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凤公主一行人留在了后府。
她说要住下来,谁敢反对?就算后王孙反对也是无效。
后王孙也绝,他拨了距离主屋最远、最清幽、最不方便的半山腰楼阁给她住。
用君无戏言来威胁他?明里,他拿她没奈何,暗地,他不吃这一套。
是夜,后王孙回到房间,屋里空无一人,他前前后后找了一遍,把小丫鬟找来问却没有人知道书轻浅去了哪去了,正要发脾气,却看见令他遍寻不着的人从远处的小门走了过来。
“你去哪了?”一头的汗,她做什么去了?
“小牛子的媳妇生了个胖娃娃,我去帮忙,你没看到那娃娃多可爱,小手小脚的,小牛子接过手的时候还差点摔了他,吓的大家都出了一身的汗。”
叽里呱啦叽里呱啦眼睛明亮,比手划脚,然后被后王孙一把抱进了怀里。
“咦,怎么了?”
“我看我是没药医了。”轻叹,是一种幸福的叹息。
“你哪根筋不对了?我身上很脏。”想把这个男人推开,他却赖着。
“我好爱你,爱到没药医了。”
书轻浅悬着的心怦怦的跳个不停“怎么突然”意识到央秀还在后面,被他这么摸啊摸的,全化成了不好意思。
“小姐,你刚刚交代要给牛嫂子送补品过去,奴婢先去办这事。”掩着笑,央秀识趣的很,一溜烟跑了。
“进屋去吧,春寒料峭的,外面冷。”
“嗯。”“你怎么跑到小牛子哪里去打下手了?我以为你会在屋子里。”害他小小的不满了一下。
为什么会觉得书轻浅是那种会在屋子里等自己回来,然后摆了一张哀怨脸给她看的女人呢?
她从头到尾都不是。
她不会变的,不管是不是成了他的女人,她就是她。思及此,不知道为什么,烦腻了整天的心都沉淀了下来。
“小牛子是头一回当爹,再说他和满儿可都是我们的家人,你在忙,我过去关切一下也是应该。”
“谢谢你替我设想周到。”
“说的事什么话,小牛子和满儿也帮了我不少事,大家帮来帮去,也不算什么。”一进房间她就躲到屏风后面去换上家居服,又净了手,把头发拢了,这才转身出来。“你看起来很累,我替你抹把脸,今天应酬很多吗?”
她带了拧干的巾子出来,后王孙一看到马上把脸凑上去,享受这小小的温存。
擦了擦脸,又擦了手,然后他的眼前就多出一杯温热的茶水。
后王孙笑的好开怀,啜着茶,眯着的眼像极了狐狸。
“今儿个就应酬那个公主,啥事也没干。陪吃了两顿饭,害你鹿儿宴也没去成,你不生气吧?”
“公主来可是大事呢,何况你中午已经派人知会过我,我们要吃饭多的是机会,有什么好生气的。不过,堂堂景盛王朝小公主不会没事来串门子吧?”她虽然猜不出来为的是什么,也没费心去猜,但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句话可从来都不假。
“这应该怎么说呢”直说横说竖着说,还是拐弯抹角不要说?
“直说。”她懂他,后王孙只要心里有事就会在眉头打上十个结。
“很难说。”突然冒出一个未婚妻,还指腹为婚呢,都怪他那已经入祖坟的爹娘,没事给他找事。
“那就别说了,休息吧,你也辛苦一整天了。”
“这件事我会想办法的。”
“好。”她回道。
***
半个月后。
“央秀,东西都准备好了吗?要是都齐了,就可以走喽。”
“小姐,等等奴婢啊。”
“就跟你说不要奴婢、奴婢的叫,你怎么就说不听呢?”
还没到夏天,天气就热得难受了,恰好萧融的西席请了事假外出,他平白得了一天假,嚷着去踏青,书轻浅想想闲来无事,让人收拾了东西,姐弟俩准备好好的出去玩一玩。
“奴婢我好了,可以出发了。”一听说能出去玩,不只萧融乐,就连脸色阴霾了许久的央秀也兴致饽饽的嚷厨房准备了很多吃食,准备大玩特玩。
“你到底准备了什么,这么大的篮子你一个人提的动吗?”
“小姐忘了我们还有小牛子,还有车夫,不怕没人提东西。”她早就安排妥当,无需小姐操心。
“想不到我们家央秀越来越七窍玲珑了。”捏捏她的小脸,书轻浅神情开朗,看起来无忧无虑的。
“小姐,也许是央秀多嘴,但那个公主都在这住了十几天了,什么时候要回皇宫去啊?而且,你一点都不烦恼吗?”一个矜贵的公主搁在这里,除了她自己带来的宫女侍卫,府邸的丫鬟家丁也全部动员随她差遣,她要不是小姐的贴身丫鬟,恐怕也得服侍那位公主去了。
那位公主都不知道自己给人家造成了多大的不便,整个府邸人人都处在精神紧绷的情况下,弄得大家怨声载道,已有很久不见笑声了。
“那不是我们要烦恼的事,像这种头痛的事交给你们家爷就好了。”未婚妻是吗?还指腹为婚呢。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也没永远的秘密,就算是后王孙极力隐瞒不说,下人的消息又怎么能不传到她耳朵里。
他最近吃不好,睡不着,有时候跟她在一起还会不时...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