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威奥斯陆福罗尼尔公园,纳粹德国海军北部防卫临时司令部。
鲍曼逮住把柄了,嘲谑道:“我明白了。原来你早就算计到敌人不敢登陆,所以才请战的。”
戈林自知漏洞,脸微微红了一下。通讯官又进来了,雷德尔示意他直接把电文交给元首,古板的通讯官问他:“谁在收文薄上签收?你,还是元首?”
李德睇了戈林一眼,念出声音:“由四支船队组成的登陆舰艇在拉芒什海峡东北汇合后,目前正向东南方向进发,登陆地点:阿布维尔或迪耶普。”
嗡嗡声再起。戈林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劲头,知难而退,知趣地从元首身边站起来,隐避到约德尔后面。
李德眼光落到低头不语的约德尔身上。有人捅了他一下,约德尔上前一步说:“我推测敌人虚晃一枪,玩弄声东击西的把戏。”
“噢,那你说说那里是东那里是西?”李德盯着他。
约德尔满有把握地说:“他们装作向法国登陆,真正的目标是挪威。”
“什么?”屋子里一阵骚动,有人不由自主地往门上望过去,仿佛英国的军舰开到了奥斯陆福罗尼尔公园。
李德的眼光扫过了每个人,有人挺直腰干,有人低头望着脚尖,有人迷惑不解,有人偷偷溜之乎也,也有人神情紧张,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所有的人害怕元首叫到他的名字,不敢与元首的目光对视。
“冉妮亚。”李德喊叫。大家如释重负地长出了一口气,继而一脸迷茫:有这么多将帅,怎么也轮不到她呀。难道元首真希望一个丫头片子带兵打退英国人的登陆吗?
“到!”冉妮亚气吞山河地应声向前跨出一大步,挺胸收腹扬起胳膊潇洒地敬了个标准的军礼,胸部的高峰微微颤动着,一副德国版的“穆桂英挂帅”就要上演。
不料元首轻声交待她:“赶快收拾行李准备出发。别忘了带上我的牙具。”
“是。”冉妮亚有气无力地答应了一声,然后有气无力地走到鲍曼面前,有意嘲笑他:“主任,丽达不在了,你的东西谁收拾呀?”
“滚。”鲍曼在她面前虚晃一拳,忽然发出惊叫:“坏了,丽达把我皮箱的钥匙带走了,这可怎么办,那里面都有美酒呀。”
“我以为有美女呢。”戈林从后面发出声音。
元首站起来背起手在屋里转圈,可是这里的空间过于狭窄,他只能在原地转圈,转了几圈便晕晕糊糊的,他一手扶着桌子,另一只手指着满屋子的人划拉了一圈,失望地骂起来:“瞧你们的怂样,一个个像砍了头的鸡一样耷拉着脑袋。”
有人小声咕嘟:“砍了头哪来的脑袋?”
“对,砍了头哪来的脑袋,让我来告诉你们吧:因为你们不是鸡,而是邢天。”李德不停地手指着将帅们的鼻子,又使劲捶打着自己的胸脯,唾液四溅地骂道。
咆哮了片刻后,李德向他们讲起邢天的来历:远古时期,炎帝还是统治中原称帝的时候,刑天是炎帝手下的一位杰出武士。后来,刑天与帝至此争神,帝断其首,葬之常羊之山。乃以ru为目,以脐为口,对天叫战不休,挥干戚不止。
李德挥拳向他的将领们吼叫:“精卫衔微木,将以填苍海。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
外面一声炸雷,下起了雷雨。李德抬起下巴,从戈林手里拽过帝国元帅权杖,猛然在桌子上敲打了一下,轰隆一声,大家浑身一颤,戈林顿时变色。
李德盯了戈林一眼,接着说:“这是帝国元帅节杖,又叫权杖,它代表着你们为帝国肩负的使命。但是现在,它在我眼里只是一根棍子。”
戈林眼泪汪汪地走到元首面前,为刚才的行动检讨。其他人也都跟在他后面,痛苦流涕地往自已脸上抹黑灰。
说到后来,李德心里也重甸甸的。这些人是优秀的军人,但是在突如其来的噩耗面前一时乱了方寸,因为消息来的太出格了,超出了他们的接受能力:一段时间以来,德国高奏凯歌,英国被打得屁滚尿流,猛然间听到敌人大举在后方登陆,一下子把他们打闷了。
李德命令约德尔向迪耶普发出战斗警报。他对瞠目结舌的将帅们解释他的正确判断——
1942年春,战争形势对英国和苏联极为不利:欧洲战场上,纳粹德国占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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