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怎么办?”
“当然是不能明着来。”孟道渠摸了摸被重新缠上纱布的脖子,“稻禾是年伯同的一切,只要拿下稻禾,还怕治不了他?”
“孟老,年伯同的稻禾,在海洲也有十多年了,要想拿下,怕是没那么容易,更何况,他那个人,打小的时候就是凡事喜欢留一手,万一一下打不死,这反咬起来……”
其他人纷纷点头:“就是,这打蛇不打头,后患无穷啊!”
孟道渠笑了笑,“稻禾的股份,年伯同现在跟我是一样的,单拿这事来说,年伯同能怎么着?论资金,我孟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这几年,一副改邪归正的姿态,谁不知道他是什么德性?装能让他装来钱?”孟道渠摸着脖子动了动,“我现在就要让年伯同和中州孟氏的仇越结越大,越大就越难解开,这样,中州孟俦夫妇出手,年伯同想回头都难了!”
“孟老,您是有什么好计策?”
孟道渠看对方一眼:“孟俦那人,也是阴人一个。表面笑面虎,实际上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两人,做事不显山露水,但是缺德事一样没少做,既然这样,那我就用他们的方式跟年伯同斗一斗!”
……
“年总!”
办公室的门被惊慌的女秘书一把推开,“来了一帮人,说是查账查税的!”
这话刚说完,门口出现七八个人,拿着证件和告知书:“我们接到举报稻禾偷税漏税,做双面账,我们过来了解一下情况,麻烦负责人跟我走一趟。”
年伯同坐在原地:“负责人要等一下,他下午才回来。”
对方拿着手里信息:“你是商世吗?”
“我不是。”年伯同摇头:“商世中午回来。”
方星河从后面冲了进来:“老年,什么情况?”
年伯同对她伸手,一把握住:“有人举报,说稻禾偷税漏税,要找负责人。”
方星河盯着他,年伯同笑了笑:“公司的法人代表和负责人是商世。”
方星河震惊的看着他,年伯同解释:“你忘了,我有精神类疾病,我不适宜当法人代表。”
方星河顿时一脸惊喜的看着他,“我忘了!”
门口的人退了一步,抬头朝办公室门上看,“这里不是总经理办公室?”
结果他在门口的门牌上只看到办公室三个字,“那总经理办公室在哪?”
方星河说:“这里不是!”
对方在财务室搬各种材料,年伯同打电话过后没多久,来了一个七人组的律师团。年伯同伸手关门,“别担心,我会查清楚。”
方星河抱着胳膊:“有人举报?卑鄙无耻,这样的事谁能做得出来?八成又是孟道渠那个老匹夫!”
年伯同想了想,“这可不一定。”
方星河震惊:“难不成是孟百里那个神经病?”
“他倒是有可能。”
两人正讨论着,女秘书再次推开门:“年总,商助理和财务经理好几个人都被带走了!”
带走负责人调查,正常程序。
年伯同抬头:“我知道了!”
方星河冷眼:“如果调查不出来,我看他们怎么收场!”说完这话,她又问:“老年,公司账目有问题吗?”
年伯同笑了笑:“当初建立公司的时候,那么多大小股东大家一致商议,赚长久的钱,可以慢,可以少,但是别断大家的财路。毕竟,对于我们这些很多都仅仅认得几个字的人来说,大家都不知道通过其他什么办法赚钱,谁都知道充当打手不长久,所以,大家都在想办法用拼一时,赚长时间的钱,这也是稻禾发展慢,资金回笼慢但是却稳定的原因。心中无鬼,自然就不怕别人查账。当初公司注册的时候,我们就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特意留了这么一手,商世有能力也有头脑,但是他个性相对谨慎,所以让他充当法人,万一有什么事,我可以用最快的速度让他出来,至于账目,随便查。”
方星河一下抱住他:“老年,我真是越来越爱你了!”
年伯同把她扶正,“你去做你自己的事,不要担心我。对了,把这个月的辞职报告拿交上去,我会看到。”
方星河点头:“嗯。”她略略放心,转身朝外跑:“这样我就放心了,那我先忙去啦!”
宇文桀的最后一天拍摄,他问:“我听人说公司出事了?那我是不是可以跑路了?”
“你想的跑,跑路了你付违约金。公司不过是被人投诉而已了,投诉有什么了不起?回头我也投诉一下新天地,顺便再去把海洲孟家的公司挨个投诉一遍,让明天查个够!”
“你投诉总得有证据吧?你瞎投诉,到时候看人家怎么找不着你麻烦。”宇文桀白她一眼,“你别到时候被年伯同害惨了。”
“我的要求是我不拖累年伯同,害惨我是哪来的害惨?”方星河冷哼一声,“你就少操心吧。对了,你明天就走了吧?嗨,现在是大忙人啊,也是难为你了。还真有舍不得。”
宇文桀闭了闭眼,“你少假惺惺的。我还不知道你?”
方星河嘿嘿一笑,小声说:“球球你变聪明了。”
宇文桀气的要打她:“你还没完了是不是?”
方星河摊手,随即大喊一声:“开工了同志们,别讨论了,下午商助理就会回来,你们别瞎担心啦!”
果然,下午的时候商世以及跟被带走的财务经理等人都回来了,但是被拿走的资料却没送回来,对方接到举办,还称对方接到了一些证据,证明公司存在税务问题。
商世找年伯同:“年总,现在什么情况?”
“有人投诉稻禾偷税漏税,程序上还很完整,并且提供了公司部分内部账目证据,”年伯同说:“公司有内鬼,给对方提供了一些内部账目,重点关注财务室,把人查出来,我要知道是谁。”
“我插!这还挺手眼通天的啊!”商世说:“竟然买通了公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