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尖叫着坐起,快速喘着粗气。抹了一把脑门的冷汗,才意识到自己原来是做了一场梦。刚才的场面,逼真的让我回想起来还一阵一阵的后怕。
冷静下来之后,我扫视了一圈周围的情况,却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红木雕花的床,上面还有青灰色的帷幔,屋子里古色古香。
我警惕的蹦下床,窜到了门边。把门扒开一条缝,小心的往外看。可这一眼差点吓得我坐回屋里,抱着床杆发抖。
我身处的这个屋子,被建在了悬崖之上,推门只能看见一片深渊,随着我开门的动作还伴有碎石滚下山崖。外面一片漆黑,就连脚下的石头都是黑色,好像被大火烧过一般。
我挪到窗户边,把窗户纸捅开一个窟窿,抻着脖子往外看。外面好像是一个暗黑的世界,天空中蔓延着烟瘴,看不见太阳,只是天边赤红的一片,却根本不能照亮任何地方。
我坐回原地,反手给了自己一个耳光,疼又掐了自己胳膊一下,更疼不是梦,这不是做梦。这不会就是陆佑劫说的那什么冥司吧难道说我死了
我快速捋了一下之前的情况,我被满树的藤蔓缠住,最后不知道怎么就掉进了湖里。然后我挣扎,窒息,昏了过去
等等,湖陆佑劫之前好像的确说过冥司的入口在一片湖水之中
就在我想到这的时候,房门砰地一声被风吹开,夹杂着漫天的烟瘴,走进来一个人。我抬头看了这人一眼,差点吓得当场尿了裤子。
这人的头足有我两个大,头皮极薄,头”他的声音不怒自威。
“不是我不说,是我根本不知道你要问什么。”
他怒气上涌,黑袍一挥,我只感觉一阵气流自他衣袖中冲出。我不知道哪来了一股莫名的力量,将我向他手中推去。
他单手一握,掐住了我的脖子。我能感觉到他的手掌慢慢用力,刚才那种窒息的感觉再一次袭来。我拼命扣着他的手,不停挣扎。
“生死簿上没有你的名字,你怎么解释”他声音低沉的说。
我被掐的大脑缺氧,一时无法思考,涨红着脸说“我,真,的,不,知,道。”
他双手收力,把我从地上举起。我双脚悬空,身子的重量全部都压倒了脖子上。就在我以为自己快要窒息而死的时候,空气中一记低沉的声音传来。
“住手”
酆都大帝看了一眼,竟然真的应声住了手。我嗵的一声落在地上,边咳嗽便看向身后。
季陆身穿一套黑色的衣服,背着一把黑色短把的刀,缓缓向我走来。他腕上的锁魂闪烁着银光,眼神淡漠又冷峻。
那张脸在我面前慢慢清晰,明明只分开几天,我却好像已经半个世纪没见过了一样。那张脸依旧帅气,只是消瘦了许多,好在没有受伤,那天悬崖边的石像,真的只是我的幻觉。
“季陆”我刚刚站起来,身后那人袖子一挥圈住我的脖子,让我动弹不得。
“放开她。”季陆盯着王座上的人道。
“你终于肯出现了。”酆都大帝好像早有预料一般。
“我再说最后一次,放开她。”
酆都大帝拖着我来到了石桥边,提着我往前一送手,对着对面的季陆说“你说,我要是把她推进这诛心池,会怎么样”
季陆右手从侧面缓缓抽出后背的刀,目光变得狠厉“你试试。”
“镇魂,你是谨慎的人,这次这么冲动又是为何”酆都大帝口中的镇魂似乎叫的就是季陆,我心中暗自猜测,难道说两人一开始就是认识的
“为你手里的那个人。”季陆说的笃定。我震惊的看向他,心脏为了这句话狂跳了一下。
面具男好像轻笑了一下“我当然知道你是为了她,可是为什么,她到底是何人”
“普通人,没什么不同,贪生怕死,胆小如鼠。”
“那这样的一个人,是死是活应该没什么关系吧。”他说这话,捏着我肩膀的手又用力了许多。
“她若活着,没关系。她若死了,我要你整个冥司陪葬。” 。 首发
酆都大帝突然开始压抑的大笑“镇魂,你生气了。她不在了之后,你几百年没有过任何情绪了。”
“你一直都有让我愤怒的本事。”
酆都大帝把我提起,朝季陆一扔。季陆轻轻一跃,在半空中接住我重新落地。
“你来要人,我自然给你这个面子。可若等我真的查出她身份的那一天,就没这么容易放她走了。”
季陆横抱着我,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
我看见身后的酆都大帝,带着那张冰冷的面具束手站在王座前,拳头在衣袖中紧紧攥着。我把头重新靠在季陆怀里,贪婪的闻着他身上的味道。
我的避风湾,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