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掌珠现在和曾经谈过恋爱的延远也离得远远的,免得挑动了江延东的某根筋。
她和代玮一边喝果汁,一边说江延东的醋劲儿,小心眼,让余掌珠说起来都后怕。
“那这醋劲儿是有点儿大,还挺阴险的。你十个也顶不上。”代玮也说。
刚又和掌珠买了几身衣服。
买衣服的时候,余掌珠莫名地又想起了殷觅。
想想殷觅的结局,也是唏嘘。
说完了陆越泽,掌珠又开始说江延远,说她现在跟江延远接触,都得小心着点儿了,特别害怕江延东。
“他就是封建时代的大爷,我是他的小妾,只许他州官放火,不许我百姓点灯,估计以后,要给我带上贞操带了。”掌珠和代玮逛累了,坐在橱窗里,一边喝果汁,一边说话。
代玮笑了一下,“你刚说什么,延远的公司要找咨询公司。”
“嗯。”余掌珠说道。
“我们集团的咨询公司最近在进行改组,想做一个跨国的案子。”代玮若有所思地说道。
“我把他的微信给你啊。”掌珠说到,接着就把延远的微信推送给代玮了。
掌珠回家的路上,江延东给她打电话,让她去他的别墅一趟。
掌珠说好,口气却有几分委委屈屈的。
余掌珠到了江延东的家,江延东不在楼下,应该在楼上换衣服。
余掌珠便在下面等着他。
坐在沙发上的时候,她发现茶几的下面有一个红色的小小的首饰盒,好像是盛戒指的。
余掌珠心里跳跃了一下子,他不会——
是挺快的。
过了一会儿,江延东扣着衬衣的扣子,从楼上下来了。
边走边说,“来了?”
“嗯。”余掌珠站在楼下的客厅里,因为刚才看见了小小的婚戒的盒子,心里荡漾。
江延东坐到了沙发上,余掌珠坐在了他身边。
“你今天有话跟我说吗?”余掌珠低头,心里甜丝丝的。
江延东忽然双手从余掌珠的腋下穿过,他躺在了沙发上,头靠着扶手。
余掌珠被她放在上身不足五公分的地方。
余掌珠看着他,眼睛深不见底,诚如他的城府。
她看他,他也看着她。
“喜不喜欢我?”他问。
说起“喜欢”这两个字,余掌珠有些犹疑了。
他是不是因为余掌珠曾经跟陆越泽说过的“我喜欢你”,而起了延伸的意思?
是在嘲讽,还是别有用意?
余掌珠不懂啊。
她很抓狂,江延东的心思,她不懂。
一点儿都不懂。
她害怕他。
看他的样子,如果余掌珠回答得不好,结果是很严重的。
“喜欢不喜欢?”江延东又问了一遍。
“我——”余掌珠浑身发抖,抖得江延东的手都有很明显的感觉。
“不喜欢?”他又问。
“不是。我喜欢,挺—挺喜欢的。”余掌珠咧开嘴,笑着。
可那笑,真的比哭还难看。
“喜欢?”他又问。
“我——我——”
余掌珠内心在抓狂,她不知道他的问话是什么意思,她喜欢他,他根本不需要问。
余掌珠在挣扎着,从他的掌控中滚了一下,落到了茶几前的沙发上。
坐在那里,额抵在手上,哭了起来。
江延东从沙发上起来,去楼上了,没管余掌珠。
过了好久,余掌珠跟着,江延东正侧躺在床上,背对着余掌珠。
余掌珠侧躺在他身边,有心对他说“我喜欢你,一直以来喜欢的都是你”,可她又怕中了他的什么心计,不敢说,只是在轻轻地推着他。
江延东往后一撤身子,说了句“闪开。”
便把余掌珠推出去了。
余掌珠站在那里,浑身发冷。
以前,江延东从未这样对过她,如此冷酷,如此绝情。
余掌珠看了他很久,他微眯着眼睛。
余掌珠从楼上下来的时候,一直用手捂着嘴,在哭。
她下楼以后,便回家了。
他曾经说过的,只要在纽约,便和她一起吃饭,一起睡觉的话,终究不是誓言。
说过了便过了,还是没有做到。
余掌珠今天晚上在自己的床上哭了一夜。
第二天,跟广告部经理请了一上午假,说自己身体不舒服。
江延东在三十五层,广告部的事情,如果不是特意打听,是真的不知道。
话说代玮加江延远微信的时候,是这么请求的:掌珠的朋友,掌珠介绍的。
江延远便通过了。
江延远的第一感觉就是,掌珠给他介绍的女朋友?
毕竟是掌珠的朋友,估计年龄也和掌珠差不多,而且对方又说的是“掌珠介绍的。”
江延远的第一句话便是:对不起,我现在很忙。
那头:嗯?
江延远:我没想谈女朋友,对别人介绍的女朋友,更没兴趣!
那头:我?你的女朋友?你想得可真美!
江延远看了这句话,莫名地笑了笑,他觉得这个女孩子挺逗的。
他说:那介绍的是什么?
那头:我是凯达集团(kdgroup)旗下咨询公司的经理助理,现在我们公司急需一个跨国案例,掌珠跟我说了,因缘巧合,如果你同意,把你公司的资料发过来。
江延远看着这条消息,在自己的房间里踱着步子,凯达集团,那可是相当厉害了,直逼世亨了,如果能让凯达集团做自己的业务,那可是锦上添花,但不知道这个所谓的经理助理,有多少分量!
那头看到江延远没回,便问:是觉得凯达太大,我是骗子呢?还是觉得我能量太小,帮不了你?
江延远又笑,还真是,所有的心思都被她猜中了。
“有些资料,可是机密。”江延远回。
意思:不得到你确切的身份确认,我不能随便给一个自称是掌珠朋友的人。
江延远给余掌珠发了微信,把截图给她,问:这个人是谁?
掌珠心里不开心,只说,你给她就是了,我的朋友,怎么会骗你?
江延远心想,掌珠是不会骗他的,于是,便把资料给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