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儿的眉头皱得死紧。
程金城想了想说:“那这样,我派人在这里盯着,我保证不让他出事,好不好?”
秀儿惊讶地抬头,这人刚才还对十一极尽讽刺挖苦之能事,这会儿又自动充当起了保护人的角色,他到底在耍什么花枪啊?
程金城随即吩咐手下:“你们留两个人在这里守着,寸步不离地看着关公子,如果他跟人争闹起来,你们就亮出我地名号。”
其中一个手下为难地说:“二当家,这寸步不离很难做到耶,比如,等下吃饱喝足后,他跟燕燕进房,然后两个人那样”
程金城连忙看了秀儿一眼,然后喝止手下:“进了房,你就守在房门外,难道你跟着老子的时候,也跟到床上去了?”
手下不敢吭声了,只是扭过头去窃笑。
程金城对秀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这儿不是你久待的地方,还是我送你回去吧。”
秀儿看着关得紧紧的房门叹了一口气,在程金城的一再催请下,只得咬牙转身走了。
在程金城的马车上,秀儿一言不发地坐着。她确定自己真的不是吃醋,但看十一这样,心里还是好难过。难道男女之间,做不了情人,就连朋友都不能做了吗?
“咳咳,你还在想着那小子吧?”
“嗯”反正程金城也知道她和十一关系密切。
“既然你喊我二哥,可不可以听哥哥说几句?”
“二哥请说。”
程金城表情严肃地说:“一个女人,最忌讳地是脚踏两条船,那样搞不好就一脚踏空了,最后落到水里,救都没人救。两个男人掉头走了,旁人也只会看笑话。“我没有!”秀儿地声音有点急迫,也有点恼意。
程金城却很肯定地告诉她:“你以为你没有,可是别人看着有,那就是有。”
“谁看着有?”
“我!”
秀儿无奈地辩解着:“那是你瞎想的,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我跟十一,就是朋友,或者说兄妹也行。”
程金城冷笑:“就像你跟我这样的吗?先给我一种错觉,以为你接受了我的追求,然后叫左相府的公子带着兵马跑到我家里去,叫我知难而退。再后来,咱们就成了哥哥妹妹。”
“二哥,原来你心里是这么想我地。”本来就很难过的人,这下更难过了,还有难堪。自己在这些男人心目中,原来是个如此卑劣地女人。
看秀儿眼圈泛红,程金城急忙摆手道:“别哭啊,我说这些话,决没有贬低你的意思。我是什么出身的人啊,我认识的人里面有几个是好的?再十恶不赦的人我都见过,你算纯良的了。不过就是个可怜的小女孩,一个人肩挑着养家糊口的重担,就要挣钱,要出名。做女伶的,不靠有权有势的男人捧,怎么爬得上去?自然人人都要趋奉了。男人都是爱偷腥的猫,个个都抱着不良打算,难道你个个都满足?不能得罪,不能满足,那就只有玩暧昧了,哥哥妹妹,干爹契女我能理解你的,真的。”
一番话,说得秀儿抽抽噎噎哭了起来,羞愧难当地说:“对不起,我花了你那么多钱”最后却让人家一无所获。
这一刻,秀儿觉得自己真的是个很坏的女人,身子没堕落,但心早已堕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