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她的想法。
夜晚即将结束时,理查德问:“你明天晚上有空吗?”
黛安娜的回答是个不假思索的“有”
第二天晚上他们在休南区一家幽静的餐馆进餐。
“说说你自己,理查德。”
“没有多少好说的。我出生在芝加哥。父亲是建筑师,在世界各地盖房子,母亲和我跟着他到处走。我上过大约有十多所不同的外国学校,为了自卫学会说好几国的语言。”
“你干什么工作?”
“我在kig——金斯利国际集团工作。它是个大型智库。”
“听起来很刺激。”
“非常迷人。我们进行最尖端的科研。如果我们有座右铭的话,一定是‘倘若此刻我们没有答案,明天就会有’”
晚餐后,理查德送黛安娜回家。在她的家门口,他拉着她的手“我今天晚上很开心。谢谢你。”
随即他便离开了。
黛安娜站在那儿,眼睁睁地望着他走掉。我很高兴他是绅士,不是色狼。我真的很高兴。该死!
那以后他们天天晚上见面,黛安娜每次看到理查德都感到同样的温馨,同样的喜悦。
一个星期五的晚上,理查德说:“我星期六辅导一支少年棒球协会队。你想看吗?”
黛安娜点点头。“想,教练。”
第二天早晨,黛安娜观察着理查德训练那些生龙活虎的小棒球手。他温和,体贴,又耐心,在十岁的蒂姆霍尔姆接到一个飞球时,他高兴地放声大叫,看得出来他们都非常喜欢他。
黛安娜想,我恋爱了。我恋爱了。
几天以后,黛安娜和几个女友一起吃便饭,离开饭店时,路过一间吉普赛算命馆。
出于冲动,黛安娜说:“我们进去算算命吧。”
“我不行,黛安娜。我还得回去上班。”
“我也不行。”
“我要去接乔尼。”
“你干吗不去呢?告诉我们她说了什么。”
“好吧。我去。”
五分钟后,黛安娜发现自己单独跟一个面容干瘪的老妪坐在一起,老妪满嘴金牙,头上扎着一块肮脏的大围巾。
荒唐,黛安娜想。我干吗要这么做?但她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想了解自己和理查德有没有共度的未来。只是好玩罢了,她对自己说。
黛安娜看着,只见老妪拿起一副纸牌,开始洗牌,连眼皮都不抬一下。
“我想知道是否——”
“嘘。”老妪翻开一张牌。是小丑的画像,穿着色彩斑斓的衣服,背着一只书包。老妪打量片刻。“你有许多秘密要探测。”她翻开另一张。“这是月亮。你有拿不准的欲望。”
黛安娜迟疑了一下,点点头。
“跟一个男人有关吗?”
“是。”
老妪翻开下一张。“是张恋人牌。”
黛安娜微笑了。“吉兆吗?”
“我们会明白的。下三张牌会告诉我们。”她又翻开一张。“吊死的人。”她皱起眉头,停顿,翻开下一张。“魔鬼,”她唧咕。
“是凶兆吗?”黛安娜轻轻地问。
吉普赛算命人没有回答。
黛安娜看着老妪又翻开一张。老妪摇头。声音古怪而空洞。“死亡牌。”
黛安娜起身。“我根本不信,”她气呼呼地说。
老妪抬起眼皮,开口讲话时,声音里满是阴森的鬼气。“你信不信无关紧要。死亡包围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