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这天气呼呼地去了摄政王府。
“五哥,你到底给我派的是什么人啊?竟然连蛇妖为祸都说得出口。”宁王坐下来就直诉苦。
“老八,你是奇案门的副领大人。”摄政王躺在院子里,懒洋洋地吹着年后带着冰寒温度的风,神情惬意。
“你也这样说?”宁王沉了一口气,“但是奇案门也是真心办案的,不是用来给其他人推卸责任。”
他忽然瞪大眼睛,“莫非,你真有这打算?”
摄政王笑了,狭长的眉眼眯成一条缝,“奇案门,顾名思义,是扑朔离奇的案子,你说连环案不是蛇妖做的,才是不够离奇呢。”
“那不是哗众取宠吗?”宁王问道。
摄政王道:“这案子会破的,不是哗众取宠,而且,这案子龙九已经调查得差不多,只拿下凶手即可,等此案破了之后,之前无法破解的案子都会移交过来,你们的任务很重,龙九你可以放心地用,她……很有能耐!”
“五哥,我简直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你的嘴里说出来的。”宁王瞪大眼睛道。
“许多事情,你没见过,不等同没有,本王有过一些离奇的经历……”
宁王打断他的话,嗤笑道:“五哥亲眼见过蛇妖?”
“那倒没有,不过本王见过的比蛇妖恐怖多了。”
“那就是你始终没见过什么蛇妖。”宁王显得很颓然,看着他,“五哥,我只怕你轻轻松松地把户部尚书之位交出去,收回来却难啊,尹家的人不好对付,且龙太傅死后,尹老头子把龙家的势力都顺了过去,加上还有皇太后,他们的势力简直是如日中天,我们却什么都不做,只在这里鼓捣什么蛇妖杀人,这对我们有什么帮助?”
摄政王手指轻轻地瞧着躺椅的扶手,“你着急什么?这江山是我们南宫家的,谁都夺不去。”
“能不着急吗?皇上年幼,皇太后年轻,外戚势力滔天,我们南宫家,除你我之外,其他兄弟都分封各处,京师一旦有变,远水救不了近火。”
摄政王冷笑,“只怕未必!”
他坐起来,狭长的眸子盯着宁王,“他们要起事,就得有银子国库如今空虚,户部交给他们,头痛的是他们,做得不好,百姓怨声载道,做好了,那是应该的,可若他们敢在国库银子上动脑筋,本王也正好见一个打一个。”
“你真有把握?”宁王问道。
“关键在龙柒柒身上。”摄政王轻声道。
宁王一怔,“龙柒柒?”
摄政王冷冷一笑,“国库没有银子,先帝曾有旨意三年不得加赋税,因此,要把这门账做得好看,尹家就得打龙太傅宝藏图的主意。”
“但是,所谓宝藏图,谁也没见过,怎知道是真是假?”
“是真的,但是龙家被抄家的时候,却没发现宝藏图的下落,如今龙家除了龙柒柒之外,发配的发配,流放的流放,剩下的女眷也都没入了掖庭为奴,因此,这张宝藏图,大有可能,在龙柒柒的手中。”
宁王失笑,“断不可能,她若有宝藏图,还不去挖宝藏吗?怎还需要贪图刘家那五万两银子?”
摄政王白了他一眼,“她怎么挖宝藏?本王听说,龙太傅出事的时候,她曾花光了银子去打点,也就是,她手头拮据,挖宝藏你以为独身一人去就行?除了银子还得找几个信得过的人。”
“这宝藏,到底有什么来历?”宁王问道。
摄政王慢慢地解释,“十五年前,龙太傅出征鞠立国,攻破鞠立国之后,他在城中大肆抢掠,所有金银财宝被他搜刮一空,这鞠立国本就富裕,不知道多少金子银子落入他的手中,当时他派了几位副将带着千余人去埋下宝藏,画下了地形图,事后,以副将带领士兵去杀降和抢掠为罪名,把这几位副将和千余名士兵毒死,其中,有一名士兵逃了出去,把这件事情公布于世。”
“那士兵说的话也能信得过?”宁王摇头,“我记得当时先帝调查命人调查过,我军确实对鞠立国有抢掠屠杀的事实,可不是他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