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连他自己都不懂为什么要让她每日来此陪自己,但事已至此,他不能再让她身陷险地。
林蜜儿不笑了,忽然担忧的望着他“易奇飞,你怎么了?你怎么忽然流好多汗,好像站都站不稳。”
被她这么一讲,他才发现自己脚步蹒跚,走路歪歪扭扭,竟无法正常站着,他身子一歪,被林蜜儿给接着。
但由于他比林蜜儿重许多,她一个没站稳,两个人霎时倒在地上,胸口对着胸口,腰身对着腰身,她一阵女儿香气直扑鼻息,让他不自觉往她的颈间嗅闻,心跳急促的跳着,热火袭上了身体,他忽然很想要女人。
“好痒,易奇飞,你做什么?很痒耶。”
这次不像两人第一次贴身时,他眼角只望着她的雪白胸口,而是大胆的伸出手罩住她的胸口。
林蜜儿惊呼了一声,呆怔住。
他情难自禁的低下头,热烈的吻着她,好像这样做十分正常,她尝起来又甜又香,让他的热情宛如出水蛟龙一般的难以制止。
“易奇飞,我们这样做不会很奇怪”
他不让她有时间问完话,再次的堵住她的唇,听着她的轻吟,然后碎吻不断的往下,衣衫脱落后,他就吻在她雪白的肌肤上,只有满天的月光轻轻柔柔的照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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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未亮,易奇飞瞪大了双眼看着御书房的某一角发着楞,林蜜儿睡在他怀里,两人才刚亲密过,她的体温很温暖,贴着他的身躯更是软若无骨,欢爱后倦累的容颜带着浅浅的笑靥。
“我究竟在做什么?”
不知道自己发了什么疯,会忽然之间压倒了林蜜儿,她一开始被他逗笑,以为他是在玩,之后两人却假戏真作,他就在御书房的软榻上要了她的身子。
恍恍惚惚之间,他只记得朱雨香进来,他急着把这笨女贼给藏进软榻下,之后忽然全身发汗,脚步歪歪扭扭,然后林蜜儿的女儿香气直扑而来,他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一想起朱雨香说想怀他的孩子,而他才刚喝完那碗鸡汤,就变得身体燥热难耐,摆明是她在汤中下葯!想不到她连这种事都干得出来,害得他、害得他竟然跟这笨女贼有了肌肤之亲。
他不可能迎她入宫,那只会害了她,惟今之计,只有找一个心腹替她许亲,让她嫁得好一点,算是他对她的补偿。
“蜜儿。”他轻轻摇晃她。
林蜜儿张开双眼,望着他微笑,那天真无邪的笑靥一时之间让易奇飞非常良心不安。他这样安排真的好吗?
纵然知道她进宫也不可能斗得过雨香,更不可能有什么好下场,只是枉死而已,但是他要了她的身子,却要她去嫁别人,她会不会、会不会生气?
“原来你不是真的太监啊”她的眼睛又想往他的身下瞄去,他拿起衣服盖住,却忍不住想笑,她则偎靠着他,一脸安心的表情。
她身上传来的热气,让他十分温暖,禁不住想要再次亲吻她,但他忍住自己的妄想,不想再把事态闹到不可收拾。
他得快点处理这件事,若是被雨香发现,林蜜儿有十条命都不够,他不能为了一己之私,又让人命枉送。
“蜜儿,你住哪儿?是什么人家?”
林蜜儿揉揉眼睛,老实回答“我住将军府,我爹爹很有名,是林武威将军,很多人都认识他。”
易奇飞吃了一惊,她爹竟是朝中那火爆性子的林武威将军?!他做事冲动,说话声声震耳,做官的人多不敢跟他当面冲突,他还记得林武威是方应咸的世伯,两家向来交好。
“那你也认得方应咸?”
林蜜儿一脸嫌恶的道:“当然认得,那全天下最邪恶的男人,我一点都不想提他。”她忽然好奇道:“你干什么问我这些?”
他躲避着她赤诚的目光。自己的脏污心思怎能摊在她的面前,又怎能告诉她,一夜欢愉过后,他竟想把她推给别的男人。他扶起她,为她套上衣服,根本不敢看她。
“你快回家吧,快天亮了。”
林蜜儿吓了一大跳,发现自己太过贪玩,竟误了时辰。
“惨了,红草一定会哭得乱七八糟,求菩萨叫我赶紧回去,她胆子很小,一直很怕她代替我睡在床上的事,被我爹发现。”
她说得嘻嘻哈哈,彷佛一点也不忧虑她刚才把自己的清白给了他。
见她开心,他却一点都笑不出来,他以后恐怕再也见不到她俏皮的笑容,而她也会恨他入骨吧。
她一定会认为他玩弄她后,就想要把她嫁给别的男人,他在她心中,恐怕会变成一个烂到极点的男人。
“回去吧,我会帮你安排的。”
她不懂他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拉好衣衫,急急忙忙的要出去,而当她挥动着小手跟他说再会时,他根本就不敢看她,却还是望着她离去的身影怔然发痴,想这可能是跟她最后一次的见面了。
等了好一会,想她应该离开皇宫了,他马上召来大义,要他召方应咸进宫。
大义没多久就找来方应咸,一关上了御书房的门,方应咸低声道:“皇上,这么急找我,一定有要事吧?”
易奇飞很难开口,百般迟疑后,最终还是说了“你应该有个青梅竹马,名唤林蜜儿吧,是你要她到皇宫找什么皇冠的?”
他并不笨,得知了两人的关系后,他马上就猜出了跟林蜜儿打赌的人是谁。
方应咸低声笑出“是啊,皇上,你见过那个笨贼了吧。”
“嗯,见过了。”
“她又笨又可爱?”
不想回答林蜜儿究竟有多可爱,易奇飞内心苦苦挣扎着,他只要一做出决定,一说出要方应咸善后的话,就已经绝断了他跟林蜜儿的关系,他可能再也看不到她。
罢才才狠下心做的决定,忽然在方应咸面前又动摇起来,心里升起几丝的哀伤。
他不得不老实承认,有这笨女贼作陪,是他近些年来心情最好的几天,但该说的不得不说,该做的也不得不做,纵然残忍无情,但是总比她进宫自寻死路的好。
“应咸,你是我的好友,不瞒你说,我刚与蜜儿发生了关系,我却不可能让她进宫,但我已破她的身子,她若有孕,被家中问起,只怕会走投无路。”
“皇上,您是要我善后吗?”方应咸微微一笑,竟说中他的心事。
“没、没错。”他的心口在说出没错时,难受的紧缩了下。他不理会自己心口的那股刺痛,紧接着道:“你帮我善后。”
方应咸露出笑靥“不用想什么法子善后了,皇上,不如我来娶她吧,我跟她门当户对,自小又是青梅竹马,她与我感情很好,纵然稍有不顺,也是一时意气之争,我能娶她求之不得呢。”
易奇飞惊讶的看着方应咸,他贵为王爷,又长得风流潇洒、玉树临风,什么样的女人都可到手,纵然两人私交极好,他也不相信他会娶一个自己爱过的女子。
“应咸,这会不会太委屈你了?”
“不会,皇上,蜜儿一向讨厌我,老是说我是天底下最邪恶、她最不愿意嫁的男子,我虽深爱她,但是她的爹娘宠她、爱她,她一句不要,我是绝对娶不到她的,但若是现今这种状况,由皇上私底下找来世伯说要赐婚,蜜儿再怎么不甘不愿,还是得成为我方应咸的人。”
那一句“方应咸的人”听得易奇飞刺耳不已,却又无话可应,毕竟一切都是他的安排,他有什么立场反对。
他点了点头“好,这方面由我处理,你就等着当新郎倌吧。”
“多谢皇上。”方应咸洋溢着笑容谢恩。
易奇飞咬牙,看他一脸欣喜,自个儿却愤怒、愁苦搅在一起,想起蜜儿今夜在他怀里的笑容那样艳美娇俏,但从今以后她却会在方应咸的怀里,他就感到心头烦闷。
“皇上,我世伯的脾气不好,这一切就劳烦你了。”
他忽然不想再看到自己的至交好友,什么都觉得很烦,但他仍强迫自己点头“好,我会马上召见林武威,向他说明这件亲事,若是蜜儿有孕,你就得快点迎娶她进门,以免她在家中受气。”
“放心吧,皇上,我会处理一切的。”
待方应咸告退后,易奇飞怔楞坐在御书房中,明明一切比他想得更圆满的解决,但不知道为何他却满心不悦,甚至烦躁不已,只觉得身心好像都要碎裂,再也无法完整。
看着书桌上冷掉的肉包子,这天底下会有哪个笨女人送这种冷掉的包子给拥有一切的皇帝吃的?
大概只有林蜜儿这个笨贼了,甚至直到今日,她还是不知道他的身份,纵然听到朱雨香声声唤他皇上,她还以为是叫错人,还想着天底下怎么会有人把太监当成皇上。
他苦笑的拿起包子放进嘴里,冷掉的肉馅纵然还极为可口,但他咽下时,却是满嘴的苦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