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昏昏然然的,直觉有人用锦被裹了她,抱了她满怀,在夜风里疾走,她却瘫软无力,睁不开眼也望不见那人是谁……
身子酸软无助,眼轻阖而无法睁开,言语无声,是梦吧。
步履如飞般走过凤城里夜的街路,有更夫敲了三更,子时了吗?
这样的梦好真实啊。
佛香阵阵,木鱼声声,这是络唐庙。
虫鸣草香,夜风徐徐,这是在登山。
水声潺潺,那声音愈来愈近,是瀑布吗?只睁不开眼,也看不到,猜测着,梦里怎么会来到这里?
那暗湿的甬道过后,竹叶沙沙作响,四周静寂的似乎连竹节拔节生长的声音也听得清楚。
竹屋,有墨香飘散,这样的静夜,执笔或书或画,举手抬足间都是竹的气节竹的高雅,那雪白的萱纸上一定有着不凡的极致,令人欲看个究竟。
她却身软如泥,不能动分毫。
身子被轻轻的置在床缦之中,柔软的触感慰贴着肌肤,风挡在纱帘之外,依稀可听到竹林风涛。
墨香更浓,有纸飞扬的声响,周遭是一片狂躁的气息,仿佛惊涛骇浪般骤然要来临。
沉香含着滚烫的热流在床前萦绕,呼吸在怡人的氛围里渐渐迷离。
子淳吗?他是她生命里偶然现身的一颗星,总是在迷朦的夜里为她指点迷津,喜欢他,从初见到棋赛,从络唐到梅山,点点滴滴,没来由的喜欢,不经意的来,却让她怕的发慌。
短暂的安静,她努力的想睁眼,却睁不开,眼睫如蝶翅般颤动,好想去看那黑色墨迹下的画或书。
突然,缠绕在身上的锦被被抽去,山里的凉意打在雪白亵衣上,打了个冷颤,身子不自觉的蜷缩成一团。
慢慢的,沉香、灼热伴着男性的阳刚气息一寸一寸的逼进了她,热烫的手指抚上她的娇颜,一种强耐的温存让她心悸。
滚烫的唇欺上了她的,温暖着她的冰凉,无声的世界里却仿佛呢喃无限,原始的渴望迎着他的索吻而沉沦……
衣带悄解,渐渐游离她的身子。
冷意却未袭来,因为他的热息浓烈地笼罩在床帷间,好暖好暖,挡了那生冷的风流在几丈之外。
手掌覆上她的柔软,一凉一热,她的凉意在升温,他的热度在慢慢消弥。
身子渐渐有了知觉,轻轻的蠕动,象蛇一样纠缠那温暖
梦里的雾气渐渐升腾,四处散发着淫糜的味道,那陌生的碰触激起她的颤栗无限,指尖的游弋揉捏疯狂离乱,似乎在隐忍着火山的喷发。
难耐。
她与他,急促的呼吸将虫叫鸟鸣隔离在思维之外。
放纵,极致的写照,在梦里上演着逼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