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德非常意外,苏军先头部队离这里在至少20公里,怎么说打过来就打过来了。
李德的血气方刚马上被激起,他拿起一把德国mp40冲锋枪大喊:“不要慌,很可能是小股敌人,大家跟我来。”
“元首危险。”鲍曼喊着,也捞起一把鲁格p-08手枪往地堡外面冲,枪的主人手里拿着个东西追喊:“长官,那枪还没装弹匣。”
大家一窝蜂来到地面,外面枪炮声大作,透过淡淡的硝烟,发现几十个苏联红军向这边冲来,还出现了一辆t26轻型坦克,一些苏军手忙脚乱地摘除坦克上的巨型降落伞。
这是一伙伞兵,大家第一个想法就是绑架元首来了。
“怎么回事?是谁透露了元首的行踪,查出来我吃了他。”鲍曼酒也吓醒了,瞪着血红的眼睛,仿佛要把一级大队长一口吞到肚子里。
一级大队长没等他唾沫四溅地骂完,敬了个礼,举起枪振臂高呼,带领士兵向苏军冲去。
“呀——“冲呀——”党卫队士兵喷射着火焰,奋不顾身地冲向敌军,苏军空降兵端着**莎毫不含糊地迎上来,两只嗜血的部队狠狠地呛上了,前面的人不断倒下,后面的踏着同伴的尸体继续向前,冲到跟前后把枪一扔,扑倒对方在地上滚爬,用匕首,用刺刀,用工兵铲,用牙咬,咒骂声、惨叫声、工兵镐捣进肉里的扑赫声、骨头断裂的咔嚓声,以及其它杂七杂八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李德被鲍曼与警卫们围在中间,有力使不上,急得团团转,后来终于如愿:一个双眼被抠掉的苏军伞兵踉踉呛呛地往这边跑来,李德从鲍曼裆下伸出枪一梭子,伞兵跳起后跌倒,伴随着裤裆底下腾起的一阵轻烟,鲍曼也跳起来,然后重重地坐在元首的头上。
阵地上只剩下那辆薄皮坦克,像点着尾巴的公牛一般在阵地上转圈,一个士兵勇敢地把一床毛毯盖在车首,成了瞎子的t26脚朝天斜翻在一个弹坑里,履带哗啦啦转动着,从底部安全门里爬出来一个坦克兵,一见德国兵赶紧举起手,却脚下一滑,跌落到履带上,众目睽睽下被卷进履带,磨成肉酱。
几个俘虏被押过来,不知何时爱得莱德小姐也投入了战斗,她用枪指着战俘,眼睛却得意地望着元首,向元首亮过相后她把枪往怀里一抱,跑向元首。
李德夸奖她,她低声说:“我不要奖章,我只要你享用我这个筛子。”
李德不禁心驰神往起来,巴不得太阳早日落山。
为首的是一个伞兵少校,鲍曼迫不及待地亲自审问:“老实告诉我,是谁向你们透露我们的行踪的?”
对方打量着他说:“本来我们要去苏希尼奇以南,与森林里的游击队接头,运输机的导航仪坏了,不得已降落到这儿。顺便问一下,你是谁?帝国师的旗队长吗?”
帝国办公厅主任也算是党和国家领导人一级的,如今被看成小小的团职干部,鲍曼鼻子都气歪了。
俘虏不知道为何冲撞了眼前这个“旗队长”吓得不敢抬头。李德用非常熟练的俄语问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两天内就要大规模进攻,是吗?”
苏军的指挥伞兵少校被带了过来。他看到大势已去后举枪自杀,偏巧碰到一颗臭弹,被党卫军士兵活捉。他闻声后抬起头,这一抬把他惊得跌坐在地上,手指着李德吭哧着:“希希特勒希特勒的替身”
“你——”鲍曼掏出没放过一枪的鲁格手枪顶在他的脑门上。李德让他拿开枪,少校犹豫着说:“假如你真是我国报纸上打叉的那个人,不是替身的话,我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
鲍曼忍不住踢了一脚:“什么替身,不许你侮辱元首。”
一名党卫军小队长前来报告:“我的元首,党卫军一级大队长阵亡了。”
“果然是”苏军少校猛然举起手,押解兵紧张起来,但人家是敬礼的:“我实在不敢相信,我们天天咒骂的希特勒,德国领导人竟然在火线上与士兵们并肩作战,就凭这一点,我服了。”
停顿了一下,他好像下了很大决心一般:“明天向这里进攻的是近卫骑兵第一军和50集团军,还有第一重坦克旅,他们已经集结完毕。”
大家大吃一惊,李德急忙问:“怎么我们的侦察兵没发现你们集结?”
伞兵少校显出几分得意:“我们昼伏夜出,而且你们成天钻进地堡里不出来,当然不知道了。”
前柏林爱乐管弦乐团砂槌手、党卫军一级大队长的尸体被抬过来了,血肉模糊,残缺不全,就连元首都无法阻挡党卫军队员们的愤怒:几把匕首同时刺进了那几个战俘的心脏——包括那位几分钟前改邪归正的少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