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娣整夜都没有睡好,早上来上班的时候,眼睛还肿肿的。昨晚她在睡梦中,不停地出现一些破碎的画面,一下子是沈御虎不怀好意的笑容,一下子是总裁暧昧的大笑,一下子又是兰薰好奇的眼神弄得她睡睡醒醒的,早上起来简直痛不欲生。
打了个哈欠,她走进办公室,正要把手里的公事包放在桌上,却发现桌面被其他东西占满了。
“这谁的花?”她冲口就问。
没想到得到周遭同事一个个暧昧的笑容,顿时教她头皮发麻。
那一大束的火红玫瑰开得那样张狂,像是在昭告着最狂放的热情,毫不掩饰,绝对招摇的那一种。
她硬着头皮拿起卡片,上面只有简短的几个字
傍我的小母老虎。
连署名都没有,但她岂会不知道是谁干的,会厚颜这样叫她的还会有谁呢?
“沈御虎,我到底是哪里惹到你了?”她叹口气将卡片丢进抽屉里,拿起那把花想要随手丢掉,却怎样也扔不进垃圾桶。无奈地把花摆在身后的柜子上,索性来个眼不见为净。
不过可有人不想让她这么好过。
“潘蕾娣,你给我过来。”来者正是一脸凶神恶煞的兰薰。
蕾娣乖乖地撇撇嘴。“不要在这边吧?”
兰薰顿了一秒。“我们去阳台。”
蕾娣只好乖乖跟了过去,知道不解释清楚兰薰是不会放过她的。兰薰这人对这种感情的风花雪月超级着迷,怎么能接受自己对八卦的了解程度低于他人?
蕾娣昨天藉由工作忙碌逃遁了,但今天恐怕是躲不开了。都是沈御虎那张大嘴巴,真会害死人。
“你是不是我的好朋友?”兰薰双手盘胸,一脸不善地问。
蕾娣叹了口气。“这说来话长。”
“当然话长,居然两年前就认识,我怎么没听你提过?”兰薰虽然想装酷,但是还是免不了好奇心。
“你见过他啊,两年前,在南京,记得吗?”蕾娣提醒她。
“我见过?南京?”兰薰的脑袋努力地转着,想了好久才终于想到一个可能的人。“那个捡到你护照的男人,是他?”
蕾娣点了点头。
“所以我们根本不熟,一切都是他在误导大家啦!”蕾娣赶紧替自己澄清。
“少来,那沈特助干么说你跟他同床共枕过?难道说是最近的事?你真的很不够意思耶,谈恋爱不先说一下,就这样偷偷进行。”
“我哪有谈恋爱?!”蕾娣红着脸否认,只是不小心跟他有过多的身体接触,又不是她愿意的,这哪算得上谈恋爱?
“明明就有,你从来不会脸红的,现在就红了,还否认?”兰薰眯起眼瞪她。
蕾娣气恼地回了一个白眼。“不是那样啦,你记得我在南京跑错饭店的事情吧?那天晚上我其实进错房间了,睡到早上才发现。很不幸的,那正好是沈御虎的房间,那家伙信口开河,我们只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分享了一张床,那只是个意外,什么都没有发生。”
其实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光那个早上,他摸的吻的可比她以前经历过的总和还要多,不过这种事情一点都不方便说出来。
“哇啊!真是香艳刺激,你居然瞒了我这么久?”兰薰张大了嘴巴。
“现在你不就知道了。那么糗的事情,教我怎么说得出口?谁想到事隔这么久,还是被你发现了。”蕾娣颇为懊恼。
“不要这样,其实我觉得这都是缘分,你看,事隔两年,你们又在同一家公司上班,好巧合喔!再说,我看得出来,沈特助对你相当的感兴趣,你不如就把握机会,把他”
“我没兴趣。”蕾娣打断好友的幻想。“我要去工作了,这些事情以后别提了。”
“我不提,那沈特助就会按兵不动吗?瞧那束火红玫瑰那么大一束,想要忽略都很难哪!”兰薰说着风凉话。
蕾娣咬咬牙,转身走开。
她要去警告沈御虎,要他别騒扰她了。
经过办公室时,她瞪了一眼放在柜子上面的红玫瑰,急匆匆地按了三十楼电梯,直接杀上去。
反正她手上除了楼上的专案之外,只剩一个案子,那案子也将近尾声,剩下的工作就只有配合做那个专案,所以她横竖是要上三十楼工作的。
谁想到电梯门一打开,她就发现总裁办公室的门大大地敞开,陈秘书桌上的资料多到快要打架,然后每个人都陷入一种莫名的焦虑中。
“天哪,陈秘书,那个柯尔特的案子摆在哪里?德国那边来了电话,我需要那份文件。”麦恺丰一反平常的风度翩翩,看起来很烦躁,一对眉锁得紧紧的,半点没有平日的意气风发。
“总裁,等一等,我这个电话才打一半,会议时间快开始了。”陈秘书手忙脚乱,一手夹着电话筒,一边还要应付老板的需求。“对,会议取消,麻烦通知一下公司的主管,我已经发过e-mail改什么期?呃,这个我会再通知大家,不好意思。”
“陈秘书,沈先生不在,那我今天要做什么?”问话的人是杰森,每天报到来参与那个专案的人。
可是陈秘书显然已经分身乏术,没有时间理他。
原本是来呛声的蕾娣完全的傻眼了。三十楼虽然只有三个人在,却呈现一种鸡飞狗跳的可怕混乱状况。
蕾娣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开口,不过看了半天,就是没看到沈御虎的踪影。
她呆站在一旁犹豫着,慢慢地她发现陈秘书似乎正在紧急取消一个重要会议。只是为何弄到最后时刻才取消,这就是她不理解的部分了。
正在考虑要不要先闪人,陈秀岭却刚好发现了她的存在。“蕾娣,天哪,谢天谢地,你能不能来帮我一下下?”
“好,没问题,反正我暂时没事。”蕾娣同情陈秘书所面临的这一团混乱,慨然答允。
“这个文件麻烦你帮我拿进去给总裁,还有这个也是。”陈秀岭一口气堆了三个文件夹给她。
“好,我马上去。”蕾娣抱着资料夹进总裁办公室,一进门就听到麦恺丰透过电话,用英文在跟对方讨论着什么。
只见总裁大人额头冒着薄汗,看起来很吃力的模样。她将文件放下,示意着,他赶紧接过去,像是看到救命的东西一样。
蕾娣朝他摆摆手就出去了,谈生意的事情她也帮不上忙。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蕾娣就充当起救火队,帮陈秘书打了不少通电话。等到所有紧急电话都打完,她们两个才喘了口气。
“真是太谢谢你了,蕾娣。让我煮杯咖啡请你,以表达我的感激之情。”陈秘书边说着边走进茶水间煮咖啡。
“我也要一杯,谢谢你,陈秘书。”刚挂掉电话的麦恺丰走出办公室,赶忙喊了声。
陈秘书看了老板一眼,似乎不大愿意给他喝似的。
蕾娣诧异地看着这一幕,忽然有些明白了。今天引发这一团混乱的,恐怕总裁大人若不是始作俑者,也是间接促成者,不然不会搞到陈秘书都给老板脸色。
陈秀岭动作挺快的,俐落地煮了咖啡,先倒了一杯给她。“我们先喝,老板的等一下再送。他要再这样搞一次,我就辞职不干!”
显然陈秘书是深受其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主管会议不是一季一次,时间都是固定的,为何要改?还有,沈御虎人呢?杰森都回去了,那我今天要干么?”蕾娣还是不甚清楚这整个状况。
“沈先生今天没来上班,总裁早上在他的信箱收到一封沈先生的请假信,接着我来上班后就开始了这一团的混乱。”陈秘书喝了口咖啡,顺便叹了口气。
“沈御虎请假?生病了吗?”蕾娣的心一突,不知怎地感到一阵奇怪的慌乱。光想到他平日那种生龙活虎的模样变成苍白的病猫,她就觉得一阵不安。
本来是上来找人家挑衅的,可是该跟她斗的人不在,说不定还生病了,她难免有罪恶感。
“我也不清楚,总裁只说他请假,也没说要请多久,不知道明天会不会出现。电话也没人接,所以完全联络不上。今天要开的大小子公司主管会议,重要的资料都由沈先生负责,他不来,会议还要开吗?”
“可是总裁不知道吗?虽然沈御虎是特助,可是毕竟只是助理,最清楚状况的应该是总裁,不是吗?”蕾娣奇怪地问。
陈秘书看了她一眼。“跟沈先生做过事,你真的觉得他只是个普通助理吗?”
蕾娣呆了两秒,嘴巴张了张。
啊,这么说,沈御虎所掌的权恐怕比大家以为的要多得太多,而他的能力也比大家看见的要惊人得多。
这个笑面虎。
虽然她老早知道他不像外表看起来的那般温文无害,却没想到他连自身的能力都要隐藏。顿时间,她发现自己所了解的沈御虎,就只是一小部分而已。这个男人身上还有好多好多她不了解的地方。
聪明的话,她该离他远远的。
可是当对方一直要粘上来时,这种明哲保身的方法根本做不到。
“可是,毫无预警的请假,这样不是会造成大家的困扰吗?他是不是病得很严重?”蕾娣毕竟还是个软心肠的人。
“生病?这就要问总裁了,我猜是心病。”陈秘书翻翻白眼。
“他们处不好吗?”蕾娣问。
“不是处不好,是御虎生气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插进来,正是那个点了咖啡却一直等不到的可怜老板。
“总裁!”蕾娣不好意思地赶紧退开来。毕竟在老板背后说闲话,还是不大好的行为。
不过陈秘书似乎并没有这种困扰。
“沈先生回来上班之前,都麻烦你自己弄咖啡。”陈秘书把咖啡壶塞进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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