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当头一棒,打的结结实实。
之前那层被她幻想出来的外壳被打的支零破碎,然后,露出了那残忍的真相。
傅九思捧了一把水漱了漱口,然后又洗了洗脸,冰凉的水珠就像是她此刻的内心,没有温度。
宝宝,你说你是不是投错胎了呢?
这世界上有那么多的好妈妈,你怎么就不幸的找到了我呢?
我……自己都顾不过来怎么能顾好你呢?
对不起!
傅九思苦笑,眼角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滑落,混着冰凉的水珠,然后,消失不见。
等她洗了脸,擦了手,从洗手间走出去的时候,却看到温无相正站在洗手间的门口,看到她出来,抬头朝她看了过来。
傅九思眨了眨眼,然后深呼吸了一口气,走过去。
“说吧,还有什么事,一次性……”
温无相淡淡的打断她的话,“警局那边来电话了,让我们过去做笔录。”
一路寂静无声,谁也没有开口说话,直到轿车在警局停下,温无相打开车门准备走下去的时候,傅九思忽然开口:
“等会警察问那晚的事,你会怎么回答?”
男人的脚步一顿,顿了一秒头也没回,“实话实话,难道指望让我包庇你?”
说完,径直迈步走进了警局。
傅九思坐在原地,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忍住了想翻白眼的冲动。
她问的是那晚她跟他在厨房……很显然,某人会错意了。
打电话叫他们过来的不是颜止,而是赵牧。
带着伤的赵牧,应该是刚从医院回来,可谓是很拼了。
从一开始这个案子就是赵牧负责的,因为当时那些药品就是他从温家搜出来的,只不过后来颜止在中间横插了一脚。
“傅小姐,我希望我接下来的问题你都能如实回答,不要有任何的隐瞒。”
“嗯。”傅九思点头,“你问什么我说什么啰。”
赵牧看了一眼一旁的记录员,咳嗽了一声,开始。
“请问xx月xx日下午你在吃完饭后都去了哪些地方?”
“在客厅坐了一会,然后被温董事长叫去了书房,后来……”
赵牧打断她,“去书房,温董事长为什么叫你去书房?”
傅九思轻笑了一下,“赵副队应该能猜出来的吧,像温家这种豪门世家,当然说的就是一些我配不上他们温家啊然后让我离开温无相什么的。”
赵牧眼眸微眯,“就只说了这些?”
“大概就这个意思吧,我也不可能把当时我们两的对话原封不动个的说给你听,毕竟我记性不怎么好。”
“那你从书房离开后又去了哪里?”
“去了后花园,然后碰到了莫教授,跟他说了些话。”
“莫教授?”赵牧抬头,“你们说了什么?”
“没什么,跟本案无关应该不用我说了吧。”
赵牧眉头紧皱,“然后呢?”
“然后莫教授离开没一会温无相就过来了,我们也说了会话,再然后伊小姐也过来了,好像是找温无相有事,然后我就回了房间。”
“所以在莫教授之前每人证明你一个人就是在后花园里?”
“对。”傅九思点头,“不过我刚去没一会就看到了莫教授,你认为这短短的时间我能干什么吗?而且在那之后,他们也都可以替我证明。”
“你说你回了房,有人替你证明吗?”
“没有。当时温无相还没有回来,我回房间后就直接去洗澡了。”
“也就是说这中间的空白时间你没有任何的人证,而且时间很长,足够让你做很多事了。”
“是啊,没有人证就只能随便让你说了。”
赵牧眯着哞看着傅九思,那略带着苍白的面容上带着隐隐的沉静和冷锐。
傅九思比她想象的还要难对付的多,刚才所有的问题看似都没有任何的破绽,却又破绽百出。
可是她整个人从进来到现在却没有显示出任何的不安或者慌乱,全程都是很冷静的回答他的问题。
“这个女人你认识吗?”
赵牧忽然拿过一张女人的照片递给傅九思,“听温家的保安说这个女人在当天晚上半夜的时间去过温家,我查过她,跟你认识,以前在情何限上过班,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