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他依然年轻,我还没老,一切都是刚刚好的时候。
我向来擅长自我调节,不到一会刚才那个悲春伤秋的人就被我扔到了一边。挣开季陆的肩膀蹭的一下站起来,季陆一愣问我“干嘛去”
“上厕所。”说完就推门走了出去。
农村的厕所都在室外,灵棚那里昏黄的灯泡忽明忽暗,我出去的时候绕过房前直奔院子角那搭的一个草房。
草房旁边有柴火堆,还爬着不少的葫芦藤。我还没见过那么小的葫芦,好奇的伸手摸了一下。
“这葫芦蛋子摸一下就不长咯。”一个老太太满头白发,背着手走了过来。
我赶紧收回手,回身说“不好意思啊,我”看见老太太的瞬间,我愣了一下。只不过之前类似的情况见了太多,加上她表情又没有我之前见过那些人那么恐怖,所以我也没多大的反应。
朝灵棚那边看了一眼,月姐和棍儿哥在坐在里面。老太太在我转过去的之后扶着腿,慢腾腾的跪在地上。
我赶紧过去把老太太搀起“这是干什么啊。”
老太太笑意盈盈的看着我“我之前见过你啊娘娘。”
“嗯,在医院的时候。”
“我那会啊稀里糊涂的,虽然起不来,但是你们说话啊我都能听见。”我扶着她到旁边的一块石头上去坐,老太太敲着腿跟我说起话。
“明天啊,我就得走了。这住了几十年的老院子,再多看不了几眼了。”老太太不舍的说。
“月姐现在有个好人家,你就放心吧。”
一提月姐,老太太抹了把眼泪“我最不放心的就是这孩子,以后还请娘娘多多费心照顾了。”
我想着这老太太人老糊涂,叫什么也就没计较,便点头应了一声。
日出之前,老太太的身子化作了一缕青烟,飘回了棺材中。月姐和棍儿哥还有几个邻里乡亲一起去给老太太下葬,让我和季陆留在家里。毕竟送葬这事情还要自己家里人亲力亲为,我也就没跟着上前。
折腾到了大中午,送葬的队伍都回来了。开始拆棚子,送喇叭。季陆陪着我打扫院子,忙来忙去。
一切都收拾好之后,月姐终于有时间坐下来歇一会,和我说说话。她讲了她在四川医院照顾老人的时候,之前同病房的那家人又来医院闹。大概是那死者的儿子回家想了想之后觉得不甘心,非要把这责任推到医院的身上。
说是病房的护士看管不周到,才让他大伯有机可乘。
闹来闹去听说还弄伤了一个护士的胳膊,最后不但没拿到钱,自己还进看守所蹲了好几天。
我不禁唏嘘感叹。
月姐说完问起我最近怎么样,我想了想点点头,应该算还好。
她看了一眼在院子里一丝不苟的扫着地的季陆问我“这个就是当初你在四川等的男朋友”
“嗯。”我有些脸红的回答。
月姐挤眉弄眼的笑着说“长得真好看,高高帅帅的。” 嫂索{山村女教尸
我小声的控诉“脾气可怪,又喜欢损我。”
“是吗,我看着不像爱说话的人。”
“都装的,熟了以后话可多了,上来那劲能气死人。”
“你棍儿哥也是,看着像个闷葫芦一样,其实可粘人。”月姐一提到棍儿哥,脸上幸福的表情总是藏不住。老太太临走那晚的担心可能是多余的,哪里轮得到我费心照顾,有棍儿哥在,月姐后半辈子查不了。
“从来到现在也没好好招待过你,等着,姐去给你弄点吃的。”月姐说完就要下地。我赶紧拉住她说“得了,你还是歇着吧,我来。”
月姐笑着推辞道“没事啊,让你再尝尝姐的手艺。”
她说完下地,刚穿上鞋,身子一晃就咣当一声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