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让我感到很恶心。看到我那样的视线,他的面孔会变得更加扭曲,然后就开始殴打我。
就在这样的某一天夜里“这个家伙”想把我吃掉。
幸好当时我醒了,也可能是我最近已经预感到了这样的事情迟早会发生吧。我用尽全力推开了他的右手,就这样你推我搡,乱成一团。也许是长期积累的疑惑和憎恶发挥作用的结果吧。一眨眼功夫,我的右手迅速地抓住了他的额头,紧接着一瞬间,我把他的全部都吸人了我的掌心,包括他的身体、记忆和心灵。
从那时开始,我就进入了地狱。从“这个家伙”的知识中,我看到的只有他对我扭曲的感情和担心不知什么时候会被我吃掉的恐惧。结果我只是他扭曲的欲望的发泄口“信赖”这样的东西早已荡然无存。
我最不想看到的,就是那个令我作呕的“未来”也成为了我的记忆留在我的脑海里。而我自己本身的记忆也不得不和那些不祥的知识混合在一起,共同存在。
被欺骗的感情和背叛者的记忆。就在这样两种互不相容的情感苦恼中,我一直活到了现在。
正如永生不死的法则所说,只有我的精神在不断成长。而且我深切体会到了生存在这个世界上的同伴是那么的卑鄙、肮脏与渺小。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竟然开始羡慕起忠实于自己的欲望而生存的塞拉德来,可是那个可恶的老头子只会把我当作饵食罢了。
这样也好。我也决定将世界上除了我之外的所有存在当作自己的饵食,反正这个世界是一个互不信任的世界。我决定利用一切生存下去,并且我甚至幻想着有一天能把世上所有和我有同样肉体的人全部吃掉。
因此,我必须要做的事情就是把同乘一艘船的所有同伴都吃掉。
我认为塞拉德没准是在吃人的时候反被吃掉了吧。但是,我应该可以在吃人的路上继续走下去,这一点我还是很自信的。
他们对我都很好,没准以为我还是以前的老样子呢。和塞拉德不同的是,等他们知道了我的意图后,也已经被我吃掉了,而我的意图却不可能被传给其他的炼金术师的。
虽然对方的袭击会很恐怖,但是我对自己的主动出击也很有自信。
我给麦德写了回信,只是写了一些想见他的内容。
和他见面的时间已经决定好了。另一封信确定了这一点。
还有一封信也是来自纽约的一个老朋友的。我最初还以为是和麦德一样想见见面什么的,可是他信上的内容却是完全不相关的事情。信中的内容是,他想要我研究的副产品“炸药”
这个炼金术师藏身于鲁诺拉塔家族。到时我要乘船过去,等大笔金钱到手之后,就可以和麦德一起把那家伙吃掉了。然后我再把麦德吃掉的话,那么塞拉德的知识也就一起到手了。
一想到自己的欲望就要实现,我不由得大笑了起来。
运送“炸药”的列车已经安排好了,是“飞翔.禁酒屋”号。它是从铁路公司中独立出来的,由一家企业自主经营的特殊列车,其实它是一列为了方便秘密运送走私酒的列车。
我把家里的钱都凑在一起,成功地将大批炸药运到了列车上。
终于,乘坐列车的时刻到了。在搭乘口,列车员正在检查乘车名单。我正要通过的时候,眼疾手快的列车员叫住了我。
“你,是一个人乘车吗?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被很多人注意,有好处也有坏处,所以,我尽量在想着把好处最大化。
刚才,我不小心撞了一个男人一下,他却什么也没有说。真是一个反应迟钝的家伙。
登记不能使用假名,真是不方便。我尽量用像孩子一样的表情和语气礼貌地说出了自己的真名。
“——切斯沃夫。我的名字是切斯沃大.迈尔。就叫我切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