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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战当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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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坂之战的引线,于庆长十九年冬月初七凌晨被点燃。次日,千姬移至淀夫人居处。

    大坂战备诸事已毕,无需赘言。

    总大将秀赖率领旗奉行郡主马亮、马印奉行津川左近、侍卫头领细川赞岐守赖范和森河内守元隆,共三千人马据守本城。显然,无人认为他们会直接参与战事。

    马上就要进入寒冬,游水已是不能,在奥原丰政的劝说下,秀赖努力练习骑马。

    本城的山里苑由近侍铃木源右卫门和平井吉右卫门、平井次右卫门兄弟负责守备,土桥则由三十“与力”官和五十“同心”武士警戒。二道城围住本城,其间为护城河。护城河外则是三道城,围绕在三道城外面的乃是一条又宽又深的护城河。二道城东侧,玉造口到青屋口一带,由浅井周防守长房和三浦飞騨守义世等率三千人把守,青屋口则由稻木右卫门尉教量等率两千人守卫。在这一带,士卒陡然紧张起来,因为敌人很有可能从此两处入侵。

    因此,此处的机动部队,亦即秀赖的亲卫队木村长门守率领的五千精锐。

    二道城两侧,后门的瓮城由青木民部少辅一重率一千人把守,后门之北则有模岛玄番允重利的一千五百人守卫;再往西,则有名岛民部少辅忠纯的一千人、毛利丰前守胜永的五千人、速水甲斐守守久的四千人结营把守。

    南侧,仙石丰前人道宗也、长曾我部宫内少辅盛亲、明石扫部助守重、汤浅右近正寿、石川肥后守康胜等合共一万三千人居中,靠近玉造口一带,则部署织田长赖的一千三百人,事实上的总大将大野修理亮治长的五千人和后藤右兵卫基次的三千人则被部署为机动部队。

    北侧,西北角上乃是大野主马亮治房的五千人,京桥口为藤野半弥的三千人。瓮城则由堀田图书助胜嘉等所率三千人守,水手口为伊东丹后守长实所率三千人大坂城真可谓团团布防。

    这些部署构成了秀赖“固若金汤”的主阵核心,另,三道城也作了详尽部署。三道城西南乃是一片开阔的空地,有若干个出入口,分别与街市相连。

    若从东侧经森村口、大和桥口、黑门口、平野口、八町目口、谷町口、鳗谷桥、安堂寺桥、久宝寺桥、农人桥、本町桥、思案桥、平野桥、高丽桥、天神桥、天满桥、京桥,一直到东北角的箭楼都严密防守,才真正是“固若金汤”但,区区三五万人实无法填充这片广阔的区域。

    有一句谚语叫“蟹掘等身之穴”若说谚语里蕴含着至理,那么,对于秀赖这一无所长的普通螃蟹来说,大坂城这个洞实在太大了。若是如秀吉公那等盖世英雄,或许还腾挪有方,但对一个器量平庸之人,仅封堵那些出入口,就已吃不消。况且,他们还需把“固若金汤”的门面装点起来,以煽动那些野心勃勃之人。

    城内的人此时虽已达到了十万左右,但统领他们的大将却远远不够。部署于三道城的将领,半数以上不得不身兼二道城的防务。

    大野兄弟不消说,青木一重、毛利胜永、明石扫部、汤浅右近、仙石宗也、长曾我部盛亲、郡主马、木村重成等人,也都不得不在三道城身兼数队的统领任务。

    而且,要想守住三道城,须在城外要塞构筑一道防护篱。最让真田幸村苦恼的也就在此处。他在城南一紧要处构筑了“真田护城”令儿子大助幸纲与伊木七郎右卫门远雄率领五千人在此镇守。

    城东北的蒲生栅栏,由饭田左马助率三百人把守。金福栅栏由矢野和泉守正伦率三百人驻守。鸣野栅栏由井上郎左卫门赖次和大野治长的部下共两千人把守。只是,治长实不可能到这鸣野栅栏指挥,只是监督而已。

    西南的城寨,则由明石丹后守金延的八百人守护。博劳渊的城寨由薄田隼人正兼相、米村六兵卫、平子主膳贞诠的七百人驻守。船场的要点为大野治长属下四百人把守。

    西北的船库要塞为大野道犬的八百人驻守。福岛要塞则由小仓作左卫门行春和宫岛备中守兼兴的二千五百人守护。天满城寨有织田有乐斋的一万人一一部署下来,十万之众眨眼间就分配完毕。

    而且,由于城外寨垒的指挥者必须同时负责二道城的安全,也就意味着,外面那些临时雇佣的人,只能照自己的意思随机作战了。

    这一系列“固若金汤”的部署,在曾经驰骋于千军万马、连对已故太阁都不曾服输的德川家康眼里,究竟怎样呢?

    家康将献计令山口重政入城暗杀秀赖的土井利胜训斥了一顿。他加以阻止,其用意已很明白:秀赖已是“困兽犹斗”岂可干那暗刺的勾当?

    冬月初五,家康把片桐且元传到二条城,命他进攻大坂,然后,立时将城和泉守信茂传来,令他向已进至大坂城西南的加藤、池田两部,传达一条完全相反的密令:不可急于进攻!

    家康一面命令片桐且元进攻大坂,另一面却对匆匆进至神崎川一线的加藤式部少辅明成和池田武藏守利隆、池田左卫门督忠继兄弟传下密令:“此地距大坂城甚近,地势不佳,绝不可轻易渡河。继续打探敌人动静,原地待命。”

    这种矛盾的命令,无意间还是流露出家康对这场战事的态度。看来,家康终是不想打在秀忠赶到之前,他想让大坂主动提出“议和”

    两军已经完成部署,进入对峙。尽管事关士气,不便出口,但议和仍是家康的愿望。因此,他才让虽已离开大坂城,但不久前还是大坂柱石的片桐且元,进至城北最近位置,给其劝降大坂的机会。

    可是,片桐兄弟竟未采取任何劝和行动,难道他们真的对秀赖怨恨至极?其实,片桐兄弟一度与常高院联络过,但就是不见回复。于是,家康方发出了最后通牒,命令他们准备进攻,还特意令其他部队不准出击。

    可当家康把城和泉守派去下令时,加藤的阵营已在商议中之岛进攻战的渡河问题。

    中之岛乃是大坂城北围于河中的一处小岛。加藤的兵马从四国强渡海路至尼崎,进而又将阵营从神崎川进至中之岛对岸。扎营之后,中之岛上的大坂军队情形已清晰可见。人计约一万,他们泛起三十多艘船,对河面严密警戒。此时加藤部的人数却还不到七百。看到这种情形,大坂一方把船靠过来故意挑衅:“有种的就过来,管保杀你们个干干净净!”

    由于加藤嘉明乃是秀吉公一手提拔的武将,故对方故意高声叫骂挑衅。双方的战意皆渐次高涨。

    日暮时分,含有霜气的夜雾将河面浓浓包裹起来,警戒的船只才终消失在河的下游,河面静寂下来。

    此时,前去打探的加贺山小左卫门返了回来,劝式部少辅明成渡河:“敌人轻视我们人少,把战船都调到下游的池田那边去了,岸上的军队也朝那边赶去。若想渡河,现在乃是绝好机会!我们不如一举渡河,在对岸安营扎寨!”

    结冰时节,最宜发动奇袭。小左卫门如此游说,年轻的明成也眼前一亮。父亲名义上留守江户,实际上是待在那里为质,这一点明成甚是清楚。

    并且,与他年龄相仿的池田兄弟也出来抢功,他遂作出了大胆的决定:“好。既然敌人放松警惕,真是天助我也!立刻渡河!”

    正在这时,一人匆匆赶来,竟是负责接待家康使者城和泉守信茂的家老佃治郎兵卫。郎兵卫急道:“且等,方才大御所派来快马,严禁抢功。让我们打探敌人动静,原地待命。”

    “大御所派了使者?不用担心,大御所乃是体恤我们,他知敌人兵力远胜于我,不让我们勉强开战,以免失败。只要打胜不就行了?我非打一场胜仗不可!大御所定会夸我们,在如此寒冷的季节取得以少胜多的大捷。敌人已经移走,机会千载难逢。你看,雾气越来越浓。趁着雾气渡过河去,天亮时分可杀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但是,满鬓白发、身经百战的佃治郎兵卫却轻轻摇了摇头,怎么也不同意:“大人勇气可嘉,可这严寒天气,渡河也非那般简单。以老夫的经验,就算船只渡到对岸,没有停泊之处,那就如同落水老鼠一般,一旦被敌人冲杀便是大大不利,到时怕兵士手脚都已冻僵,连刀枪都不听使唤。”

    “到时候把全部火枪集中起来护卫,不就得了?”

    “差矣!故意放枪放炮,暴露位置,有这样奇袭的吗?况且,我们区区七百人,敌人却有一万多,就是有火枪也无用。依老夫看,还是照大御所所说,一面与池田部联手切断敌人,一而进攻才是上策。还请大人三思。”

    “你是是怕了?”

    “若有不测,危险至极。”

    听郎兵卫这么一说,明成也觉有理。天一亮,对岸插满了己方的旗帜,只是想象一下,这种情形自然令人颇为畅快,可一旦变成落水老鼠,在寒风中瑟瑟发抖,那就不是好不好看的问题了。

    “难道眼睁睁让战机溜走吗?小左卫门,你说呢?”明成一脸遗憾。

    力主奇袭的加贺山小左卫门转向佃治郎兵卫“恕在下失礼,能否请您听一听晚辈的意见?”

    “你还未死心?”

    “正是。”小左卫门探出身子,毫不迟疑道“我想先请教一下,对于这场争斗,前辈究竟是把它看作加藤的战事,还是天下的战事?”这问法实在极其无礼。

    佃治郎兵卫苦笑一声,道:“不用说,当然是天下的战事,是德川幕府的战事。怎么”

    “既然如此,今晚就必须渡河!”

    “小左卫门,你怎的如此固执?你先说说,为何必须渡河?”

    “那好。”小左卫门并不反感,扬头径直道“正如前辈所言,此乃一场事关天下的战事。因此,以利隆、忠继为首,中国、四国各路军队都竟相摆开阵势,这一点前辈也知。”

    “那又怎样?”

    “万一其中一支队伍抢先渡河,将出现何等结果?中之岛之战就要开打了吧?”

    “既然众人都为打仗而来,此甚是正常。”

    “关键就在于此!正因我们人少,一旦抢先渡河,率先开战,其他各部自会争相渡河,与我部联手共同对敌。但我们一旦落后,将会怎样?”

    “怎样?”

    “仅池田兄弟的人马就有八千八百之多,一旦让他们抢先过河,我们还去打谁?到时候,我们就只能站在这岸上瞧热闹了。本是为了建功立业而来,结果竟躲在别人后边看热闹,这合适吗?”

    听到这种论调,佃治郎兵卫不禁暗中叫苦。

    “前辈,我还有一事要说。”

    “哦?”“加藤家曾受丰臣氏思典,若我们只看热闹,战事就结束了,加藤一门必忧。”

    “唔。”

    “这场天下之战,就算中途出现波折,最终必是江户获胜。与其对一场必胜的仗畏首畏尾,冷眼旁观,莫如抢先一步渡河,再获取中国、四国各部的帮助。想让他们相助,最好的办法就是抢先过河。前辈以为如何?”

    加贺山小左卫门说到此处,旁边一人接过话茬:“真让人佩服!年轻人有些见地。让别人来帮我们作战,好主意!”最先拍膝感叹的,乃是被誉为加藤双柱“一佃一河村”之一的家老河村权七郎。

    一旦打起仗来,人的思虑总是会跳到常识之外。人们原本毫无理由相互杀戮,故出现“异常”本也无可厚非。但在残暴的杀戮为世人接受前,人必须寻一个理由,即出战是为家门争取功名。加贺山小左卫门就明显在这般算计。一旦加藤一门受到幕府猜疑,大家就危险了。正因看清了这些,他们才在家主被留在江户之后,一齐出征。一旦他们被评为“隔岸观火”招致无端的怀疑,还来出征做甚?

    这的确是一场毫无失败之虞的战争,佃治郎兵卫也绝非算不懂这笔账。

    故,在河村权七郎称赞了小左卫门之后,他也佯带着更深的感慨赞道:“哦,真是英雄出少年!不简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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