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知道庄主这些年念叨的最多的是谁吗?是阿谪啊!而你,夙命!只不过是连谪的替身!庄主无微不至的对你,给你这一切,都只是把你当作连谪的替代品!你不过是一个可怜虫,一个永远也得不到真正的爱,永远只能当一个替身的替代品!”
连澈眼眸凝住,崔丞的话语直直砸在了连澈的心底。
你不过是一个替代品,连谪的替代品!
连澈睁大了眼睛,久久没有回神。
脑中不断的浮现出连星夜对自己的一点一滴。
有时候总能看到连星夜似乎在透过自己这张脸,在看着某个人。
连澈的手不知不觉攥紧了,牙齿咬在了一起。
崔丞说完这些话,便毫无留恋,嘴中哈哈大笑着离开了。
玄墨看着连澈在听了崔丞这些话后,神不守舍的样子,眼中闪过浓烈的愤怒。
玄墨搂紧了连澈,连澈不知所措的看着玄墨,脑中仍是方才崔丞口中所说的替代品,正要挣脱玄墨的怀抱。
玄墨搂着连澈更紧,在连澈耳边郑重道:“阿澈,你别听他胡说!你不是谁的替代品,你是我一个人的阿澈!”
连澈的眸子陡然一闪。
玄墨前些日子看到连澈和连星夜之间那互相依靠,彼此都是对方最重要之人的感觉。
心中就觉得一阵委屈,连澈应当和自己亲密无间才对。
从傅诤那打听了消息。
傅诤道:“二少爷刚被接回来的时候,双手双脚都废了,声音都发不出,本是没有一丝活下去的希望了,是庄主每天衣不解带伺候着,又请来天下名医来为二少爷诊治,皇天不负苦心人,也终究只是医治好了一双手,却也不能提重物,用饭手都会抖。”
玄墨震惊不已,连澈竟然经历过这样无助而绝望的时候。
傅诤又道:“可以说,若是没有庄主的照顾,这个世界已然没有连澈了。庄主就是连澈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在意,唯一的精神支柱了。”
玄墨听到方才崔丞所说,便知道不妙了。
连星夜是连澈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的动力,是他整个精神世界的支柱。
就算连星夜不曾把连澈当替身,崔丞所说的一切也都是假的。
可这诛心之话一出,总会在连澈的心头荡起丝丝涟漪,让这座支柱有了一丝裂痕。
玄墨不希望看到连澈伤心难过,不希望他真的被崔丞的话所影响。
更不愿连澈的心底只有连星夜,玄墨要连澈看到,看到在他的身边,有自己的存在!
玄墨定定的看着连澈眼中仿若浮现出来从未出现过的色彩,继续道:“阿澈!不论如何,不论你从前是谁,以后是谁,你都是我一个人的阿澈!”
连澈胸口不住的起伏着,方才崔丞的话和如今玄墨的话在他的脑海里不断的碰撞摩擦。
连澈的眼神不住的变换着色彩。
玄墨在连澈的耳边不断的呢喃着:“阿澈,我的阿澈。”
连澈身子不知不觉松了下来。
这些日子玄墨和自己在一起的场景不断的浮现,脑中忽然响起玄墨曾经乞求的一句话。
连澈将头靠在了玄墨的肩上,轻声唤了一句:“墨墨。”
玄墨一听这声呼唤,抑制不住心头的欢喜,扶着连澈的肩,定定的看着连澈的眼睛,急切的喊道:“阿澈你叫我什么?”
连澈垂下了眸子,低下了头。
一个隔角之隔的地方,连星夜咳嗽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