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一直很听话。”
“你以前可比我凶多了。”他宠溺的说。
可我一直是这么个马马虎虎的性子,又什么时候凶过。
季陆看我一脸呆样,伸手环过我的肩膀“要走也带你一起走。”
他拥着我直奔唢呐响起的方向。
第一次来这,门口张灯结彩。这次来,外面挂着三尺白绫。前后不到七天,这之间的变化快的让人难接受。
“咱们来这干嘛”我小声问季陆。
“我给你的那个珠子呢”
我伸脖子把红绳拉出来“这呢。”
“戴好。”说着季陆就推开了大门,吓得我赶紧躲到他身后。
院子里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十几张桌子,孤零零的被扔在院子里。桌子上铺的白布被风一吹扑啦啦的响,酒盅被吹倒,滚了两圈掉在地上,啪的一下碎成片。
我跟在季陆身后走进去,每一脚踏在地上都极其小心。
房顶上放着个生了锈的喇叭,嘶嘶拉拉的放着哀乐。不成调的哭嚎,还有刺耳的唢呐声。
我有些紧张,总感觉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不自觉的拉紧了季陆的衣襟。
突然,有个东西越过我的面前。我大惊,往后跳了一下。
才发现原来是一只肥硕的花猫,身上黄白毛相间,从窗台上跳过来。我注意到房门好像大敞开着,客厅摆着贡品,蜡烛和火盆。
外面的风吹进屋里,把火盆燃烧过后的灰烬掀得满屋子乱飞。
季陆带着我从房前绕到屋后,看见后院那颗槐树的时候,我浑身像触电一样僵在原地。
虎牙家后院的那棵粗树上,竟然挂满了尸体。
大大小小,挂了满树都是。虎牙,虎牙爸,李家嫂子,所有人都在。
尸体身下的鲜血成片,甚至蜿蜒汇集到了一起。从凝固状态上来看,应该死去没多长时间。每个人的脖子上都出现了,那天虎牙爸愤怒时后颈蔓延的黑色青筋。
原来,这整个村子的人都和虎牙爸一样,是活死人。
季陆当时问的十年前还是二十年前,指的就应该是全村人尸化的时间。只是,他们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会变成这样
我忍不住去看那些树上的尸体,发现他们的脖子上都有一条铁索一样的勒痕。我震惊的看向季陆,难道这些人
季陆慢慢走下台阶,好像也在打量他们脖子上的致命伤。看他的表情,也不像我猜测的那样。
因为血腥味太浓我始终没有靠近,季陆自己过去绕着那棵树转了一圈,好像在找什么。
季陆慢慢攥紧了拳头,我意识到好像情况不妙。
“怎么了”
季陆抬着头,盯着树上的那几具尸体“老校长不在。”
我一时之间有些难以理解,这是什么意思,是老校长杀了这一整个村子的人
“可他们脖子上的勒痕怎么有些”
季陆看了我一眼,似乎在告诉我什么。我忽然之间恍然大悟,有人杀了他们,嫁祸在季陆的头上
“是老校长”
季陆摇摇头走上来“未必。”
“我们可能得尽快离开这里,要不然你会有危险。”
“那我身上的阴魂怎么办”只要我有离开这村子的打算,身上的七颗红痣就会开始发作。我只有留下来,找到把它们引出体外的方法。
“白天我去见了一个人,他给了我一样东西能暂时压制那阴魂一些时日。我们离开这里先找到老校长,只有他才知道引阴魂的人在哪。”
季陆没说去见了什么人,我也没问,只点头说好。
刚要离开的时候,屋子前面突然传来脚步声,而且奔着院里,越来越近。
我和季陆贴着屋后的窗户,看见一个男人的身影从窗前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