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水村中间的位置,乍一看是个两层楼高的小土房,就是乡下常见的那种砖混建筑,外面涂了一层白色涂料,当前有个小院子,此刻夜色如水寒风凛冽,怕是后半夜就要下白毛雪了。
我不敢耽搁,进屋直奔卧房去了,魏大哥的媳妇吴大姐就躺在床上,屋里灯光昏暗,瞧不出个什么道道,珞小溪一路上谨慎地掏出随身带的灵摆东测西测,我知道没什么用,因为从进屋到现在,我手腕上的灵摆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说明这间院子、这栋房子里没有寄居的大灵,甚至连个路过的也没有。
只见吴大姐已经睡熟,呼吸均匀,但面颊上分明能看到几分衰败之色,犹如大病初愈的人,两鬓有些许斑白,一如魏大哥所说,早衰的迹象十分明显。
魏大哥怕惊扰媳妇睡觉,悄声对我说:“叶大师,你瞧瞧吧,就是这个样子,每天早上起来头发就要白几分,脸上也会多些皱纹,可真是急死我了!”
“大哥你别着急,先容我看看。”我装作淡然地安慰他,心里却一直在思考对策。
小神婆珞小溪沿着外屋走了一圈,提着灵摆走到里间,对我摇了摇头。
看来是一无所获。
我当即拿出袖珍罗庚,迅速测定了房屋所在处的八门和方位,打开手机地图,对着山川河流的走势看了半天,确定这栋房子所在的地界并非什么风水穴眼,几乎就是平常的一个所在,排除了有人用风水下招的可能。
接着又在死、杜、景、惊四门所在方位用灵摆反复测试,撒上岩盐,观察下并没发现什么异常。
“青哥,有什么发现没?”珞小溪见我神色凝重,不禁问道。
我摇摇头:“目前看一切正常,没发现厌胜物的存在,也没看到有人动格局的迹象,是有些奇怪!”
魏大哥不懂我们在说什么,急的在一旁直搓手。
我朝他招招手,示意他到堂屋说话,免得惊扰了吴大姐,生出其他事端来。
“大师,我老婆是不是没救了!”一进堂屋,魏大哥就焦急地问我,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我老婆是个好人,要是遭了什么变故,我一个人可怎么办……”
“大哥莫急,我没在屋里和嫂子身上发现什么问题,兴许是个好事。说明没有不干净的东西跟进屋来,只是这其中的缘由,怕是要好好说道说道了。”我连忙安慰他,脑子里飞速地思考着对策。
屋里没有大灵,一路上平平安安,说明没有阴物作祟,那只能看看我设下的厌胜是否有效了。
于是我让魏大哥带我去屋内生门所在地寻找厌胜物。那天临走时我嘱咐他那枚惊堂木不能见光,需放在房屋的特定方位上,于是他把厌胜物放到了厨房里一个碗橱顶上,拿油纸包住。
没等取下来过我的手,我便知道这枚厌胜物里法诀、制诀均在,并未失效。
“怪了……”我下意识地发出一声质疑,“这东西好端端的,怎么会镇不住生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