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无论何时何地,她好像都不会生气,就算生气了,也好像没生气,很安静,或者直接不理人。
她不会像其他女人那样撒娇,却又比那些撒娇的女人更要命;
她也从来不会去低头像他求软,可正因为这样才让温无相恼火的想要没日没夜的做·死她。
是啊,这样一个没有任何情调的女人,他到底是怎么把她留在了身边三年?
三年,真是很长了。
一时间,房间内的气氛一触即发,空气中好像有什么冷戾的因子蠢蠢欲动。
“傅九思,知道是什么是聪明人吗?”男人眸光深邃的看着她,“聪明人知道在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也会知道谎言给人带来的后果。”
“好了,你不就是想说我傻吗?”傅九思暗地里吃痛的咬了咬牙,面上依旧笑道,“不傻。因为我也知道有事求人是什么态度,就比如像温总这样,谁能有个好脾气?”
从刚才石斛的反应到现在的温无相,傅九思几乎可以确定一件事,昨晚丢的东西很重要,不然的话这个男人怎么会亲自过来找她?
“我劝温总最好好好跟我说话,我不是你的犯人,如果你因为自己丢了东西而把怒气牵连到我的身上,那我就更没什么好脾气了。”
傅九思说着看向身后站着的石斛,“石助理,麻烦你去找护士拿一个医药箱,我要处理一下伤口。”
伤口?
石斛微愣,温无相却在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昨晚徐汉卿的话。
“温总,我刚给罗小姐打了电话,她现在应该快到了,身为男朋友,这样的一幕让她看见可是不好呢。”
傅九思说完勾唇一笑,在温无相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忽然垫脚在男人的唇角亲了一下。
蜻蜓点水般的一个吻,清冷中带着一股独有的芳香飘进男人的鼻息,男人手中的力道微松。
傅九思眼尾微挑,趁这一会的时间快速挣脱开男人的禁锢,后退好几步,站在了墙边。
女人像个孩子般得意的笑,“看来罗小姐没有好好满足温总啊,不然的话我这样的小诡计怎么能让温总上当呢?”
一切的发生好像只是眨眼间的事,等石斛拿着医药箱进来的时候只看到自家先生黑着一张脸,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他刚才离开的这一会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傅九思接过石斛递过来的医药箱,笑着道谢,“谢谢。”
“不客气。”石斛看着傅九思接过医药箱坐在一旁的床上,然后用剪刀开始剪自己的裙摆……
石斛见状尴尬的别过眼,“傅小姐,我……先出去了。”
说完,快速的退了出去,顺手还关了门。
傅九思看也没看他一眼,对着眼前担忧的小家伙道,“超超乖,你去护士阿姨那里帮姐姐借一套病服过来好吗?”
“可是……”超超转头看向一旁站着没动的男人,明显是不放心。
“放心,他不会把我怎么样。”傅九思眉头轻蹙,却冲小家伙露出了一抹温柔的笑。
超超离开,一时间病房内只剩下傅九思跟温无相。
男人站在病床的一米之外,而傅九思则是坐在床上低着头解着自己大腿上已经被鲜血染红的纱布,把身旁的男人完成当成了空气。
到底当时是下了狠力,而且装饰物上面也不干净,伤口没有及时处理造成感染发了炎,血肉翻飞,很是骇人。
温无相站在一旁,漆黑的眸子顺着女人白皙的小腿向上,落在那伤口上时,瞳孔微微的缩了一缩。
徐汉卿是说过她受伤了,可他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刚才那会可一点都看不出是个受伤的人。
这样的伤口,这样的地方……
“怎么,看够了吗?”傅九思头也没抬,咬着牙用剪刀剪着已经黏住的纱布,“温总难道不知道非礼勿视,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吗?”
话刚落,头顶传来低低的一声冷笑,“你就算现在脱光了站在我面前我也对你没有任何感觉。”
“是吗?”傅九思手里的动作微顿,抬头,光洁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冷汗,“可我看刚才温总对我的吻好像不是完全没感觉的样子,难道是我的错觉?”
女人唇边的笑容讽刺又妖娆,配上她此时的动作和已经撕了一半的裙子,艳红的鲜血和白皙的肌肤更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给人视觉上强烈的刺激。
说完不等温无相回答自己却摇头,“应该不是我的错觉,温总现在的反应可比你本人诚实多了。”
在一起三年,所以傅九思很清楚此时男人眼里的墨色代表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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