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从闷响变成了刺耳的尖叫。
我一下便分辨出,这是那天周子瑜在石床上发出的声音
那个妖胎,辗转之后竟然投在了月姐的肚子里就在我震惊之时,那阵红色的光一下从月姐肚子里冲出来,在昏暗的病房中汇聚成一个女人的形状。
锋利的指甲,长长的獠牙
我想都没想,转头就朝门外跑去。可就在我接近门口的瞬间,一阵风从我身后吹过,砰的一声把门关上,我再去开的时候已经被锁死了。
身后那团刺目的红光慢慢逼近,一下子将我卷起到半空中。
“是你们毁了他。”她嘶哑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恶狠狠的对我道。我意识到她说的是同在夫妻合葬墓里的另一只妖,两脚在地上扑腾着说道“不是我们,我们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你们烧毁了合葬墓,是你们”她越说越狂躁,一阵力量从那团红光里冲出,集中了我。我被狠狠的冲撞到墙上,掉下来的时候砸到了墙角的药柜,上面的瓶瓶罐罐被我撞到地上,玻璃渣子碎了一地。
“我知道你的身份不简单,和黑白无常都有交情,可那又怎么,但还不是被我打得像狗一样。”
我手摁在了玻璃渣子上,被割开了口子现在正往外渗着血。我顾不上那点皮外伤对她道“你想怎么投胎都可以,但是你能不能放过现在的这个人”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你们相碰又碰不得的人,我怎么会轻易离开呢。”
我看着沉睡的月姐,顿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季陆如果知道了这个妖胎的存在,绝对会不讲任何情面的铲除,到时候是不是会伤及到月姐可就难说了。
“你到底怎么才肯走”
“走我是不会走的,如果没有了这具身体我自然要去找下一个。”她说着飘到我的面前,伸出一只狰狞的手挑起我的下巴“要不,你的身子借我躲一躲你身边的那个男人很危险,或许我只有躲在你的身上才能高枕无忧。”
“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收回手漂在我面前盯着我,两只眼睛是漆黑的空洞“你想办法受孕,这样一来我便可以转投到你的身上。”
我要不是怕激怒她,现在真想朝她吐一口口水然后再呵呵她两声。我他妈会圣母婊到自己受孕,然后把她这么个不人不鬼的东西弄到自己身上来能说出这话不是她缺心眼就是她把我当缺心眼。
我自己心里有主意,但嘴上当然不能这么说。我故作思考了一下,从那堆玻璃渣子上站起来,拖延时间道“可受孕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就算我答应也得等一段时间。”
她得意的笑了一声,声音刺耳“我可以给你时间,只要你帮我转头在你身上,让我彻底高枕无忧,我保证我放过这个女人。”
“好,你说话算话。”
门口响起脚步声,面前的那个女人一转身,再次附在了月姐的肚子上。屋子里的红光消失,再次恢复了平静。
季陆推开门进来,看见满手鲜血的我,脸色一变,抓过我的手问“你怎么搞的” :\\、\
我盯着月姐的床“没事,摔了一下。”
季陆握着我的手扫了一下墙角的药柜,估计我再怎么摔也摔不到这。当即也反应过来可能是出了什么事,冷着脸拔掉我手里还嵌着的玻璃渣子“我带你去包扎一下。”
我上前去盖上月姐的被子,然后老老实实的被季陆牵着走。
病房的门一关,季陆直接带我往医务室去。
“那个妖胎在月姐身上。”
季陆好像没听到我的话,面无表情的拉着我走。我拖住他又说了一遍“我说那个妖胎现在在月姐身上”
“你流血了。”季陆的眼中只有这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