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在天空尚未放亮之前,被层层紫红、橘黄色的云彩包围住,与深蓝的水面隐约融合一体,一连串岩礁所包围成的海域,在清澈诱人的海水里,有各式各样鲜艳、亮丽的鱼群安详地游来游去,构成一幅美丽的景象。
空气中飘散着清新芳香,飞鸟由低空飞过海面。李翠珀置身在这片绿色的海域里,一动也不动地站着,彷佛像是一座希腊女神般动人,任由海风吹拂着她的脸庞,乌黑柔亮的长发不安地飘散在脑后,双眼专注地凝视着没有边际的海面,眉宇之间有股难掩的哀伤。
珍珠般的泪滴无声无息地从脸庞滑落,她紧咬着下历,不让自己痛哭出声。突然间,她纵身跃进闪耀的海里,像条动作优雅的美人鱼似地穿梭其间,直到感到精疲力竭,才再度浮出海面。
海水顺着她柔嫩、光滑的肌肤滑落,她用手将头发拨至脑后,深叹了一口气后又再度用力吸气,脸上的泪痕已经和海水融为一体,分不清何者是泪、何者是海水?反正吞到肚子里都是咸的。
气温暖和,她却感到寒冷,坐在石头上,蜷缩着身体,陷入沉思之中,眼神依然哀伤,半晌,她突然起身再度潜入海里,如此来回数次。
她似乎想发泄心中某些哀伤的情绪,往海里深处游去,直到肺部再吸收不到空气而胀痛,才用力冲出海面。
这时太阳划破了云层,霎时大地沉浸在一片火海之中,渐渐变蓝,继而转为晴空万里、碧空如洗,与海面融为一体。
太阳的热力减弱,她的双眼已适应阳光的热度,时间不早了,她转身准备离去,突然惊觉到这裹不是只有她一个人而已,全身霎时僵硬保持戒备状态,环顾四周,看到一个男子出现在不远处,她愣住了。
这男子有如太阳神阿波罗俊朗地站在她眼前,俊美的五官,如海水般深邃的眼眸,像两泓深不见底的潭水,慑人心魂,令她无法动弹,脑海里猛然变成一片空白,忘了遮住自己赤裸的身体,停止哀伤。
海水由他脸庞滑落,顺势滑到他古铜色的胸前,他的身体修长而结实,每一寸肌肤都令她有点喘不过气来。
藤田广之深邃、难测的眼眸凝视着前面如同传说中美人鱼般美丽的女子,她有一副他从未见过聪慧、慑人的眸子,跟星夜一样的黑,但里面藏着浓厚的哀伤,什么事惹得她如此伤心呢?
便之的目光在她细致的脸庞上停住了,在阳光闪闪之下,她显得更加清新脱俗,像极了仙界般的女子,落难在人间。
漆黑柔亮的秀发,巧妙地遮住胸前美丽的花蕾,但仍可瞧见它美丽的弧型,小巧而挺立,他以为不会有人这么早跑到海边来游泳,偏偏遇见容貌惊人的她。
由她的容貌看来,她应该是中国人吧!
他眯起眼睛仔细审视她的脸庞,眼前娇小、纤细像水般的女子,美得令人无法移开目光,使他联想到多年前曾见过的一张照片。
照片中的女子跟她一样,有着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嘴角淡淡的笑容!身穿大红色的旗袍,这个人就是他一生中最敬爱的祖母。
他觉得祖母已经够美了,但眼前的女子更美!因惊愕而睁大的眼眸牵动他心里的悸动,引起他莫名的渴望。
“你是什么人呢?”他眼神警戒地眯起来。
翠珀如大梦初醒,身体微微颤抖,意识到自己的赤稞,忙用双手遮住自己的胸前,脸颊霎时比初早的朝阳更加火红,她用颤抖的声音道:“你是谁?”
便之蹙着眉头,口气严厉“据我所知这里是属于一个日本人的私人产业,你怎么可以没有经过允许私闯呢?”
翠珀感到更不安了,他怎么知道这里是普利斯顿的私人产业呢?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记忆里似乎从未见过他,却又感到几分的熟悉,他到底是谁呢?
她一边打量到岸边的距离有多远,一边道:“你是谁呢?我从来都没有在岛上见过你。”她深吸了一口气“你凭什么说我呢?你自己还不是一样私闯进来,还敢在这里教训别人。”
“我不相信你不知道我是谁。”广之嘴角浮现笑容,眼神依然冷硬,往她这边走近“但我可以跟你保证,我跟你绝对是不一样的。”
翠珀倒退数步,直喊道:“你不要靠过来!”她心里盘算着,是不是要冒险跑回岸边呢?于是又开口道:“你少来了,岛上的人我大都认识,现在也不是观光的季节,不可能会有游客来这里游玩,你是走私者,天啊!”阵阵的寒意穿透她的背脊。
便之脚步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打算捉住她的手,然而翠珀心一急,在他捉住自己的同时,抬起腿来用力往他私处踢过去,然后快速地往岸边跑去。
“混帐!”广之发出一连串的咒骂,痛苦地弯下身来,护住自己的私处!脸上因疼痛扭曲成一团,额头渗出大滴的汗珠。
他忍住疼痛捉住翠珀的脚踝,使她被绊倒跌入海里,等她好不容易挣脱海水冲出水面时,广之英俊冷酷的脸孔出现在她面前。
她两眼瞪得跟铜钤一样大“你想要干什么?不要以为这里只有我们两人!我朋友就在前面的森林里,只要我一呼喊他就会出现了。”
便之看她惊惶失色的面孔,有一股报复的快感,她真是有点搞不清楚状况,居然还没认出自己是谁,还把自己当成走私者,不过这样也好,干脆来捉弄她一番,以惩罚她刚才的举动。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你在恐吓我,我这辈子最讨厌人家威胁我的。”
翠珀可以感觉到他的气息吹到自己脸上痒痒的,心里有股奇妙的感觉,她强压住这股感觉,把注意力集中在没半件衣物蔽体的身上,对自己赤裸裸暴露在敌人面前感到无助又害怕。
她不愿让他看穿自己的畏惧,冷静地道:“我不是威胁你,我只是告诉你事情的真相而已。”
便之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那我劝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要是我同伴发现到你们,我可以保证,他们绝对不会像我现在这样仁慈,他们可能会来个先奸后杀吧!”
翠珀吓得浑身打颤,不顾一切地再次攻击广之的私处想要逃离他的臂弯“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放开我。”
“你这泼辣的小辣椒,看来是需要有人来好好驯服你。”广之双唇覆盖在她的唇上,火辣辣地吻着她。
翠珀像触电般全身僵硬,恐惧感在她心中无限伸展。
此时莎娜高吭的声调划破宁静的天空“翠珀”
便之见有人来到,马上松开翠珀的唇。
她拚命大呼道:“我在这里我在这里!”随即马上往森林里跑去。
莎娜气喘吁吁地跑到她身边“你还好吧?”
翠珀松了一口气,里着莎娜深蓝色的眼眸,频频回头望着海边.“我没事,我们赶紧走吧!”
莎娜误以为她苍白的脸庞是因为悲伤过度而造成的“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别压抑放在心里,我的肩膀随时都可以借给你,有时候哭出来反而比憋在心里好过多了。”
翠珀把头放得低低的,心里有一丝罪恶感,她刚才早已把今天重要的事情忘掉了,面对好友的关怀,让她更加羞愧。
这时岛上惟一的天主教堂钟声响起,解救了她的困窘。
“莎娜,时间快到了,我们快走吧!”临走时她还回头看了海边一眼,很讶异刚才那男子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半小时后,翠珀与莎娜以一身的黑衣服来到教堂。
岛上大多数的人也都聚集在教堂里,他们是来参加李雨农的丧礼,感念他这么多年来对岛上农业提出新的技术与改革,让岛上的居民能够安居乐业。
翠珀面无表情地听着牧师为她父亲念祈祷文,然后在岛上居民的护送下,将他埋在墓园里、水远安息。原本她以为自己会痛哭失声,但她没有,只是一脸漠然地注视这一切。
李雨农是个热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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