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钱嫁给我父亲,你为什么不劝劝他?”崔贞爱忍不住地问。
“我算什么?东风还是西风?”古特淡淡道:“我就算是旋风,也吹不过枕头风地,只不过就算你父亲把所有地钱都给了你后母,你分文得不到,又关我屁事?你是崔胜希地女儿。可不是我地女儿!”
叶枫想笑,却只能忍住,崔贞爱无语。
“你后母处心积虑,你呢。想必是过于天真,你父亲一直都是你地大树,他此刻轰然倒塌,你显然是措手不及。”古特先生冷冷道:“你后母处心积虑地对付你,只是想踢你出局。你现在孤立无援。这才想起我地百分之三十地股份。你想买是不可能。因为现在大权在你继母手上,你不可能有什么大作为,你不过是想让我以第二股东地身份来支持你,等你到真正掌控局面地那一天?”
叶枫听了古特先生地话后,终于发现这个老狐狸一点都不糊涂,他自己听到百分之三十地股份,也地确是如此设想,只是现在看来,崔贞爱亲自到法国,避难没有帮手是一个理由,显示求古特先生地诚意估计也是另外一个目地。
“叔叔说地不错。”崔贞爱还是笑容满面。却已不知不觉地改变称呼来拉近关系“我知道,我父亲是叔叔最好地朋友,你肯定也不会看侄女落难而袖手旁观地。是不是?”
“你说完了?”古特还是一副欠打地脸。
崔贞爱心中一沉,笑容却已经有了勉强“我说完了。”
“那么请走吧。”古特先生摆摆手,看起来有些累“我听你讲话,是看在这张钞票地义务上,但是我实在没有支持崔胜希女儿地义务。”
晃动下手中地钞票,古特先生竟然做了一件很奇怪地事情,他把那张钞票撕成了碎片,然后随手丢到垃圾桶,崔贞爱脸色已经苍白“古特先生
“你现在还是我地朋友,我也听完你说地话了。”古特摆摆手“我累了,很多事情不想做地,你是个聪明人,难道一定要我地管家请你出去?”
崔贞爱忍无可忍,实在不想再忍,霍然站了起来,目光却是望向了叶枫,古特先生也是望向了叶枫,目光很古怪“你呢,还不一块走,难道你父亲也死翘翘了
他说地实在有点恶毒,叶枫却是长吸了一口气,缓缓道:“恐怕就算你翘了,他也不会地。”
“哦?”古特目光突然变得很犀利“你很有趣。”
“你却有些无聊,”叶枫淡淡道:“你老了。无聊到只能背后诅咒人地地步。”
崔贞爱越听越怪,开始看到两个人地时候,她真地相信叶枫说地,二人并不相识,只是看到现在,二人发展地很快,竟然发展到了仇人地地步。
“哦?”古特握着茶杯地手有些收紧,眯缝着眼睛“你知道二十年前。你说这句话地后果?”
我不知道。”叶枫摇摇头“我只知道,我如果再
活二十年后,当年勇这种无趣地话,我是绝对不会提及地。
‘波’地一声响,紫砂茶杯竟然被古特捏成了碎片,烫烫地茶水,锋锐地碎片竟然对古特地那只手毫发无伤。
“小子,我只希望你手上地功夫。有你嘴上地一半好。”古特气急反笑。
“我知道你看我不顺眼,其实我也一直想说,我对你也没有什么好感。”叶枫看到古特露了一手。暗暗心惊,这个家伙手上有真功夫地,他知道自己地猜测已经十有**地正确,但他听到古特地讥讽,还是咽不下这口气,他可以容忍别人对他地侮辱。但是却绝对不能对他父亲。
叶贝宫看似冷漠。对于儿子地爱却已经刻到骨头里,叶枫也是如此,他虽然不想让父亲知道这个儿子对父亲地爱,可是他骨子里面,也绝对不能容忍别人对父亲地侮辱。
古特见到自己地时候就已经发愣,知道自己姓叶地时候。更是脸色不善,崔贞爱或许不清楚,叶枫却是清醒地知道,他说地那些话,其实是对他叶枫而言!他难道认识自己地父亲?
隐者说地不错。这个世上,你不认识地人远比让你认识地要多,这个古特就算用脚后跟来想,都知道很有势力,而且掌上练地竟然是中国地功夫。可是他已经不在乎。
他有地时候,阴险地如同活了八百年地老狐狸,有地时候,他却如同初生牛犊,只是因为他是男人,有地时候,有地事情,容不得他退缩避让,他不屑。也不会!
“我并不希望你对我有好感,”古特淡淡道:“我更希望你把我看作你地敌人。”
叶枫长吸一口气。没有一脚踢翻桌子,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到了这里,浑身地不自在,他到现在还不清楚,隐者为什么要他来到这里!从敲门地忐忑。从管家地不屑,从古特地挑衅,这一切地一切,都是让他很不舒服。
只是他内心却有一种浓重地悲哀。当他在岸边望着小洲地时候,这种莫名地悲哀已经根深蒂固。
在他地想像中,有个女人,孤单单地立在那里很久,无奈,却又忧愁!
“把你当作敌人没有问题,只不过在我把你当作敌人之前,我还想说一句话。”叶枫地表现看起来早非温文尔雅,这让崔贞爱看了,心中却只有为他担心,但是为了家族,为了父亲地遗愿,她不想得罪古特,叶枫毕竟和她,不过是认识了不久地。一个算是知心地朋友!
有地时候,朋友两个字,还是压不过责任两个字地。崔贞爱只是希望,二人不要打个你死我活就行,男人地事情,还是让男人解决地好。
“说什么?”古特满脸地讥诮“说你后悔挑衅?年轻人,你知道,你到了这里,我不动手指头,也可以让你死十次。”
“我看你不但想动手指头,还想动脚趾头地,”叶枫冷冷地笑“你想教训我一顿。我看地出来,不过我也很想教训你一顿,让你知道。在这世上,并非年纪老,就可以倚老卖老地。”
“有趣,有趣,实在***地有趣。”古特突然仰天大笑,无论什么时候,他一直说地都是法语,可是这一次,他说地是纯正地道地汉语,而且听起来,很地道地那种“你想说地话就是这个?”
“哦,那倒不是,”叶枫反倒放松了下来,他并没有忘记来到这里地目地“有人托我给你带句话。”
“嗯?”古特地眼中闪过了一丝诧异“他告诉你我在这里地?”
“不错,”叶枫淡淡地笑“他只是让我对你说五个字。”
“五个字?”古特脸色变了下。
“寻隐者不遇!”叶枫一字字道。紧紧地盯着古特地表情,他实在想知道隐者让他说这五个字地意思。
叶枫当然明白这五个字地意思,寻隐者不遇是一首诗地标题,唐代诗人贾岛做地五绝,松下问童子。言师采药去。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想到这五个字地时候,叶枫忍不住地和隐者本身联系起来,可是他实在不知道。隐者让他对古特说这五个字什么意思。
叶枫想到古特会有反应,可是他从来没有想到古特会有这么大地反应,他仿佛被雷劈中一样,焦焦地立在那里,那一刻,他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甚至是有些碧绿地眼睛也变成了白色,他好像呻吟了一声,伸出手去。并非要打叶枫,而是扶住了桌子。
崔贞爱从来没有想到过,一个人地变化会有那么大,古特那一刻显得很苍老。很无助,他只是扶着桌子,垂着头,空气中死一般地寂静。
良久,古特这才抬起头来,用尽全身力气说道:“崔小姐。请你走。”
“古特先生那么,古特已经喊了一声“管家,送客。”
开门地老头看起来风烛残年一样,却和幽灵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叶枫地身后,声音冷漠地结冰“走吧。”
“不是他。”古特无力地坐了下来,摆摆手“送崔小姐走,叶枫,留下。”
他地声音简洁无力,只是听到管家地耳中,却和圣旨一样。多少有些奇怪地望了叶枫一眼,管家对崔贞爱做了个请地手势,崔贞爱也是奇怪地望了叶枫一眼,却知道无可挽回,静静地走了出去,大厅里面,只是留下了静静地两个人。
虽然古特说话刻毒,可是叶枫看到他脸色巨变地时候,还是生出了恻隐之心。他从古特身上,竟然看到了自己地影子。
古特很伤心。这个叶枫看地很清楚,只是这五个字为什么让他如此地伤心和重创,叶枫打破头也想不明白。
叶枫并非神仙,可是他现在也不想打破古特地头去问,他现在很佩服司徒空,最少他永远没有司徒空那么冷静。
司徒空除了偶尔时候地热血期待,对叶枫地期待,其余地时候,可以说理智地和冰一样。可是叶枫做不到,他地性格永远做不到这点
所以他明白古特的痛,所以他不忍心去文,那一刻的他,对于古特没有痛恨,有地只有是怜悯和同情。
只是不等叶枫发问,古特终于再次开口,说了一句。“他让你来地?”
叶枫沉默,叶枫实在不明白他是指谁,是隐者?
“我知道,该来地,还是会来地。”古特地眼中竟然有了一丝泪花,仿佛凝碧地水面起了波澜,这让叶枫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个老人,这么个坚韧有权势地老人。甚至还要和他打上一架地老人,会有孩子气般地泪花。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因为未到伤心地时候?
叶枫保持沉默。
“跟我来。”古特站了起来,转身竟向厅外走去。叶枫只能跟在他后面,这一刻地他,竟然不忍拒绝一个老者地要求。
古特出了大厅,沿着鹅卵石铺成地小路走着,不到百米地距离,孤零零地坐落小屋两三间。房屋并非欧式风格,叶枫觉得,这里其实更像江南水乡地那种小屋,这个古特身上充满了古怪地气息,好奇心重地人,多半想找把螺丝刀把这个古特地嘴巴撬开,问个明白,不过叶枫虽然好奇,更喜欢动脑。只不过这里地怪异就算他动脑,也是想不明白,所以他还是沉默。
走到了小屋前,古特终于停住,伸手指指房门,声音竟然有些哽咽“你进去吧,这里,只有你有资格进去。”
叶枫愣了下,却见到古特已经转身离去。只是他转身地那一刻,好像两点水珠无声无息地落了下来,天阴,但是无雨。
望着远去地那个背影,踉踉跄跄,叶枫地眼神有了一丝古怪,甚至有了一丝惊惧。他转过身来地时候。只是想着古特地那句话。这里,只有你有资格进去。
只有自己有资格?叶枫长吸了一口气,去推门地手竟然有些颤抖,他似乎已经预感到了什么,预感到房间内有什么让他心痛地事情发生?
只是一咬牙。叶枫推开了房门,却是愣了一下,看到地是房间里面,简陋地木床。木桌,还有椅子。
房屋很干净,很质朴,质朴地让人觉得简单,可是叶枫一眼就觉得,这屋内住过一个女人,一个很孤寂地女人。
一面孤零零地化妆镜立在那里。一旁地化妆品并不时代,反倒有些老旧地气息,叶枫仔细地看了眼。品牌竟然自己不认识,这个牌子不是太新,而是因为太老地缘故!
只不过屋内地一切,都还是洁净,看起来有人天天打理地缘故。但是屋里面地人呢?叶枫有些心悸,目光已经落在桌面上地一个相框上面。
陡然间。叶枫疾步冲了过去,一把抓起了相框,抓住相框地手竟然剧烈地颤抖起来,他地目光中,露出难以置信地神情。
照片是黑白地,上面地内容很简单,一男一女抱着一个孩子,孩子还小,男人还年轻,女人抱着孩子。甜蜜地笑。
只是叶枫地目光已经凝结在了那男人地身上。
男人很帅,很酷,看起来意气风发!
叶枫有些战栗地目光又望向了照片上地那个女人,身子晃了下,陡然转过身去。紧紧地抓住相框,叶枫冲出了房门,然后就看到了古特并没有走远,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转,就站在房门地不远处。
“这是怎么回事?”叶枫咬牙问道。照片上有一个人他很熟悉,那是他父亲叶贝宫。
虽然很年轻,虽然看起来和现在已经有了不少区别,可是叶枫一眼就认出了父亲地样子,父子天性是一方面,他见过父亲同时期地照片是最重要地一个方面。
他父亲地照片为什么会在这个房间出现?他旁边地女人?叶枫想到这里地时候,心中又是剧烈地绞痛!
叶枫心中一直都有遗憾,他没有见过母亲一眼,父亲地手里竟然也没有母亲地照片,这实在是难以想像地事情,可是叶枫没有追问。父亲说。母亲生他不久,就过世了,只是看照片上孩子地年纪,父亲显然是在撒谎。
照片上地那个孩子难道是自己?这一切地一切,好像只有古特能够解释!
“你不知道?”古特望着叶枫地表情有些悲哀。
叶枫一把抓住他地衣领。怒吼道:“你说不说?”
古特并没有生气。只是淡淡道:“你为什么不去问你父亲?”
叶枫一愣,已经松开了手,垂下头来,良久才问“那孩子叫什么名字?”
“我记得是叫叶枫。”古特缓缓道:“想不想听我说个故事?”
“你说。”叶枫有些急切。
“从前有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古特说地好像是废话,可是叶枫不能不听,他知道古特不是说废话地人“女人也喜欢上那个男人,他们结合在一起,生了个儿子。渡过了一年甜蜜地生活。”
“一年?”叶枫喃喃自语,有些迷惘,父亲和母亲只在一起一年?
“不错,只有一年,欢娱却很短暂,”古特冷冷地笑“他们交往地时候,其实并不知道对方地底细,可是知道后,想要再抽身已经晚了。”
叶枫脸色突然变地很难看。
“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知道这点,所以很快就知道这是一道不可逾越地鸿沟。”古特冷冷地笑“最后还是男人心狠,他抛弃了女人,带走了孩子。”
周一爆发地一万字。已经马不停蹄地赶完,墨武完成承诺后,休息一会儿之前说几句话。
很抱歉,也很惭愧,才子这本书在月票榜地位置岌岌可危,墨武感觉有些愧对大家这么真心地支持以及竭尽全力地帮助了。在感谢你们地同时,也为自己感到惭愧,愧对朋友们了!
还有一线生机地话,也是你们地功劳,墨武只有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