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为何还要与人串通来欺骗我呢?”
他微怒的口气让朱元倒抽了口气。
虽然是雀末亦的亲娘,但朱元也相当清楚,他若是生起气来,可是六亲不认。
她本以为只要规定三个月内不让雀末亦与柳似炎同房,还派了竹丹心来保护柳似炎,更为雀末亦娶了另外两房妻室,便可以防止柳似炎是男孩子的事情曝光。
可是没想到雀末亦不仅对连君兰和常若水不感兴趣外,还对柳似炎那么执着。
本来朱元并不想出城办事而留下柳似炎在家,可是皇命难违,她不得不从,只是没想到去还没一个月的光景,就听到竹丹心差人带来的口信。
她这才知道府内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这也是她当初始料未及的。
“我”朱元顿时呆愣住。
这时夏侯焉语看着这样的朱元,情绪开始不稳定的问:“元元,你不是说会让炎儿平安的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
“焉语我”这下真是有口难言了,朱元不知道要从何解释这一切。
“我、我要带炎儿回去,我要带他回去,他在哪儿?我要带他走。”已经无法平静再谈这事的夏侯焉语对着雀末亦大叫。
“我不会让您带他走的!”他的口气坚定,不容任何人反抗。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带炎儿走?”听到这话的她简直快疯了。
“他是我明媒正娶的小妾,没有我的休书,你想他能离开这里吗?更何况他现在是我的人了,我不会让你们带他走的。”雀末亦讲得理直气壮。
“你的人!这、这什么意思?”大伙儿甚感不解。
“我们已经有肉体上的关系了。”雀末亦直截了当的回答。
在场听到这些话的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亲耳所听到的话。
“亦见你”朱元看着眼前这个一向重礼德的儿子,不敢相信他竟会做出这种事来。
“不!”夏侯焉语不愿相信的摇着头,无力的跪在地上哭泣。
看着夏侯焉语这么激动的柳权,抱着她说:“焉,别这样。”
“权,我错了、我错了,我让炎儿来这儿根本就是个错误,是我害了炎儿,没想到炎儿最大的厄难竟然会是他,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夏侯焉语哭着抱住他。
“焉。”看着这么激动的夏侯焉语,柳权实在不知道该拿何话来安慰她?
这时一直没开口说话的夏侯真提,在听到雀末亦那段话之后,冷不防的站起身来打了他一拳。“你这家伙,竟敢对小炎做出这种事!”
被夏侯真提打了一拳的雀末亦,举起手来拭去嘴角渗出的血丝,用湛蓝的眼眸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之后,也回了夏侯真提一记。
“啊--”没有预警的袭击,害得夏侯真提闷哼一声。
“这是回报你勾引别人小妾的代价。”
“你、你说什么,谁勾引你的小妾了?”
“哼!别说你不认识柳似炎,你最好别再对他有任何企图,听到没有?”雀末亦的口吻如同下令般,不容夏侯真提反驳。
“你你真以为小炎是你的吗?以前不是现在也不会是,我不会让你像七年前那样再伤害他一次,你是最没资格拥有他的人!”夏侯真提抓着他的衣领,火大的说着。
“什么!?你说小、小炎什么以前、现在,什么七年前,你给我说清楚。”雀末亦听到这一切也开始激动了起来。
“哼!你还不明白吗?似炎就是七年前为你被刺了一刀的小炎。”夏侯真提相当不屑的道山这个隐藏多年的秘密。
“你、你说什么,他就是小炎,这、这怎么可能,小炎不是女的?而且”雀末亦不敢相信的喃喃自语。
“而且死了是吗,小神医?”夏侯真提嗤之以鼻的说。
在听到他叫出这个名号之时,雀末亦这才恍然大悟,难怪他总觉得夏侯真提很面熟。
原来夏侯真提是当年与小炎一起在河边玩耍的人之一,而当时雀末亦只对小炎有兴趣,所以才会忘了有这号人物的存在。
这时他才想起夏侯真提便是当年对他说小炎死了的人,于是他紧抓着夏侯真提的手臂,要他快点说出这一切的真相,为何会和他当初听到的完全不同。“你、你是当时骗我的人,你为什么要骗我?”
“小炎是长得很可爱,可是就只有你这家伙会一直认为小炎是个女的;不错,小炎当时并没有死,那次你来问我时,为了不让小炎再和你这种人有瓜葛,我才会那样说的,可是没想到我姐姐会为了让小炎避厄而来到这个地方。”夏侯真提顺手打掉他的手。
“这不、不可能,小炎不可能与我在府中相处了这么久会不认得我的。”雀末亦至今仍是难以相信这一切。
“哼!是小炎太傻了,竟然会为你这种人挡了那刀,你的背叛让小炎受了相当大的刺激,在那次重伤之后,他就失去了与你共处过的任何记忆了。”夏侯真提看着他,淡然的说着那段往事。
这时夏侯真提回想起当时小炎受伤的情景——
那天柳似炎约了雀末亦来到初次见面的地方,正当您把话说清楚时,没想到竟然会有人埋伏在那里要杀雀末亦,情急之下他才会为雀末亦挡了那一刀。
在夏侯真提与玄采音赶到现场之时,只见柳似炎的左腰际被红色液体沾满可身躯,气息微弱、脸色苍白的倒在雀末亦的怀里,看此情形夏侯真提二话不说便抱起柳似炎离开那里。
后来雀末亦一再来找夏侯真提,要他说出小炎人在哪儿,他想去替小炎疗伤治病,顺便解释那个误会。
可是这一切都被夏侯真提一口给回绝了,直到某日他突然对雀末亦说小炎已经死了,雀末亦才没再出现在那个地方。
在众人不分昼夜的合力抢救之下,才从鬼门关口把柳似炎给救了回来,只是在他醒来的同时,他也忘了那段与雀末亦在一起的所有记亿。
夏侯真提曾在他面前不经意的提起雀末亦这个人,可是他不仅没有任何反应还间那个人是谁,直说头会痛。
为了不再让柳似炎想起雀末亦,夏侯真提才会要所有人绝口不再提起那段过去,要柳似炎活在快乐中,不要被那段回忆纠缠着。
听到小炎还活着,而且还是他的小妾时,雀末亦高兴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可是对柳似炎而言他是个背叛者,这点他还是不能苟同,毕竟他是这么的爱柳似炎。
“不,我没有,我没有背叛小炎,那”雀末亦不知道该如何向夏侯真提解释那次的误会。
“你不用再说了,我要带小炎离开这地方。”也不等雀末亦解释,夏侯真提执意要带走柳似炎。
“不,我不会再让小炎离开我的身边,他是我的,谁也别想带他走!”雀末亦霸道地挡在他的前方。
在知道雀末亦就是七年前害柳似炎受重伤之人时,夏侯语焉突地走向雀末亦,赏了他一巴掌。“原来就是你,你到底要害炎儿到什么地步才甘心,放了他吧!”
“我知道七年前是我不好,可是现在既然知道他就是小炎,我是不会再放开他的。”是的,他不会再让小炎离开自己了。
“不,就算是我求你,让我们带炎儿走吧,以你的条件可以找个好姑娘的,为何要缠着我家炎儿呢,求你放了他吧!”夏侯焉语哭着求雀末亦放过柳似炎。
“我无法答应您的要求,从七年前我便爱他至今,我没有一刻遗忘过小炎,我不会再让他从我身边溜走了。”面对夏侯焉语的请求,他无法答应。
听着雀末亦那坚定的语气,夏侯焉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他对柳似炎的爱是那么样的强烈,强烈到连周围的人都感受到那份情感。
可是就算如此,为了柳似炎着想,她还是无法让雀末亦把他留在身边。“虽然如此,不过我还是求你让炎儿回到我们身边吧!”
“不可能!”
听不下去的夏侯真提也不管雀末亦的反对,转身就要去找柳似炎。
就在他站起身要去找人时,赫然看见门口站着两个人。
“爹、娘、真提舅舅。”
看到柳似炎时,众人都站起身来,想去查看柳似炎的状况,可是却被雀末亦抢先一步把他给抱在怀中,不准任何人碰柳似炎。
“你”夏侯真提不满的看着雀末亦。
“我不会让任何人带他走的。”此时他更加抱紧了柳似炎。
他惊讶不已,没想到柳似炎竟然醒过来了,而且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所以对他而言,他是不可能再放开柳似炎了。
被他抱在怀中的柳似炎虚弱的说:“放开我,亦。”
“你、你叫我什么,你想起那时的事了吗,小炎?”雀末亦惊讶的问。
“我全想起来了,想起了跟你在一起的日子,不过也想起了你的背叛,我恨、我恨你,放开我。”被抱在怀中的柳似炎,泪水不听使唤的流了下来。
“别哭啊!我并没有背叛你小炎,那是个误会,你听我说。”柳似炎哭泣的模样让雀末亦心疼不已,立即用手拭去他脸上的泪珠。
“不、我不听,我不听。”柳似炎激动的用那双无力的手你打雀末亦。
看着哭得如泪人儿的柳似炎,夏侯真提看不下去的走过去拉着他的手,将他从雀末亦的怀中拉过来。
“我不会让你再欺负小炎,我这就要带他回家。”夏侯真提将柳似炎抱在怀里,不平的说着。
“真提舅舅。”柳似炎依偎在夏侯真提的怀中,泣不成声的叫着他的名字。
“我不会让你带走小炎,快放开你的手。”雀末亦也不甘示弱的上前与夏侯真提抢夺柳似炎。
在一旁看不下去的朱元、柳权和夏侯焉语三人,同时上前劝阻雀末亦夺人的行为。
“求你饶了炎儿吧!”夏侯焉语拉着雀末亦的手哀求着。
“亦儿你别这样,快放了似炎啊!”朱元实在不解为何雀末亦会对柳似炎这般执着,可是为了柳似炎的安全着想,她也只好上前阻止。
“雀末亦,快放开炎儿,听到没有?”柳权大声喝阻。
可是就算来再多的人,雀末亦还是不肯放开柳似炎。
“别”柳似炎似乎想说些什么,但体力已快用竭。
在一阵你争我夺之下,本来已经相当虚弱的柳似炎再也禁不起大伙儿的拉扯,于是体力不支的昏了过去。
“炎儿!”
“小炎!”
看着昏厥过去的柳似炎,大伙儿本来想上前关心,可是却被雀末亦一把给挡了下来。“你们听着,我是不会让小炎离开我的,你们最好死了要带他回去的心。”
雀末亦讲得相当果决,不容任何人否决,之后便抱着昏厥的柳似炎离开了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