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只好将卿酒酒的记忆恢复,让月龄这个人从世界上再次消失。
于是卿酒酒变成了卿酒酒,世间再无月龄。
但是老校长仍然觉得这样还不够,心中的愤恨还未平。将怒气牵扯到了董家,一面假意借口能找到月龄,一面在暗中对董家下诅咒,诅咒董家的男丁通通活不过四十岁。
所以董家的诅咒,便由此而来。
那么厚的一本日记看完,我心里而更加的觉得戴立忍这个人死有余辜。一点点的爱恨。就能小心眼算计到这种地步,实在是可怕。
直到把这件事也弄了个通透,我就再次彻底没有事情做了。整个人又陷入了无尽的恐慌和担忧之中,终日抑郁,闷闷不乐,陆佑劫看着我的样子,也是束手无策。
之前听类似爱情的时候,有一句歌词是我在过马路,你人在哪里。当时笑过作词人为什么会写这样的词,简直毫无意义。
直到现在,我们遇见又分开,我才知道我想起你,又岂止是在过马路的时候。
我终日守在怀古印堂后院的秋千上,从这能一眼就看到大门口,我想着没准看啊看啊,哪天季陆就回来了,但是始终没有。那个高高的身影,那张我百看不厌的脸,再也没有出现过。
那天我在秋千上发呆,等着陆佑劫传来季陆的音讯。一阵阴风吹过,一个身影出现在我的身旁,声音沉沉的问“打算怎么谢谢我”
我缓缓的转头一看,竟然是重楼。
我从秋千上站起来,捏着拳头问“你竟然还有胆来”
重楼站直了身子,邪魅的笑“我有什么不敢来你的命都是我的救的。”
“我说过,你要你敢来,我就杀了你。”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凭什么杀了他,自从那天诛仙台之后,手腕上的擒骨已经不在了。
“属狗的吧。”重楼骂完我,身子朝旁边挪了一步。白色衬衫的衣角露出来。我顺着那双修长的腿向上看去,竟然真的看到了那张朝思暮想的脸。
我把手背在身后,用指甲抠了一把自己的手心,确定疼的快要流出眼泪之后才敢收手。
季陆朝我张开双臂,我想都没想。直接就扑到了他的怀里,放声大哭。
“你到底跑哪去了你,再找不到你我就要不会说话了”我哭得声嘶力竭,撕心裂肺。我到底有多离不开他,我这一刻才知道。
季陆笑着拍我的头发“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
重楼在一旁站的尴尬,我拉过季陆的手到院子里的石凳坐。一边抽抽搭搭的一边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这一切都是重楼的计划,利用天尊震怒的方式,把我们俩从诛仙台一并推下。到时直接法力废除,神位也同时革除。往后的日子平平常常,坦坦荡荡。
只不过这些计划季陆一开始都是不知道的,直到重楼在水下救了季陆并带回厄煞疆域疗伤之后,才说出实情。我很难想象,这两个人是怎么在一起度过这一段漫长的疗伤时间的。
不过看石桌上两人之间的对话,关系好像突飞猛进,甚至有时候连我都插不上话。我大概知道了个来龙去脉之后,带着责怪的对季陆道“既然你没事为什么不早点来告诉我一声,我急得快死了”
“我也是昏迷状态,这不刚好一点就来了。”
“伤哪里了我看看。”我说着,就急切的去扯季陆的衣服。
重楼站起身背对我们,清了清嗓道“我先走了,往后你们俩自己好自为之。”说完之后头也不回的就朝大门口走去。
“哎那个”我在他身后喊道。
重楼伸出一只手朝我们摆了摆,仍旧高冷的没有回头,好像在耍酷。
只听咣的一声。重楼疼的嗷的一下抱住了手,我被他打断的后半句话这才说出来
“那个,门梁有点矮,低着点头走”
送走了重楼,我趴在石桌上看季陆,左看右看都不会腻。季陆凑过头来啄了我额头一口,我笑着眯起了眼睛,一个温热的吻又覆在了我的眼尾,鼻尖,最后落在了我的唇。
阳光暖暖的落在肩头,笼罩着季陆的大半个身子。我一生中最爱的那个人,停在面前离我不到两厘米的位置。我想,这是我一声中最幸福的事。
五年后
“爸爸爸爸,你说小熊它到底去哪了啊”季小奚捧着脸盘腿坐在季陆对面问。
季陆一边对着电视打游戏一边思考“嗯可能是上学去了吧。”
季小奚鼓着腮“可是麻麻说,小熊被大灰狼打开了肚子,内脏吃光光了。”
季陆汗毛一竖“为什么啊”
“因为小熊总打游戏啊。”
季陆吓得愣了一会,连忙起身拔掉电源朝厨房喊道“老婆要不要我帮忙”
我听着父女二人在客厅的对话忍俊不禁,高声回答道“好啊,晚上吃西红柿炒鸡蛋,小奚去喊舅舅来吃饭。”
世界上最美好的两个词无非是虚惊一场,苦尽甘来。
你找到我是虚惊一场,你我相爱,便是苦尽甘来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