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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的对他微笑。
他更傻了眼,忙低头向自己前身上下瞧去,一袭鼠灰劲装,整整齐齐,没甚差
错,他抬起头来,望着众人叫道:
“你们笑什么?俺老牛哪里不对了?你们说呀!”
沈瑶琴点头道:
“好一条莽汉于,请问你在武胜堂几年了?以前做何生意?”
这老牛年约二十七、八岁,不能算老!他道:
“俺叫居汉臣,徐州府人士,两年前到武胜堂当差,充任十二护法之一,以前,
以前在九里山打柴草,奉养老娘,自从被人请到武胜堂之后,卓总堂主每月发给俺
白银一百两,没事可干,终日里订屯晒盖,俺老牛的骨头都闲松啦。”
沈瑶琴点头道:
“你老母可是住在武胜堂?现时娶亲了没有?”
居汉臣叹口气道:
“俺去上差时是背着老娘去享富贵,不料没住上半年,老娘说什么也要回山里
去,响咕得俺没办法,只好又将老娘背回山里去:
卓堂主曾答应给俺找个烧锅的!可是,两年来尚没影儿。”
说得大家又笑了起来。
玉叶道:
“卓二少爷不是有四、五十个烧锅的吗?他没送你一个,两个?”
居汉臣哮着嘴聚着眉叹口气道:
“人家是小白脸!吃香喝辣的人缘好!俺老牛不成,没人理会俺。”
沈瑶琴道:
“这里的拼斗已结束,除了堂丁之外,你们五人只剩下你一个活的!跟我回客
栈里,以后我给你找个好差事干!你说可好。银子加倍。”
居汉臣摇头。大家讶然的注视着他。只听他说:
“不成,你们是卓堂主的对头,我拿卓堂主的银子花用,平时没有事,有事时
我不干事,这算什么人?”
沈瑶琴听了点头笑道:
“好汉子!我成全你的义气。咱们来个约法三章,各凭本事,较量三场。你若
输了得听我的话,替我办事,你已给卓堂主尽了力!并没有白拿他的银子,我若输
了放你回去,还是当你的差去!你说可算公平?”
居汉臣点头道:
“也算公平吧!你们好汉多,我一个人,就是累死了也订不赢你们。”
金叶道:
“小姐已对你开恩亲自领教!你还不知足!我们这六个人,哪一个也不输结你。”
居汉臣侧着头看了金叶一牛眼,哼了声道:
“我不信!你这女娃像麦团捏出来似的。我没有—万斤力,足有八千斤!我一
拳头便能打扁你了。”
金叶笑道:
“好,咱们比比看谁行谁不行,我替小姐接下你了。攀脚,兵刃,内功,比轻
功我看你不行就免了吧。”
他脸孔红红道:
“我!我!轻功我不会,内功没学过!拳法“黑虎偷心”,掌法“鬼王挥扇”,
铜人是点,压,招三招,什么“直捣黄龙”,“力劈华山”,“横扫千军。”
金叶“哈”的笑声道:
“你可真会唬人!那你八千斤的神力哪里来的?”
他呵呵的傻笑道:
“福气带来的,十五岁那年,在山里摘了枚朱红果儿吃了,睡了一大觉,后来
便人也长了,力气也有了。”
金叶道:
“咱们相信你!你想怎样比都成。”
他拾头东望西瞧之后道:
“那边有几棵尺粗的大松树,咱们打树去,你若同我打得一样好,俺便服了你。
干不干?”
金叶道:
“好!依照你的办法。比比看。”
他转身手提钢人儿撒开大步向树前走去,众人从随!
只见他站在一棵树前,将手比了比位置,侧掌一手砍下,那树头“哗啦啦”的
应掌而折断,虽不整齐,可也够人瞧的,大家不得不佩服他的神力惊人。
没练过内功有此身手,非同小可,神力天成。
于是,她向另一棵树走去,心里尚未想出办法来。待她也学样将手向树身比了
比!
乖乖差一半,但也终于让她想出个好办法来。
她提聚全身的九转玄功,以“天雷掌”心诀发出!他老牛是以掌作斧,一举砍
下。
她却以掌作银,贴着树干,前后一拖一拉,在玄功远作之下,奇事发生了。
树身着掌处,木屑如沫似粉的带落下来!树头应掌而倒了下去。切口整齐真如
锯的一般。
居汉臣上去,拾手模了把!树断面十分粗糙,不似实力利刃所为!他十分惊服,
眼珠子瞪得像两枚鸡蛋似的大,张开血盆大嘴,伸掌握拳将大拇指挑起来。喝道:
“佩服!佩服。俺老牛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趴伏在地,弯膝支手,前额触地,作伏地挺身状,当真五体投地,王八晒益。
将众人弄得忍佼不禁,既可笑又感人!这人不是笨,而是本性纯真!什么事要
做就做,不欺不诈!
沈瑶琴道:
“起来吧!跟我一起回客栈去!那五十名堂丁,由五义堂来的人接管,押他们
回去。”
待沈瑶琴一行策马回归“运安”客栈,江浦地面及临近城镇的江湖群聚,武林
人物,聚集在大厅上有—百多人。
外面探马一批批的驰来报告消息,而这里也有一张张的拜贴经由伍定安传递进
跨院中。
薛金凤与麦铁脚可有得忙了!将所有的贴子分门别类整理出来。分人品善恶,
正邪武功专精,源流事业正当邪恶,重新登记在一本簿子上。
沈瑶琴梳洗风尘之后,对金叶道:
“金叶妹子,马上将居汉臣调教成材,那是个浑金朴玉,将来必有大用,能帮
助少主一臂之力的人,碰上以力为尚的敌手,这职责便落在他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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