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呆在这里。我无法解释这些,我很惭愧,但这是事实。你必须拥有那种激情,那火焰,为了我们这里的所有人。”
萨尔点头答应了,尽管他无法理解。谁不想要自由呢?谁不想要战斗,去拿回被夺走的一切,让不公平的人类偿还他们对自己人民做的一切事情呢?但很清楚:在这里的所有兽人中,他是唯一一个敢于抬起拳头挑战的。
他要等到夜幕降临。凯尔加说只有为数不多的守卫们,而且他们经常喝得酩酊大醉。如果萨尔装作自己跟其他所有兽人一样的话,他觉得机会会来的。
这时,一个女兽人走了过来。她看起来有所图谋,在这里很少见,当她很明显在找他的时候,萨尔站定了。
“你是那个刚刚被抓到的兽人是吗?”她用人类的语言问。
萨尔点点头。“我的名字叫萨尔。”
“那么,萨尔,你最好知道营地的指挥官正要在来找你。”
“他的名字叫什么?”萨尔心中一寒,他最害怕的事情来了。
“我不知道,但他穿着红色和金色的外衣,上面还有一只黑色的猎鹰——”
“布莱克摩尔,”萨尔嘶嘶地说。“我应该知道他能找到我。”
一阵响亮地叮当声传了过来,所有的兽人都转向那座高大的塔楼。“我们要列队了,”那个女兽人说。“虽然平常点名不是这个时间。”
“他们要找你,萨尔,”凯尔加说。“但他们将找不到你。你现在必须走。守卫会因为指挥官来了而分神。我会制造点乐子。最小的守卫区在营地的尽头。我们都要去铃声响起的地方,就像牲口一样,”他说,平静而有风度地自嘲着。“走。现在。”
萨尔二话不说。抬起脚跟快速地跑起来,路线跟突然拥挤起来的兽人们方向相反。就在他拼命推挤着的时候,他听见痛苦的叫喊。是那个女兽人。他不敢停下来回头看,但当他听见凯尔加用兽人语刺耳地咆哮着的时候,他明白了。凯尔加不知怎么的尽力回归到内心深处,找了他原本战魂的影子。他开始跟那个女兽人战斗。从守卫的声音听起来,这可是非同寻常的。他们一一个上来把厮打的兽人分开,在萨尔的注视下,一些在墙边巡视的守卫急忙向喊叫声跑去。
他们可能会打凯尔加和那个无辜的女兽人,萨尔想。他对此感到深深的后悔。但他告诉自己,因为他们的行为,我才得到了自由,我要去做我能做到的任何事情来保证以后没有一个人类能再次殴打一个兽人。
从小在一间严密守卫的囚室中长大,被人监视他的一举一动,此时萨尔无法相信他如此轻易地越过了那堵墙,在失足滑倒之际就获得了自由。前面是一片被浓密森林覆盖的地区。他跑得比以前任何时候到要快,知道自己在开阔地带的每一分钟都可能受到攻击。现在,还没有人预警,没有人追赶。
他在森林里跑了几个小时,隐没在森林中,走着之字形的路线,尽可能地让毫无疑问会前来的搜寻队难以找到他。终于,他慢了下来,喘息着。他爬上一颗矮树,当他从树叶浓密的遮盖中探出头来的时候,他看见了一片绿色的海洋。
他眨着眼睛,寻找太阳。它正朝着地平线,走在傍晚的路上。西面,凯尔加说过格罗姆地狱咆哮的氏族从西面来。
他要找到这个地狱咆哮,一起,他们会解放被囚禁的兄弟姐妹。
带着黑色的手套的双手扣在身后,营地的指挥官,埃德拉斯布莱克摩尔,慢慢地走在一排兽人前面。他们所有人都害羞地避开了他,凝视着他们结着泥块的双脚。布莱克摩尔不得不承认他们变得有趣多了,以往当他们拥有某种精神时,则更致命。
布莱克摩尔拿起一块洒有香水的手巾掩住鼻子来掩盖恶臭。紧紧跟在他身后的,像一条狗等待着主人一时兴起似的,是拉姆卡主管。他曾经听说过一些关于她的好话;她比大多数男人都要有效率。但如果她曾经抓住了他的萨尔,然后让他从手指间溜走的话,他不会仁慈的。
“那个你认为是萨尔的在哪里?”他问拉姆卡的卫士瓦里克。这个年轻人比他的长官更沉得住气,但即使是他的眼中也开始流露出一丝惊慌的神色。
“我曾经在角斗士战中看到过他,那蓝色的眼睛是很少见的”瓦里克说,开始有些结巴。
“你在这看见他了吗?”
“不,没有,中将。我没有。”
“可能那不是萨尔。”
“我们确实发现了一些他偷的东西,”瓦里克突然想起来。他打了个响指,一个手下跑开,然后拿着一个大包裹回来了。“你认得这个吗?”
他向布莱克摩尔递上一把普通的匕首,刀柄朝着自己是必要的礼节。
布莱克摩尔的呼吸停在了喉咙里。他曾奇怪这个东西跑到哪里去了。它并不昂贵,但是他丢失了他用大拇指摩挲着胸前的标志,那黑色的猎鹰。“这是我的,还有其他什么吗?”
“一些纸拉姆卡主管还没来得及看它们呢”瓦里克掩饰了一些东西,但是布莱克摩尔明白。这个白痴不识字。萨尔可能有什么样的纸张?毫无疑问,是从他的书中撕下来的。布莱克摩尔翻着包裹,把底下的纸都拿了出来。他把其中一张放到光线下。
希望我能跟你说话而不是仅仅跟你通信。我在擂台上看见你,我为你感到伤心
信件!谁能他又拿起一张。
越来越找不到时间写信了。我们的主人对我们俩都有这么多要求。我听说他打你。亲爱的朋友,我为你感到难过。你不该遭受那些
泰拉莎
一股从未有过的巨大痛楚揪住了布莱克摩尔的心。他拿出更多的信以圣光的名义,这还有好几打可能上百封。这两个人一起谋划了多久?他的眼睛不知怎么开始刺痛,呼吸变得艰难。泰丽泰丽,你怎么能,你从来不缺任何东西
“大人?”拉姆卡关切的声音把布莱克摩尔从痛苦的震惊中带了回来。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眨了眨眼睛,把泄密的泪水赶了回去。“您还好吗?”
“不,拉姆卡主管。”他的声音比以前更冷酷和沉静,对此他感到很高兴。“一切都不好。你曾抓住了我的兽人萨尔,在擂台上优雅的最好的角斗士之一。他这些年来为我赚了不少钱,并且还将为我赚更多。毫无疑问,你的人抓住的就是他。而我在这排人里面根本没有看见他。”
他愉快地,敏锐地注意到了拉姆卡的脸上渐渐失去色彩。“他可能躲在营地里,”她报告说。
“他可能,”布莱克摩尔说,咧着嘴唇露出白色的牙齿笑了起来。“让我们这样希望吧,为了你以后的好运,拉姆卡主管。搜索营地。马上。”
她急忙执行命令,喊着号令。萨尔当然不会蠢到前来列队,像只听从哨令的狗一样。他不可能还在这里。但不知怎么的,布莱克摩尔感觉萨尔已经逃走了。他在其他地方,做什么?他和那个婊子泰拉莎图谋了什么计划?
布莱克摩尔是对的。一次彻底的搜查什么也没找到。没有一个兽人,诅咒他们,承认看见了萨尔。布莱克摩尔降了拉姆卡的职,让瓦里克坐她的位子,然后慢慢地骑马返回。兰顿在半路遇见了他,并且表示同情,但即使是兰顿快乐,愚蠢的唠叨也没有让布莱克摩尔走出阴郁。在一个烈焰翻滚的晚上,他同时失去了最重要的两样东西:萨尔和泰拉莎。
他拖着步子返回住处,走进卧室,轻轻地打开门。光照在泰拉莎熟睡的脸上。温柔地,不吵醒她,布莱克摩尔坐到床上。他脱下手套,触摸她柔软光滑的脸颊。她是如此的美丽。她的抚摸令他颤栗,她的笑声令他动容。但再也不会那样了。
“好好睡吧,漂亮的叛徒,”他耳语着。弯下腰亲吻她,心中的痛依然还在但被无情地压抑住。“好好睡吧,直到我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