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四五十米之后,一个十平米左右的地下空间出现在我们面前。四周没有过多的修饰,石头被凿出的刻痕还留在上面。
屋子的正中间有一张石床,但上面没有被褥。四周简单的放着桌椅,上面还有一节没有烧光的蜡。卿酒酒刚进来就幽幽的说“是那个畜生住的屋子。”
“为什么”我问。
“令人作呕的味道。”她冷笑着,满脸鄙夷的说。
没想到老校长修了一座这么恢弘的皇宫,自己每天住的地方竟然还是这么潮湿阴暗的地下室。有的人永远都见不得光,相比光鲜的其他身份,他还是更适合在下水道做一只老鼠。
季陆抬着石床的板子一掀,里面露出了一块空洞,乱七八糟的放着各种东西。我注意力一下被吸引,赶紧凑过去看那都是什么。
卿酒酒并不好奇,扬了一下衣袖,施施然的坐在桌子旁边的椅子上,抬起一直手撑着自己的太阳穴,举手投足都勾魂夺魄。
我蹲在季陆的身边,看着他从里面拿出一本破破烂烂的笔记。季陆简单的翻看了一下,然后递给我。
上面的字并不是古文,但是有些用词还是有些晦涩。可能是老校长这么多年来,也在慢慢的被后世的文明同化,所以连记述的方式都是半古半今。
我一看才发现,上面写的都是关于这个地下皇宫的最初构想。包括如何建造大殿,如何建造后宫,其中单讲一章的便是卿酒酒的寝宫。我没敢多事拿给她看,只是多少能体会到老校长的一些用情至深。
石床里面杂七杂八的什么记录都有,五百年来,作为这个群体中唯一有正常思维的人,自然而然的接过了让这个种族维系下去的使命。
之后看到的一些记录,都是类似于日记的形式。一些无人倾听的话,都被老校长写在了上面。几寸厚的装订本,铺了慢慢一整个石床。
季陆企图从里面找到一些什么,专心致志的一本一本查看。我也没多话,老老实实的陪着看。虽然速度有些慢,但总归能帮上一点忙。
老村长用他自己的视角叙述了一下五百年前的那场地震,以及这之后村里人变成活死人的经过。
我把冗长的叙述整理了一下,捋顺了大致的经过和情况。
就像是季陆之前对我说的,五百年前的那成地震确实曾经发生过,在楼户山的那条裂缝出现之后,整个村子里的人都在一夜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那大户人家祖坟的守灵人奇迹般的逃过一劫,那个人就是现在戴立忍。 ;。{。
当时祖坟正是地震的震源所在,所以身在其中的戴立忍就被带入到了那个裂谷之中。不知被困了多久,就在戴立忍好不容易从那个裂谷中脱身之后,却震惊的发现村子里的人都在一夜之间消失。
家家户户都保持着一开始的生活状态,没有战争痕迹,也没有其他疾病瘟疫的迹象,全村上下一共六百多口,就这么在几天的时间之内蒸发了。
戴立忍自然是不能理解,只不过他孤身一人,就算是想知道是怎么回事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于是戴立忍住进了自己的雇主家里,也就是我和季陆曾经进去过的陈府。
几个月过去,村子里还是一片死寂,没有一点人气。就在戴立忍慢慢觉得慌乱之时,村子里突然来了一个人。
戴立忍用了一个词,神仙。
在他的形容里,那人白衣飘飘,慈眉善目。只是古时候的人对神的崇拜近乎偏激,看见个白胡子白衣服的都恨不得叫神仙。所以这个人的身份到底是什么,还是个未知数。
那日戴立忍独自去那日救了自己一命的裂谷边闲逛,忽见裂谷之中升腾起一阵白雾,雾中走出了那个他口中的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