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是因为她姥姥。我爸跟她姥,以前可是一对呢。”
“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提这个做什么?”封奶奶看了一眼,“再说了,人都走了,还能有什么事?总不能让人连过去都没有吧。”
黄月想想也是,“也是。人都走了,就别想那么多了。”
门外,方星河跟封皓一头,跟封校长下象棋,“跳马到这里!”
“这里不行,这里是炮口啊!”封皓赶紧把她手打开,“你别乱支招啊!”
“哦。”方星河的眼睛炯炯有神看着棋盘,“这里行不行?”
“这里也不行。”封皓摇头,好不容易找到位置落下,还被封爷爷的象飞了。
两人同时爆发出哀嚎:“啊——”
既然二对一,还被杀的落花流水。
气氛太好,让封奶奶和黄月都看的高兴。
封校长问方星河在学校的学习情况,方星河一一做了回答,封皓在旁边补充了一句:“咱们海洲市的地铁卡卡面,是她设计的。”他从兜里掏出一张卡,“我这个就是!”
他特地办了一张方星河设计卡面,拿给封校长看。
封校长戴上眼镜仔细看,“很漂亮,咱们星河设计的东西,能差吗?”说着,他站起来,进了屋,不多时拿了一张保存的报纸出来,“孩子们啊,你们以为我不知道吗?我可是有看报纸习惯的啊!哈哈!”
方星河看着报纸傻笑,“爷爷,报纸上我丑成这样,你都能认得啊?”
“我看报纸的时候,还没看到内容,光看照片,我就举得这孩子肯定是星河,模样像,关键是你有这个才能!”封校长说:“然后我看了内容,更加确认照片里的人就是你了。”
封皓在旁边看着方星河笑,见她脸上占了什么东西,他伸手擦了下她的脸,“你脸上占什么了?”
方星河自己抹了下,“没东西啊!”
“还没有?这是灰啊还是什么?”他擦了一下没擦掉,凑近了,拿手仔细擦。
封校长在旁边笑眯眯的看着两人没说话,等封皓擦掉了方星河脸上的东西,他才开口:“你们俩上学的时候,多久联系一次啊?”
“有时候连续好几天,有时候一个月都不联系。”方星河说,“我在学生会,学生会那个月要是有活动,就特别忙,回宿舍都是赶时间,所以那时候就不联系。”
“再说我也忙,我也是进了学生会的。”封皓抱怨道:“有时候我好不容易抽时间跟她说话,她还挂我电话。”
“那不就有三次吗?我那是在开会呢。”方星河跟封校长抱怨:“爷爷你看,他老说我。”
封校长哈哈大笑:“我就问了一个问题,你们俩这是吵架了?这可怎么办?我这是做了坏事?”
“没吵架,我们俩很少吵架的。”方星河说:“偶尔吵了,也会很快和解的。”
黄月剥着蒜,听着外面的动静,更担心了,“这好像联系还挺频繁的。”
封奶奶叹气:“大学才开始,以后怎么样很难说,你就别瞎担心了。”
黄月可不觉得自己瞎担心,本来两孩子好也没什么,只是他们年纪太小,再一个,封皓以后还要考研考博,别被影响了。
午饭十分丰盛,方星河吃的很开心。封皓家的气氛好,从封校长到封皓父母,都是和善的人。
吃晚饭方星河又玩了一站,打算要走,封皓问:“这么早就走啊?你回去干什么?他们家人又对你不好……”
黄月忍不住问了句:“谁家人对她不好啊?”
封皓想要寻求黄月的支持,解释:“她爸家,她爸眼里只有钱,她哥是个变态,她那个继母心理也不正常,她妹是个二傻子。”
封皓嘴里,方家人没一个正常。
黄月顿时更担心了,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家庭啊!
等方星河离开后,黄月赶紧去找封校长,封校长听了黄月的担心,看她一眼,“孩子的家庭是家庭,孩子是孩子,又不是在他家养大的,你操心她心理健康干什么?你看那孩子像是心里有问题的?不知道比有些孩子聪明多少倍。一天天的尽瞎担心。”
“我这不是担心皓皓吗?他跟方星河天天在一块,万一孩子受影响……”
黄月话还没说话,就收获了封校长的严肃脸,“不要这样说星河,她不是那种孩子。我不比你了解她?”
封校长被气得站起来走了。
……
回去的路上,方诺亚问:“在封皓家玩的高兴?”
“还行吧。”方星河手托腮,扭头看向窗外。
“怎么好像有点不高兴?”方诺亚问:“他们家不会给你脸色看吧?”
“不是。”方星河说:“就是觉得很多事跟我想的不一样。”
她下棋中间,有一阵去了卫生间,封皓家的卫生间跟厨房一墙之隔,她听到了黄月的话,第一次在现实中知道,原来真的有很多人会考虑别人家庭背景的问题。
“呵,你才多大,跟你想得不一样的事多着呢。”方诺亚看她一眼,“小小年纪就开始悲伤春秋,傻不傻?”
方星河抠着窗户,“这倒没有,就是想通了一些事。”
“说来听听?”
方星河摇头:“不用,我自己想通就好,不用说。对了,谢谢哥你来接我。不会是今天晚上你家还有客人吧?”
方诺亚看她一眼,“今天晚上,爷爷奶奶在,他们说从来没见过你,想要见见你。”
方星河歪头:“你们爷爷奶奶为什么要见我?”
她要是没记错,她应该是一直被嫌弃的吧?
方诺亚一笑:“可能是猪自己吃猪草长大,他们觉得挺肥,聊胜于无,八成想扯猪圈当成是自己养的吧。”
“哥,我不喜欢这个比喻。”方星河说:“换一个。”
“扔菜籽的时候,有一颗扔路边了,但是白菜长得比施肥的还要好,他们觉得好奇,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