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为了我,做你不喜欢做的事,否则,我会愧疚不安,你不欠我的,我只想让你做你自己。我常笑没有那么自私,不想让你为这份失去的爱情陪葬,既然与你今生无缘,便不想用这份感情拖住你。若是可以,我希望你能重获一份爱情,过真正幸福的生活。这一次来清远的初衷,便是帮助你卸下这份感情包袱呀!
谭雅伦听了这话,久久没有回神,只是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深,眼眸却很明亮,这一刻,她觉得天上的星辰也不过如此。
话锋一转,谭雅伦突然说道:“项月之事,你是否觉得我很薄情?”
常笑有些诧异,虽然自己很好奇谭雅伦对于项月的态度,不过,她一直以为他不愿提起,也不好揭人伤疤,此刻,他主动说出来,又是何意?
见她不说话,谭雅伦继续说道:“其实,这一年来,我也想了很多!对于她,原本是憎恶的,后来冷静了,便也慢慢放下了。无爱又哪有恨,既然一辈子摆脱不掉,何苦作茧自缚。成亲之前,我一直叫她项妹妹,心里一直当她是妹妹的。权当是,多了个犯错的亲人,气也气过了,能放,就放了吧!”
“其实,我应该感激她的,若非是她,我谭家,只怕真要绝后。我父最重孝道,只怕到时会伤透了他的心,我更会成了谭家的千古罪人了,就算去了地下,也没脸见我谭家的列祖列宗。”
听到这里,常笑忽然有些心慌。
谭雅伦继续说道:“我本来打算,年关的时候,回去看看的,顺便看看我的幼子。他出生后没多久,我便离了家,甚至没好好看过他一眼,如今,只怕连爹不会叫呢!不管怎样,终究是我谭家骨血,纵然心里有再大的疙瘩,也不该往孩子身上撒气。”
“哪晓得,还未到中秋呢,这瘟疫便闹起来了,也就是在这时候,项月的死讯传到到我这里,清远县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作为清远县令,哪里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弃百姓而不顾。且瘟疫不比寻常,若传了出去,不知要害多少性命,太守又不是个管事儿的,我若不在这担待着点儿,局面远非如此。”
“当时我就想,项月人也去了,我爹娘看在她是谭家儿媳的份上,势必会将她入葬。而信件传到我手中时,也离她下葬月余了,就算快马加鞭地赶回去,也不过是在坟头添柱香而已,便打算等瘟疫过去之后,才回去一趟。只是,这疫病远比我想象的严重多了,如今自己也得了这症,也不知能不能撑过去!”说这番话,是他的真心,更是不想让她将自己误认成一个薄情寡义之人。
闻言,常笑如鲠在喉,竟十分难受,“能的,一定能,你之前好几次都能逢凶化吉,这次也定然好的。”
谭雅伦未置可否,只望着她,原本因疾病而苍白的脸竟透出几许红晕,一双眼睛熠熠生辉,竟十分地有神采,常笑看他这个样子,就想到了刚认识不久时的谭雅伦。
明珠纵使蒙尘,终究是明珠呢,亦如有的人,无论再怎么落魄,风采依旧绝伦。
常笑感觉到一双手覆在自己的手背上,带着一种初秋的凉气,配上主人温雅的气质,偏生让人感到舒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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