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给我报告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我倒是要问你,今天早上你跟谁喝酒了?”
“没没有啊,我只是和主任早上透了两口。”施蒙特不安地望了鲍曼一眼。后者扭头望着窗外,李德发现他的脖子红通通的。
半晌后丽达问道:“什么是透酒呀?”空军副官贝洛抢白她:“就是早晨起来在空腹里喝上几杯。连这都不知道,还酒家呢。”
冉妮亚补充说,透酒的人往往是酒精中毒的前兆。话音刚落,鲍曼和施蒙特一齐对他怒目而视。
列车吼叫着继续向北。旅途寂寞,鲍曼、施蒙特与丽达这三个打不死、卖不掉的酒友到鲍曼房间里小斟几盅去了。伴随着车轮的轰隆声,不时传来他们肆无忌惮的笑声。
夕阳西下,浑圆的落日把西天染上了玫瑰色彩,也把坐在元首对面冉妮亚的红发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荤。她一手拄在下巴上扭头望着窗外的落日。李德发现心事重重的她比嬉笑怒骂的冉妮亚别有一番滋味。
“想什么呢?是不是想着黑夜快点来临,好让我压在你身上让你舒服?”李德撩拨她,并把脚轻踩在她的两腿间。
冉妮亚答非所问:“向晚意不适,驱车登古原。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李德不仅仅是讶然,而是惊愕了。他没想到生长在东欧的她竟然会中国唐朝的诗文。冉妮亚回过头看到元首的表情,扑哧乐了,说这是他爸爸的朋友教她的。
“你爸爸的朋友是中国人?”李德赶忙问道。她摇头,神情一下子暗淡下来了:“不,欧文伯伯是外交官,听说在中国呆过,非常喜欢中国古典。”
“就这么简单?”李德从她表情中看出点眉目,对她紧追不舍。冉妮亚果然吃不住劲了,坦白道:“欧文伯伯要把他的独生子介绍给我。那个小伙子从小跟他爸爸到中国,听说在běi 精大学上过学,自然一肚子的学问,包括中国古诗。”
冉妮亚微微闭上眼泪,陶醉般地讲述:“那小子可是正牌大学生,世界上没有他不知道的东西,我们一起混了三年,多少也薰出来点文化来。文化这东西像个香炉,你要老守着它,还能不薰出来点香味来?”
李德心里挺不是滋味。这个冉妮亚年纪不大,情史蛮丰富的。在他之前是秃头,秃头前面是那个苏军军官。现在又冒出来个大学生,说不定改天又会冒出来个什么人呢。他念白一般地问道:“他给你薰出来点什么味道来呢?”
冉妮亚睇了他一眼:“他喜欢诗,教了我不少,不过大多数记不得了,有的还记得,听着,我给你再背一段子,是一首打仗的诗。”
李德拍掌笑道:“好呀,快背。”海空军副官围拢过来,那三个酒色肉之徒也端着酒杯向这边凑过来。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咦?***,下面想不起来了。”冉妮亚不好意思地说。
“沙场秋点兵。”李德告诉她。鲍曼恶作剧:“沙场球点兵?”丽达乘机向元首和冉妮亚敬酒,每人连喝三杯后丽达一手拄在冉妮亚肩膀上,另一只胳膊肘儿放在元首肩膀上卖弄道:“李白醉酒诗百篇,没有酒,你俩算那门子吟风弄月呀?”
李德又一次错愕了,他没想到连平时大大咧咧的丽达也能咬文嚼字。他这只香炉真把周围人薰出点味道来了。鲍曼不是出口便能讲“精卫填海”的故事吗?
果然鲍曼也乘着酒劲举起右手声情并茂地朗诵:“蹈血肉杀场”“看魂魄激扬。”大家恶搞地齐声朗诵。丽达抗议:“主任,你不会换个新的,老是新瓶子里装旧酒。”
列车的速度减缓下来,从库尔斯克到奥廖尔是俄罗斯小高地,丘陵纵横,河流遍布,森林密布,加之又是夜间行车,装甲列车按每小时四十公里的速度前进。
大家白天或多或少地睡了一会儿,现在睡意全无。李德起身到卫生间,他有点便秘,在里面呆的时间长了点,冉妮亚找上门来了。
李德在洗手池前的镜子里看到门开了,露出探头探脑的冉妮亚。他一把拉她进来,抱住她在脸上啃起来,两只嘴唇紧紧地重叠在一起。
听到有人向这边走来。“有人来了。”两个身影猝然分开,李德站到镜子前装模作样,冉妮亚进到右边的女卫生间。门开了,先露出丽达的头,看到里面只有一个人,她闪进来反锁上门,扑向元首。一股浓重的酒气先她而至。
列车正在穿过岔道,车身剧烈摇晃,把两人摔到盥洗池旁边。丽达先他倚靠在冰凉的大理石池边,承受着李德的重量。元首摔向丽达柔软的躯体,她高耸的胸部撩拨得他心中黑色的火苗“嘭”地升腾起来。他猛然蹲在地上,把脸贴在她饱满的大腿根部摩挲起来,一股混合着淡淡尿臊的咸鱼味道令李德血脉贲张。有了刚才与冉妮亚的铺垫,他冲劲十足。
冉妮亚从卫生间出来也加入了战斗。三人在盥洗池旁边大战了三百会合,留下了他们的汗水,也洒下了德国元首的种子。
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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