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波及。因为他一贯神秘,认识左相公子的人很少,即使通州被左相的突然驾临闹得人仰马翻,只要戏班转移阵地,帖木儿也就跟这事没什么关系了,他照样可以像以前一样,自由自在地四处走动,做潇洒的“柯公子”
看得出,家里人的突然到来,他也很不适应的。他长期离家,已经习惯了安静单纯的隐居生活,偶尔回大都,也是住在四海楼地密室里,并不与家人住在一起。
关于这一点,秀儿一直都有点想不通,故趁势问他:“你为什么要把隐居之室设在四海楼呢,那可是大都最繁华最热闹的地方。”
帖木儿告诉她:“这个地点不是我挑的,是我阿爸和师傅替我选地。你肯定也听说过了,我是因为生了一场重病,家里请师傅来给我治疗,这样才认识他的对吧。”
“嗯”这事好像是乌恩其说地。
“他们是不是说,因为师傅治好了我地病,我才拜他为师的?”说这话地时候,帖木儿在微微笑着,笑容里却分明有些凄楚。
“嗯”秀儿的心已经提起来了,他要说什么?
“其实,我根本就不是病!”
秀儿心里隐隐想到了什么,可是她不忍心自己说出来,故而只是看着他。
帖木儿摇头苦笑:“所有的人,包括我娘,都以为我得了重病,其实不是,我是中了毒。”
“天!”虽然已经差不多猜到了,秀儿还是惊呼出声。因为,这已经不是过着平淡安稳生活的老百姓所能理解的了。
“师傅没查出病因之前,我就已经有点怀疑了,因为知道家里有人一直想我死。后来听到师傅问我的那些话,还有他的表情,我越发肯定了这一点,就抽个床前没人的时候,直接问他,我是不是中毒了?,师傅说好像是,我当时就求他不要说出去。”
“为什么不说出去?”这一点秀儿就想不明白了:“你中了毒,应该尽快告诉你的父母,这样他们才知道你到底出了什么事,才能及时找到凶手,去掉祸根保护你。”
“去不掉的”帖木儿再次摇头:“因为那祸根,扎得很
“什么?”秀儿听不懂了“祸根扎得很深?你的意思是,下毒之人很难查出来?”
“也有这一层意思在里面,但主要不是因为这个。”
秀儿叹息:“你家的事,好复杂!但下毒之人藏得再深,也总有经手人吧。毒又不能凭空下,必须通过吃的喝的东西给你服下去才行啊。”
帖木儿道:“是的。师傅告诉我,我中的是慢性毒,下毒之人在我吃的饭菜,喝的水里,每天放一点点,这样一开始没事,要过一段时间才会有感觉。表现出来的症状,就是身体虚弱,胸闷,气喘,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一开始还撑着每天起床,听先生上课,后来就卧床不起了,请了无数大夫,都说是弱症,我娘就给我吃补藥,结果越补越虚,最后都瘦得不**形了。”
秀儿默默地看着他,眼里尽是痛惜,显赫的出生,却受这样的苦,比贫苦家庭长大的孩子还不如,人家起码不会中毒,然后被慢慢毒死吧。她想到自己,虽说家道中落,可是父母疼爱,家庭温暖,也算无忧无虑地活到现在。
素来钟鸣鼎食之家,就是藏污纳垢之地,难怪帖木儿后来情愿隐居深山,也要远离这些所谓的荣华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