,话语几分打趣,几分安慰,“我看你媳妇儿是个精明人,又是大夫,采个药,能出什么事儿。可能是有几味药难找,故而迟了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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