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的事情吗?我意思是,在他的举止或言谈中的任何变化?”
伊冯娜躲避她的目光。“我不肯定我的意思是”
凯利恳切地说:“你现在无论说什么都伤害不了他了。却可以帮助我理解所发生的事情。”凯利硬着心肠问了下一个问题。“他跟你提过奥尔加吗?”
伊冯娜困惑地看着她。“奥尔加?没有。”
“你不知道她是谁?”
“我一点都不知道。”
凯利感到一阵轻松。她身体向前倾。“伊冯娜,有没有什么事你没有告诉我?”
“呃”侍应生来到她们的餐桌边。“你们好,夫人们。欢迎来到巴黎天空。我名叫雅克布里翁。我们的大厨为今天的午餐准备了一些特殊的菜肴。你们现在点菜吗?”
“好,先生。我们要两客烤牛腰。”
侍应生离开以后,凯利看着伊冯娜。“你刚才说?”
“嗯,他——他死前的最后几天,哈里斯先生显得很紧张。他要我给他订购去华盛顿特区的机票。”
“这事我知道。我以为那只是一次日常的公务出差。”
“不是。我想那是一件非同寻常的事情——一件紧急的事情。”
“你知道是关于什么的吗?”
“不知道。一切都突然变得非常神秘。我只知道这些。”
凯利又盘问了伊冯娜一个小时,但伊冯娜再没有什么补充的了。
她们吃完午饭后,凯利说:“我想请你对这次的会面保密,伊冯娜。”
“你不必为这个担心,哈里斯太太。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伊冯娜起立。“我得回去上班。”她的嘴唇哆嗦着。“但情况不一样了。”
“谢谢你,伊冯娜。”
马克到华盛顿去见谁?还有那些从德国、丹佛和纽约打来的奇怪的电话。
凯利乘电梯到大堂。我要给黛安娜打电话,看看她发现了什么。也许——
就在凯利抵达大厦的前门时,她看见了他们。他们是两个壮汉,一个守住门的一边。他们看着她,然后相互咧嘴笑。据凯利所知,附近没有别的出口。难道伊冯娜出卖了我?
两个人开始朝凯利走来,粗暴地推开进进出出的人群。
凯利心急如焚地左右张望,背紧贴着墙。她的胳膊撞到一样坚硬的东西。她定睛看去,在两个人接近时,凯利一把抓起墙上火灾报警器上挂着的小斧子,砸碎玻璃,火警立即响彻整幢大厦。
凯利大叫:“着火了!着火了!”
一片恐慌。人群从办公室、商店、餐厅蜂拥而出,往安全门冲去。几秒钟里,大厅堵塞了,每个人都挣扎着往外跑。两个人设法在人群里寻找凯利。当他们终于赶到最后见到她的地方时,凯利已经消失了。
罗肯道尔夫酒店变得拥挤起来。
“我在等一位朋友,”黛安娜向格雷格霍利迪,那位她请到餐桌边的英俊男子解释。“看来她来不了了。”
“太糟糕了。你到柏林来观光?”
“是的。”
“这是个美丽的城市。我已经快乐地成婚了,不然我会充当你的护花使者。不过柏林有些非常好的景点我还是可以向你推荐的。”
“太好了,”黛安娜心不在焉地说。她朝进口处瞟了一眼。那两个人正走出大门。他们会在外面等她。是她行动的时候了。
“事实上,”黛安娜说“我是随团到这里来的。”她看看表。“他们在等我。如果你不介意陪我出去找辆出租车——”
“非常乐意。”
几分钟后,他们朝出口走去。
黛安娜感到大大地松了口气。她一个人时那两个人可能攻击她,但她想身边有了个男人,他们不至于出手。太招眼了。
当黛安娜和格雷格霍利迪走到外面时,那两个人已经无影无踪了。酒店门口有辆出租车,后面停着一辆奔驰。
黛安娜说:“遇见你太好了,霍利迪先生。我希望——”
霍利迪微笑着,拉起她的胳膊,抓得那么紧,黛安娜感到钻心的疼痛。
她看着他,吃了一惊。“什么——?”
“我们干吗不上轿车呢?”他轻轻地说。把黛安娜拖向奔驰。他的手攥得更紧了。
“不,我不要——”
他们来到车边上时,黛安娜看见酒店里的那两个家伙已经坐在前排位子上。毛骨悚然,黛安娜突然明白她是如何中了圈套的,她内心充满压倒一切的恐惧。
“求你,”她说。“不要。我——”她感到自己被猛力推进车子。
格雷格霍利迪上车,坐到黛安娜身边,关上车门。
“schnell!德语:“快!””
车驶入拥挤的车流,黛安娜发现自己变得越来越歇斯底里。“求你——”
格雷格霍利迪转向她,温存地微笑着。“你大可放心。我不会伤害你。我承诺,最迟明天,你就可以启程回家了。”
他的手伸进司机座位背后的一只布袋,取出一根注射用针。
“我给你打一针。完全是无害的。让你睡上一两个小时。”
他伸手去抓黛安娜的手腕。
“scheisse!德语:“妈的!””司机大叫一声。有个行人突然蹿到奔驰前,司机猛地紧急刹车,避免碰到他。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霍利迪的头砰地撞在司机头靠的金属框架上。
头昏眼花,他试图坐正。对着司机吼叫:“怎么搞的——”
下意识地,黛安娜抓起霍利迪握着注射用针的手,扭过他的手腕,把针头插入他的肌肉。
霍利迪惊愕地转向她。“不!”一声惨叫。
随着恐惧的增长,黛安娜看着霍利迪的身体进入痉挛状态,随即僵化,最后瘫倒。他在几秒钟里就咽了气。前排的两个人回头看发生了什么。黛安娜已经出了车门,几秒钟后她坐在了出租车里,朝相反的方向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