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别唱了。”一个低沉的男声幽幽响起。
我猛地一下从床上窜起来“谁谁说话”屋子里一阵安静,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我却再也坐不住了,后背紧紧的贴着墙注视屋里的一切。
“我告诉你这屋里有电脑,有钱,有手机你都拿走吧大哥,我求你放过我。”我带着哭腔说。宿舍的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打开,白色碎花的窗帘随风飘动。我身上还带着水珠,不免觉得一阵寒意,犹犹豫豫的蹭到窗边打算把窗户关上。
就在我刚把手伸到窗户上的时候,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从外面伸进来,握住了我的手腕。我吓得一下闭起了眼睛,高声尖叫“啊救命啊”
只感觉面前一个人翻窗而入。捂住了我的嘴。我刚想拼命挣扎,又感觉身上的浴巾正在往下掉,只好又抓住自己的浴巾。这带着黑色鸭舌帽的人力气极大,我根本挣脱不过他的禁锢,嘴里屋里哇啦的说不出一整个句子。
他捂着我的嘴,把我往后推去。我只感觉脚下好像踢到了什么,然后整个人都往后仰去。但是想象中的坚硬感并没传来,我倒在了我自己的床上。
他半跪在我身上,脸被阴影遮去了大半,我看不清他的样子。
我心中万匹草泥马呼啸而过。乔韵桃这个杀千刀的乌鸦嘴,说什么来什么。我心里盘算着乔韵桃这个臭不要脸的到底还有多长时间才能回来,这个鸭舌帽一手捂着我的嘴,一手拖起我的腰把我整个人在床上翻了一圈,背对着他。
完了完了完了。我一个黄花大龟,连男票都没交过,没想到清白就这么葬送了。我开始控制不住的呜咽,不知不觉泪流满面。
我只感觉后背一凉,浴巾被扯了一下,却没完全扯掉。但是身后的鸭舌帽在扯了一下我的浴巾之后停止了动作,几秒之后竟然从床上站了起来。
我没搞清楚什么状况,但是已经快速从床上爬起来,重新把浴巾缠好,缩到床脚。
鸭舌帽走到门口把门反锁,然后重新走回屋子中间,泰然自若的坐在椅子上打量着我。
我彻底蒙圈了,简直无法理解这一系列的情况。我大脑迅速思考,瞬间意识到这意思会不会是要求财于是我拎着浴巾赶紧爬到床边把钱包拿出来。
“现在月中,我生活费其实也剩的不多,你要是觉得不够的话我还可以下楼给你取。出了学校门打车,不到三分钟有一家碧海云天洗浴中心,那里的姑娘肤白貌美,哪个拎出去都比我好看,我求求你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吧。”我快速回答。把钱包放在床上,之后还往前推了推,就差跪在地上把钱双手奉上。
我妈教育过我,遇到抢劫的绝对不要反抗,有多少拿多少。实在不行把家里银行卡藏哪都告诉他,保命最要紧。
鸭舌帽不紧不慢,语气低沉的对我道“我想请你帮个忙。”我这才有时间仔细打量一下鸭舌帽,他通身黑衣,帽檐也压得低低的让我看不清样貌。最特别的是在他的右手手腕,好像缠着一条银光闪闪的细锁链。
“您随便说,只要我能帮得上。”我几乎是下一秒就脱口而出,根本没想他到底要我做什么。
“三天之后,随我去个地方。”“成”我回答的干脆,其实连他说的是什么我都没听清就慌忙答应。
“那冒犯了。”他站起身。说完之后拉开门走了出去。
我坐在床上,后背挺得直直的,一直没能从刚才的紧张中脱离出来。我这算劫后余生还算是大难不死反应过来之后真想给自己的机智勇敢点个赞。没空寻思那些没用的,我确定鸭舌帽走远了之后,赶紧窜到桌子旁拿起手机。
“歪幺幺零吗我要报案”
我报了案,大晚上的警察也相当给面子的来我们宿舍转了一圈,但是最后的结果却让我很诧异。
我清楚的记得他是从窗户翻进来,从走廊楼梯下去的。但是两处的监控却根本没拍到一个和我描述类似的人。我不信邪,亲自查看了监控,结果也是徒劳。没有任何可疑的人出现。
几个警察看我的眼神都变了,像是在看一个患了妄想症的分裂少女。我没被警察以妨碍公务罪带走,也算我自己人品爆发。乔韵桃赔着笑把警察送走,房门一关便小声训斥我。
“你脑子瓦特掉啦。”她点着我的脑袋说。
“我发誓我真看见了,一米八多,带着鸭舌帽,说话声音低低的。”我真是百口莫辩。
“那监控里怎么连个人影都没有”不光乔韵桃纳闷,我自己也好奇的快死了。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说不见就不见了。
最近开个不停的内衣搭扣,无故出现的血手印,那鸭舌帽奇怪的举动,这些奇奇怪怪的事开始在我脑子里转个不停。
“你说我是不是撞上什么脏东西了”
乔韵桃往后闪了一下“想什么呢你,这是一个新世纪无神论摩登少女能说出来的话”
“那你说,那鸭舌帽是什么人”
乔韵桃想了一下,问道“他走之前跟你说什么了”
“说求我帮个忙,三天之后来找我。”
“三天之后三天之后什么日子”
“放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