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恩惠的,只要他不是太出格,这些人多半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果不其然,吕相公开了口,“臣附议。只不过具体细节还有待商议。”
韩三司使也开了口,“设在潜邸好。”
换言之,只要老子不出钱,其他随便你搞。
姜砚之心中松了口气,微微的抬了抬下巴,若是闵惟秀在这里,便会知道他已经得意到尾巴都翘起来了。
“既然卿们都没有异议,那边如此吧,章程内阁出。”
吕相公点了点头。
姜砚之高兴的看向了苏中丞。
苏中丞无奈的点了点头,“臣有事要奏,关于京城地下赌坊一事……”
他虽然想要官家快些成长,但是一口气也吃不成一个胖子,该出手时,还得出手。
好在他并不担心,因为他在姜砚之的身上,看到了君主最重要的宽仁,聪慧以及果决。
他只不过输在,太年轻了。
……
姜砚之忙政事,一直忙到天擦黑了才回来。
一进屋子,就瞧见闵惟秀坐在床榻上,抱着福星,口里咿咿呀呀的说着话儿。
“福星福星,可想你阿爹了?反正你阿娘是想阿爹了!”
闵惟秀翻了个白眼儿,“谁想你了!福星看你阿爹,就会嘚瑟。看样子你今儿个的一箭三雕之计是成了?”
姜砚之点了点头,高昂起了下巴,“那可不,帮助马学凉找到了杀人凶手,开了言路,还将禁赌提上了日程!”
闵惟秀听着也高兴,“其实是一箭四雕才对,再过几个月,银芳就是我二嫂了!”
姜砚之一把抱起了福星,“福星福星,你看爹娘今儿个多高兴啊,你给阿爹笑一个,要不叫个阿爹来听听!”
闵惟秀无语捏了捏福星的小手,他的小手胖乎乎的,又弹又润,简直比撸猫还让人上瘾。
“福星都还没有满月呢,哪里听得懂你说话,更加不会叫阿爹。”
姜砚之一副被我发现了你的糗事的样子,看向了闵惟秀,“我进来之前,你在做什么……”
闵惟秀哼了一声,“福星,看你阿爹竟然敢欺负我!”
她的话音刚落,就听到姜砚之大叫了起来,“尿了尿了,臭小子,你又尿在你阿爹身上了!”
一阵手忙脚乱过后,奶娘把福星抱了下去。
屋子里就剩下了闵惟秀同姜砚之两个人。
姜砚之一个翻身,躺在了闵惟秀身边,“坐月子真是委屈你了,等你出了月子,我带你看星星好不好?不带福星,就我们两个人。我知道在宫中有一个地方,看星星特别美,疑是银河落九天,应该用那里。”
闵惟秀将双手枕在了头后面,“好。砚之,你后悔吗?不能够随心所欲的去审案子了。”
姜砚之想了想,认真的回答道,“不后悔。我希望律法清明,本就想要大陈变得更好。现在我站在更开阔的位置上,有了更多的变好的可能性。我不敢说,自己就是一个明君,但是我这一辈子,对百姓,都会无愧于心。”
闵惟秀勾了勾嘴笑,“看星星的时候,我要吃冰碗,吃大一盆。”
姜砚之笑出了声,“那不能叫冰碗了,得叫冰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