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什么“季陆,这个东西还能再调的清晰点吗”
季陆伸手又帮我拧了两下“现在呢”
我这才看清,就在北面的一片海雾之中,慢慢升起了一面旗帜。黑底白字,但是由于视线模糊。我难以分辨那到底是什么字。旗帜慢慢靠近慢慢靠近,几秒之后我才发现,那竟然是一艘比我们大出四五倍的大船。
黑色的旗帜挂在船杆上随风飘扬,我本以为遇上了游轮,但是仔细一看又发现了诡异之处。那船通身木板钉成,被水泡的时日已久已经开始有些腐烂了。最重要的是,就在船身的左侧,不知道怎么被凿出了一个大窟窿。就是这样的一艘船,竟然安然无恙的在海面行驶着。
我把望远镜拿下来,发现就算用肉眼也已经能把那船看个大概,季陆的眼神有些奇怪。“那船好像有些不对劲。”我侧过头对季陆说。
“进去通知船夫,避行。”
我看了一眼船板上的其他人好像都在忙,季陆这话明显是对我说的。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低头走进了船舱。
我把木板拉开,那个长尾巴的人躺在里面的吊床上晃来晃去。听见我进来并没打算理我。我敲了敲旁边的门“那个,季陆说避开前面的那艘船。”
他慢悠悠的起身,把嘴里叼着的草棍吐出去“你还跟这干嘛呢”他回头瞟了我一眼,脸上的刀疤正对着我。我被他一问缓过神来,急急忙忙把门板拉上跑了出去。
船身开始慢慢摇晃起来,晕船的感觉本就严重,这下被这么一晃更是恶心的不得了。我透过甲板上的窗向外面望去,发现才一个这么一会的工夫,外面的天色已经大变。
整个大海好像一下子变成墨染的一样,太阳消失在大片的乌云里,光线透过那些云块的缝隙照射下来,在天上形成了一幅巨大的金色画卷,同时也在海面上撒下一片金鳞,上下交相辉映,十分壮观。
不过好景不长,乌云很快便连成一体,挡住了所有的阳光,一下子变成了骇人的黑色,海浪翻滚起来,船随浪摆,当我们在浪谷的时候,海水是在船舷的上面,就像即将被巨浪吞食一样,非常恐怖。
我看到何辣他们紧张地跑来跑去,加固着固定物资的网绳,虽然非常急促,但是季陆的脸上并没有畏惧的神情。
我很少坐船,看到这情景只觉得慌乱异常,想去甲板帮忙,上去之后才知道根本不是想的那样,在现在这种情况要在甲板上站稳脚跟,不是反应快就可以,同时必须对海浪和船非常熟悉。
因为我不知道这次倾斜之后下次倾斜是在什么时候,所以也不能事先做好准备。何辣和季陆他们还能自在的行走,我却不得不抱住船身的桅杆。
风浪中的海就像丘陵,每一个浪头都是一座山,而我们的船迎着浪头冲了过去,尔后破浪而过。每破一次船上的人就洗一次海水浴,全身湿了不知道多少次。 本书醉快更新{半}}{生
面前的那艘船越来越近,慢慢的从海雾中行驶而出,直奔我们这艘铁皮小船而来。季陆转头对船夫和我道“回船舱里去躲着,叫陆佑劫出来。”
我见情况不妙也不敢耽搁,何辣他们都进来之后我赶紧拍了拍安逸躺着的陆佑劫。他自从上了船之后就十分惬意,好像相比陆地来说这里的环境更加适合他。围在圣亡。
“季陆喊你出去。”
陆佑劫第一反应是看了一眼窗外,意识到外面有情况之后挺身坐起,直接奔着甲板上的季陆走过去。
何辣拉上了船舱的门,把那两个人给关在了外面。我放不下心,踮着脚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对面行驶过来的那艘船并没有避让的意思,直挺挺的就要撞过来。海浪一下比一下更高,沾湿了季陆的衣摆和陆佑劫的裤腿。
他们二人不知道小声耳语了什么,季陆转身后退到犀牛角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