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个。我努力回忆着先前演练的阵型,二十多人的组团,现在只有我们三个,这如何是好?
副伍长向前一招手,此时我感觉屁股眼发酸发紧,牵动着两条腿在抖,但是没有办法腿还是勉强向前挪动着。老虎开始发觉我们的意图,马上就转入了攻击状态,全身向后蓄力直冲着副伍长的方向。就在这个时候,白胜踩到了雪下的一块石头“哎呦!”不争气的摔倒了。完了!
白纹虎的攻击力真的不是盖的,它抓到机会马上起跳,原本方向是面对副伍长的,但是它轻轻蹬地一点立刻奔向了白胜。我们三个全慌了,白胜本能地用胳膊挡在了自己的头前。副伍长cāo起虎枪就掷了过去,正中老虎的头部。我赶忙上去趁机从后面斜侧扎进了老虎的屁股,枪杆在手里一转,利用枪头的构造搅断虎筋。偏偏这个时候我忘了有句谚语“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因为虎头距离白胜只有将近一步半的距离,如果不拦住老虎,白胜什么处境会很难说。于是情急之下我利用扎进去的虎枪把老虎往后带。
老虎的屁股之所以摸不得是因为它有一条钢条般的尾巴,白纹虎感到吃疼之后便向后一蹲身,擦着地面猛甩尾巴。我躲闪不及,正中脚踝。脚部传来钻心的疼痛,身体一晃就倒在地上起不来了。副伍长瞅准机会,飞身上前一把拽住虎头上的枪,高喊一声:“啊!”猛一使劲,虎枪把虎头搅个粉碎。白纹虎的鲜血涌了出来,落在了雪地上,犹如点点红梅刹是好看。看到死在自己面前的老虎我的心情不是一般的轻松,终于一队一只老虎的指标完成了;终于大家都还好;终于我还有权利活着
副伍长和白胜都过来看我的伤势,等扒开我的鞋之后发现我是因祸得福了。刚发棉靴的时候我发现鞋比脚大了很多,走起来鞋不跟脚。我和伍长说了很多次,但是都没有给我解决,后来我决定里边穿上护踝,在外边套上棉靴,这样虽然很别扭但是总比在风雪山上跑丢了鞋要强的多。
刚才这一下子竟然隔着棉靴把护踝给抽开了一个口子,但强大的冲力还是震得我脚生疼。副伍长试着脱下我的护踝,摸摸了我的骨头,拍了一下我的头笑着说:“傻小子,一点事情都没有,滚起来。”我勉强被扶了起来,走了几步发现也就是比崴脚严重一点,多走会儿就没事了。我这才把悬着的心给放了下来。
我们三个开始剥虎皮,大家心情放松有说有笑的。经过刚才的一役,一起经历过生死的人就是要交心很多。
白胜真心地说:“谢谢小祖和头儿了,没你们两个我今天算是交代了。”
副伍长说:“一家兄弟说什么见外的话,你帮我,我帮他嘛。”
我说:“白胜你这就是多此一举,谢什么!都是一起的能不帮你吗?”
“小白,你要是真心想谢啊,等到回去之后在桃花源找个酒馆好好请我们喝一顿。”
白胜爽快的笑道:“一定,一定,这回休了公假咱们就去。”
副伍长又转过头来对我说:“祖聪你够点幸的,要不是伍长不给你换的话,你这辈子就成跛子了。”
我尴尬的挠挠头说:“那我还真得谢谢他。”其实心里一点也不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