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搞的?”
第56装甲军军长哭丧着脸,争辩道:“你把41军调出,准备攻击圣彼得堡,俄国人趁我军刚刚接防,立足未稳,突然发动进攻,他们出动了两个集团军,而我只有一个军,抵挡不住啊。”说完他用手帕捂嘴,剧烈地咳嗽起来,好像要把心咳出来。
冉妮亚上前为他捶背,捶了几下又躲开了。沙尔中将的心虽然没咳出来,但是白手帕上出现了一口鲜血。
屈希勒尔见状,不好再埋怨什么,喃喃道:“太突然了,太出人意料了,第7集团军不是被消灭了吗?这么快就重建了?”
赫普纳乘机报复:“都怪你,你把所有的突击队都告上法庭,让我们变成了瞎子聋子。”
屈希勒尔一把扔掉那块小木块,连同官威一起扔掉了,浑身气得哆嗦,半晌,他骤然爆发了:“没有胡萝卜照样办宴会,我就不信,没有那些俄国人我就办不成事。”
他纳闷地问第18集团军林德曼上将,派出的德军侦察兵怎么没有发现苏军进攻的征兆,林德曼一声不吭,他的副官回答:“他们一过战线就被俄国人抓获了。”
屈希勒尔仍不死心:“难道全部被抓了?”
“没有。”对方的回答让他升腾起希望,但很快被浇上了一桶水:“剩下的全部撤回了,苏军加强了这里的反间谍力量,德军根本没法在他们后方立足。”
元首问道:“你们说完了吗?没说完继续说?”
屈希勒尔回过神来,示意大家安静,请元首训话,并带头拍起巴掌。
元首把莫德尔叫到跟前,惋惜地说:“本来我把你叫来准备委以重任,让布兰登贝格尔少将接替你,现在看来暂时得放一放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大家从这两人脸上领略到什么是失望之极。
李德把一脸沮丧的两人领到地图前:“你和41装甲军马上返回,率军支援,并接替56军的指挥权。我要求你,就算收复不了阿列霍夫希纳镇,也一定要守住洛杰伊诺耶波列到夏西斯特洛伊的整个拉多加湖东岸。如果让俄国人突破到拉多加湖,濒临死亡的列宁格勒马上会活过来,到那个时候,我们攻占它可要费好大劲了。你们根本没有体验过,攻克塞瓦斯托波尔有多困难,可以用艰苦卓绝来形容。”
元首转向屈希勒尔,后者本能地后退了一步,却看到元首脸上已经阴转晴:“不要紧,只要莫德尔挥军北上,一定能守住的。对圣彼得堡的总攻再推迟一周,我有个想法,从南方把54军调来,曼施坦因也提前结束休假,尽快赶到这里。他们有丰富的攻城经验。”
屈希勒尔与赫普纳都急了,脱口而出:“我呢?”
元首安慰:“他只是攻城总指挥,不会对你们构成任何威胁。你们各负其责。赫普纳,你名义上是第4坦克集团军司令,实际指挥39摩托化军和21军,全力防守提赫文到小维舍拉一线。眼下非常时期,大家要从长远考虑,以帝国和人民利益为重,不要过于计较自己的得失。”
他话虽然对赫普纳说着,眼光却斜睨着屈希勒尔,似乎自言自语:“我也要到前线鼓舞士气去了”
连元首都要上阵,他们还能说什么呢。
赫普纳建议使用突击队,他以为元首会满口答应,却遭到拒绝。前一阵子在这个战区频繁派出突击队,把苏军反间谍力量吸引到了这里,何必往枪口上撞呢?他命令屈希勒尔释放所在软禁的突击队。
“红色猎人也放吗?他们甚至强jiān了一名德国护士。”屈希勒尔不同意。
元首盯着他:“不要因为一只老鼠就烧掉整幢大楼。如果在西线,我会钦佩将军的正直,但我们的敌人是苏军,所以你的所谓正直变成了迂腐。”
他把刚从丽达那里听来的一句话转发给这些将军们:“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人民的犯罪,你们必须牢记这一点。”
又一阵剧烈的咳嗽,沙尔中将尽管咳得死去活来,还是眼巴巴窥视着元首,李德上前宽慰他,让他安心养病,并保证病好后,继续让他担任军长。将军边咳边要拉元首的手,机敏的冉妮亚抢先抓起他的手撒娇:“你刚才给我讲的我还没听明白呐,你再讲一下嘛。”
李德任凭她拉到地图前,她装模作样地在图上指着一个地方,嘴凑到他耳朵边:“傻瓜,你没看出他得的是肺结核呀?”
一股暖流涌上心头,李德正想说声谢谢,听到她继续咕噜:“我天天跟你在一起,你想传染给我呀?”
原来她首先考虑的还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