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最亲的,要不要一起聊天?”鲍成山问。
虽然鲍成山来美国,托二哥的鸿福托了也不少了,但如此这样单独约江延东的,还从没有过。
他来了江延东的家。
江延东已经在家里冲好茶了,碧绿的茶叶。
掌珠并不在。
鲍成山讪笑,“二哥,怎么没见掌珠呢?”
“她非要在我家吗?”江延东给鲍成山冲茶,说了句。
“她不是老在你家里住吗,最近不在?”鲍成山问。
“不在。”
鲍成山欲言又止,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怎么了?”江延东抬眸看了鲍成山一眼。
“掌珠年纪小,玩心重,好奇心也重,你得多管着点儿。”鲍成山说。
江延东端起茶来喝了一口,“何出此言?为掌珠而来?掌珠怎么了?我不知道。”
鲍成山马上话就要压不住了,二哥戴了绿帽子了,自己还不知道?
“总之,二哥你看住掌珠就是了。”鲍成山又说了一句。
江延东唇角上扬,笑了一下,“是掌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
鲍成山不好说,怯懦良久,终于说道,“二哥,我不是挑拨你和掌珠的关系,那边陆越泽去训练,掌珠也去了,陆越泽拉着掌珠的手,分明是男女朋友,二哥您也不管管吗?我怕日后——”
江延东的只是淡淡地笑说,“是么?”
“是。而且,陆越泽叫掌珠叫的还挺亲密。”
江延东低下头去,看那茶杯,没再说话。
陆越泽的父亲陆斯年要请江延东吃饭,毕竟救命之恩,如再生父母。
若是平常,这种聚会,江延东定然不会去的,不过今天,他去了。
而且,陆越泽也去了。
是陆斯年非让他去的,而且,陆越泽虽然不想去,但身为独子,他不能不去。
如果让父亲一个人去,那显得父亲太凄凉。
毕竟是陆斯年欠江延东的,在饭桌上,他感慨万千,说不知道该怎么感激江延东,这件事情,让他原本死心塌地地为之服务的、自己的亲哥哥表现出来的绝情让他伤心,江总的心肠让他感动。
“我哥哥被责令补交税款和罚款,否则,等待他的会是牢狱之灾。”
通过这件事情,陆斯年感慨万千。
江延东没说什么,目光只是不经意地瞥了陆越泽一下。
陆越泽一直埋头吃饭。
中途,陆斯年去洗手间了。
就剩下江延东和陆越泽了。
“掌珠怎么没来?”江延东问陆越泽。
“她?她说不来。我告诉她了。”
“告诉掌珠,最后一周,我若等不到她,她这一辈子都不用来找我了!”江延东对着陆越泽说到。
陆越泽在低头吃鱼,看起来很忙碌。
良久,他才抬起头来,对江延东说,“为何江总总是理所当然地认为掌珠是属于你的?”
其实,他和掌珠之间是真的没什么。
掌珠从未说过她是他的女朋友,他也没说过他是她的男朋友。
但是,那日,从江延东的别墅前离开。
所有的动作,所有的情感,都是一去不复返的。
因为那天,掌珠和他拥抱,代表了和江延东的决裂。
好像他和掌珠之间有一层窗户纸,这层窗户纸,只要掌珠不捅破,他也绝对不会捅破。
掌珠最近的心情很不好。
掌珠也很少和陆越泽在一起,就是偶尔一起打打球。
江延东看了陆越泽一眼,站起来走了。
话,江延东已经撂下了。
陆斯年回来的时候,江延东已经不在。
鲍成山晚上聊天的时候,已经把这件事情告诉江婉盈了。
总之,这对小恋人,平常什么都说,特别亲密。
婉盈一听二哥的感情又出了问题,自然告诉江景程和周姿了。
江景程简直头疼,这几个孩子,怎么一对未平,一对又起。
没一个省心的。
他给江延东打电话,让他回国。
江延东的答复是:等他一周。
“你很忙吗?你不一直都是甩手掌柜的吗?这一周要干嘛?会见国家领导人吗?除了会见国家领导人这样的事情,都给我回来!”江景程连珠炮似地对着江延东喊。
“一周!”江延东没有过多地辩驳,撂下这句话,便挂了电话。
这一周,他没上班。
陆越泽把江延东的话对掌珠说了。
掌珠最近没事总坐在哈佛图书馆楼前的台阶上,愣神的样子。
陆越泽走到她身边,轻抚了一下她的背。
“你要不要回他身边去?”陆越泽问。
“那天开始,我就再也回不去了。即使回去,也和从前不一样了。以前他就总怀疑我,现在他手上有了我的把柄,不知道日后怎么折磨我。”掌珠淡淡地说到。
“真不回去?”
掌珠点点头,“如果我回去,除非你和我一起,我告诉他,正式分手了。否则,我很怕他!我不懂他,他也不让懂他,虽然大部分时间我觉得很甜蜜,但有时候,我很痛苦。我真的很怕他的!”
陆越泽又拍了拍她的肩膀。
余掌珠一直没去。
她甚至想把这一周的时间缝起来,永远地过去。
她不知道怎么面对江延东,怎么解释那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