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越智数正和德之介、幸太郎一起从结束的战场出发了。
马塔村的多贺尾要介劝阻他、挽留他,请他回到村里去,村里的人将会举行盛大的欢迎会迎接他。越智谢绝了。大道寺公秀、爆炸专家悠吉全来了。从瓜生的角度来看,这是千叶监狱的劫狱主犯的聚会。辞去了警察职业的瓜生,心情极不平静。
瓜生把美由起交给多贺尾照顾,然后他们便和大道寺在此地分手了。
“不过,我们的组长太令人吃惊了。他脑袋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德之介惊诧不已。
他们是吹着号角冲入敌阵的,不禁使人想起日俄战争时的情景,随后就是雨点般的炸药包。这巨大的力量令人惊魂动魄。看到组长的样子更使人惊恐失色。大道寺剃光了头,戴着一副花白发套。看到德之介后,大道寺得意地向他们炫耀。
大道寺赶到之后,立刻把九岛的暴力团打了个落花流水。
他们来到这里,这儿早就为他们准备了当地女“侍者”和温泉单间。并要一直陪着他们。
越智本想拒绝这种服务,但又没有办法,因为他稍一表示异意,大道寺的眼睛就发怒般地变色。大道寺认为给你一个女人享受这就是最好的招待。
如果说这样太危险,化妆的旅途、吹着号音的攻击、如雨林似的炸药包、还有被称作“侍者”的女人,越智觉得这些太招风显眼,会由此造成危险,而大道寺从来不认真考虑事情的后果。只能等他情绪好时再跟他耐心解释,越智尽力想说服大道寺,而大道寺坚信在这个世界上他决不会走背字的。他认为连太阳也是为了他而天天升降的,他是个乐天派。大道寺根本不把警察放在眼里,他认为他根本不会被抓住的。无论什么时候,只有女人对他来说是不可少的。
“我满以为是3个女人呢!这下只好便宜了组长了。”德之介叹道。
“他毕竟是组长呀!我们的组长不会错的。我们就是冲组长的嗜好才来的呀!”
“阿幸,因为你不知道一些事,所以我不能说。这个组长一边玩弄女人一边训斥组员,那样子可真凶呀!你没有见过吧?一会儿你可以看见。”
“这家伙不是要这种服务的吗,阿德。”
“什么服务呀!不过是他有这种嗜好。”
“女人”幸太郎喃喃地说道“我们要在这儿忍一会儿才能捞着女人。是吧,阿德?”
“是的。有时我也这样干。”
“那个瓜生的女人,就是叫美由起的,也真是个美人呀!要是能弄到手就好了,阿幸!”
此时,不知为什么德之介又回想起他用砍刀砍下曾经污辱瓜生的暴力团头目九岛的脑袋,回想起那颗苍白没有血色的头颅来。
在越智数正、德之介和幸太郎出发之后,瓜生辉义指挥着马塔村赶来决斗的村民处理暴力团的尸体。
他们要挖深坑进行掩埋。由于是在人烟稀少的深山里被打死的,所以他们并不耽心会有人把这件事透露出去。掩埋被杀死的40多个暴力团团员也是迫不得已的。如果警方得知这个消息,多贺尾也声称他有办法来对付,但瓜生认为事情并不那么简单。
大道寺公秀和悠吉也帮忙挖坑。此时此刻瓜生也并不想捕捉大道寺他们了。他辞去警察职业的起因就是大道寺的那次大劫狱事件,然而当包括越智在内的这3名元凶堂堂正正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时,自己已不是司法人员了。此时此刻,他的心情矛盾重重。
大道寺也时刻掌握着瓜生的动向和心理变化,因此他敢于在他眼前进行这场“爆炸战”
大道寺看不起瓜生,而瓜生也看不起大道寺。
埋葬死尸的工作刚刚开始,就有4个男人找到了这里。
4个男人来得非常突然,在场的人都吓得面无血色,无言地呆立着。悠吉把手伸向了炸药包。
这4个男人一同站到了大家的面前。
瓜生止住了悠吉,自己来到这4个男人面前。
他们不是暴力团的人,但也不是一般的市民。4个人都长着一副精悍、干练的容貌。面对这40多具尸体,他们私毫没有流露出惊奇和胆怯的神情来。
“你们是什么人?”
瓜生意识到,一旦时机成熟,必须将这4个人干掉。
“是瓜生辉义吗?”其中一个人反问道。
“是!”“我们有话,过来一下。”
其中一个年纪大一些的递过一个警察的身份证让他看了看。
一看到这个,大道寺不禁大叫起来:“悠吉,干掉他们!快!干掉他们!”这是一种惊恐的衷叫声。
“别乱动,大道寺!你们都安静下来,继续干你们的!”还是那个年纪稍大一些的警察说道。
大道寺沉默了。
瓜生跟那4个人走了。瓜生看了身份证,这个身份证即不是县警的,也不是警视厅的。是警察厅的,这可是非同寻常的事情。刚才的恶战这些人都看到了。瓜生胆怯了。但他又感到不可思议:为什么不派人来包围他们而只来4个人?为什么不逮捕越智而来找他?
或者已经在别处把越智捉住了?
“我是警备局长小山田匠。”这个男的停下脚步,盯着瓜生说道。
“警备局长——”瓜生觉得不知该说什么。
如果说这位是警察厅的警备局长的话,凭他的这个职务足以调动全部警察力量,这并不算过份夸大。因为他们下属是可以与公安警察、外事警察那样强大势力的cia相匹敌的情报组织,而掌握这个组织的最高权力人物——警备局长竟然站在自己的面前。
“当地警方已经出动,但被我制止住了。大道寺和爆炸专家悠吉我也放过了。让他们去干还没有被警方发现的死尸处理事情吧。我们只是找你有事,我们想在马塔村处理一件事情。”
“越智,被逮捕”
“那家伙在我们的监视之下。”
“不过”
“什么都不要问。让他们把我们的事情全都忘了。”小山田匠只说了这么一句,马上转身就走了。
瓜生茫然地看着小山田匠走远了。
他给弄糊涂了,似乎这是在梦中,只说让他在马塔村等着。看样子他们连马塔村发生过的事情也知道了。也就是说小山田知道了最近发生的一切。可他既然知道了,为什么又制止当地警方正常的执行公务呢?
他们一直看着刚才发生的这场恶战,默不作声地看着大道寺公秀及其组员用烈性炸药攻击对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瓜生翻来复去怎么也弄不明白。大道寺、悠吉和越智这3个人使得警方威信扫地,一败涂地。他们成了警方的死对头,全日本的警方都处于总动员状态,象急红了眼似地穷追不舍,但现在已经是手到擒来的时刻,为什么又要放过他们呢?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瓜生还是搞不清楚这葫芦里面装的是什么药,也理不出个头绪来。瓜生越想越紧张,一股无名的恐惧感向他袭来。
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并不亚于公安警察、外事警察那样的cia的神秘组织。准确地说,他们是警察厅的警备局,即包括公安一课到公安三课。除了这3个课外,还有外事课和调查课和警备课。公安一课负责共产党、工会和民众团体的事宜;公安二课负责右翼团体、派别和vip的警卫事宜;公安三课负责极左派、过激派团体等派别的事宜。警备课则统一指挥,调配警察机动队。还有外事课,该课的任务是担任收集有关欧洲、亚洲、苏联、阿拉伯地区及美国的各种情报。外事警察实际上就是在各课警察中最重要的组织了。这是一般的常识,向正是这位掌管着公安警察和外事警察的警备局长亲自出马了。
如果说将越智、大道寺和悠吉3人逮捕一事,在警察厅的最高长官那里都有案可查,这绝不过份。警察厅早就对各都道府县的各级警方下达过命令,但令人不解的是,眼前这个货真价实的警备局长却轻易制止了这道命令的执行。这位小山田局长如果愿意的话,似乎什么时候要抓他们都能抓到。而且他手中掌管的巨大情报网能够做到这一点,可为什么还要和他们兜圈子呢?
瓜生弄不清小山田匠的目的,他犹如堕入五里云中。他的恐惧也正是从此而生。
更令人惊恐不安的是:瓜生和越智竞不知他们所干的这一切都是在小山田匠的巨掌之中的活动。
“我说,”大道寺来到瓜生的身边“这家伙说什么了?你怎么吓得这个样子?”
他只是让看了一下警察身份证,这4个人便走开了。
这个要人还说,从一开始他们就认出了化了妆的大道寺。然而,他们并没有逮捕这个在全日本被通缉、捉拿归案的要犯。大道寺也被这无端的恐惧慑服了。
“啊,那么”瓜生不知该对大道寺说些什么“不管怎么说,你们掩埋好尸体后,就小心慎重行事,悄悄地回九州吧!好象当地的警方已经嗅出点味来了。”
“我们走了,越智呢”
“别耽心,现在这个时候。越智会平安无事的。”
“可是,您和那儿个人”
“这就别问了,我们就当谁也没碰上。忘掉这次相会吧!大道寺,别考虑那么多了,一定要确实潜入地下,隐蔽好。”
“我一定遵命!”大道寺脸色铁青着回答道。
他们说有事,要他去马塔村等着一件事。还说越智一直处在他们的监视之下。那到底是为了什么一直监视着越智,又让瓜生等着什么呢?
瓜生点着了一根香烟。不能认为这位警视厅警备局长只是个毫无经验的大官僚。他可是个干练之才。瓜生认为,他可是一个手中把握着公安、外事两个警察部门和警备警察的铁腕政治家。
2
5月的上旬,在南方的天草已经是初夏的季节了。越智出去钓鱼,越智在幸太郎陪同下乘子同龙造的鱼船去钓鱼。越智用一副十分神秘的眼光望着天空,似乎在等着天空中的什么重要东西出现,可天空中什么也没有。幸太郎笨手笨脚地接着钓鱼。越智过来帮忙,但两人都是外行,还是拉不上来。如果硬拽上来的话,钩上来了鱼也不成样子了。
龙造是个钓鱼名手。钓上来的鱼连点鳞片都不会损伤。而越智和幸太郞绝没有这两下了。
越智和幸太郎都仿照大道寺公秀的办法进行了化装。安上了浓眉,粘上了胡子,外人看起来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尽管如此,他们还是十分小心谨慎,不在大庭广众下露面,把自己关在龙造的家里。龙造知道他们两个是全国通缉的要犯,但还是将他们隐匿在自已的家中。龙造说钓鱼有利身心健康,可以修身养性,便鼓动他们来这儿钓鱼散心。
龙造独自一个人过日子,今年70岁了,他有个儿子,是个船员,但在12年前死了,是在搏多湾发生的一次斗殴中被打死的。杀人凶手没有抓到。
两年之后,从搏多湾的港湾组来了两个人。他们告诉了杀死他儿子的凶手,但是,向警察报案也没有用,因为过了两年,手中又没有证据。于是港湾组便向他提出由他们捉拿凶手,然后交给他处置的建议。经过一番考虑,龙造同意了。凶手是玄海组的流氓打手。当时有港湾组的船员在下网捕鱼,他们过来寻衅闹事,找岔子打架。因他的儿子保护自已的同伴而被对方杀害了。
于是,港湾组便设计把那家伙抓到船上,带到天草湾,交给了龙造。龙造便把这个流氓面前捆在木桩上,在其面前慢慢地磨着刀。这个流氓胆怯了,他哭着乞求饶命,龙造不理他的哀求,用刀子切开他的肚子,取出他的五脏六腑,然后把铅球绑在他的身上,沉到了海底。
从此,他便与港湾组有了来往。不久,就有人来问他是否可以帮助隐蔽越智的事情,龙造答应了。于是,越智、幸太郎和德之介便来了。因为越智和幸太郎是全国通缉的要犯,所以他们不能外出。只有德之介一个人几乎每天都要出外探风报信。龙造对谁都不说起这件事,守口如瓶,但是,他知道越智的目的是要找到由布文人。
“不吃上点吗?老兄。”
“一点都不想吃。”
越智放好钓鱼杆后点着了一支香烟。晴空万里,没有一丝海风。在远方的云烟之中,隐约可以看到天草岛的南端。龙造住在岛上的牛深市。到天草已经是第六天了。德之介每天出去,但仍然打听不到由布的下落。
——他果真到天草这儿来了吗?
想到这儿,越智的心头不禁掠过一丝不安。
瓜生辉义接到过过去的一个部下打来的电话,这个部下是缉拿越智班子的成员。从那儿得知:在由布的医院外科手术室的麻醉医师霜里,突然提出一定要请假一周去天草,这是4月30日的事情。这件事与由布有无关系还不得而知,为了慎重起见,他们刚刚与熊本县警方进行了联系,请求迅速调查由布的踪迹。
住在马塔村的瓜生接到这个电话之后,越智也很快知道了这一内容。
德之介走进了图书馆,此馆位于天草岛北端的本渡市。
在天草,只有本渡和牛深两市。
德之介开始着手阅看地方的报纸。
他知道由布文人的朋友霜里麻醉医师强行请假来到了天草的事情,而且知道准确的日期:4月30日。由布离开丰前坊的家的日期是4月29日。与他同行的还有呀子。越智认为由布回东京的可能性大,但从瓜生辉义那儿得到了情报之后,便赶到了天草。
于是,没有受到警方通缉的德之介便开始了查找由布的下落。说是查找,但也不能去向当地警方询问,他只能运用自己的特长去四下打探。他就是靠着自己的一套手段打探到由布在马塔村的。但这次他什么也没有了解到,于是他便走进了图书馆,打算翻翻报纸,看看有无线索。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报纸上的一行标题上:
没有死尸的枪击事件
他的心一下子紧张起来。
这次事件发生在4月29日夜半时分。有人在本渡市的港口附近听到了一声枪响。根据报警,警察巡逻车迅速赶到了出事地点。但奇怪的是,既没有开枪的可疑者也没有受害者,但路面上却留有证明确实有受害者流出的血迹,于是警察便去医院进行调查,结果哪家医院都不曾有枪伤者就诊的事情。
于是警方便判定是凶手作案后将尸体转移他处以便灭迹,但是如果查不出被害人就无法找到凶手。根据测定,流到地面上的血迹为“o”型血。
——准是这个混蛋!没错!
德之介在心头嘟囔着。尽管没有发现被害者,但这个被害者一定要有他不便露面的理由。加上由布是个外科大夫,再有一个麻醉医师,德之介便可以断定了。
逃离丰前坊家的由布和东京的朋友进行了联系,于是,受由布之托,这位朋友就赶到了天草。
——上述推断能成立吗?
德之介不禁喃喃自语。他走出了图书馆,到了一处公用电话亭。他和一家酒吧的女招待有个约会,他俩好久没有见面了。在电话里,他们商定了见面的地点,然后他就朝那儿走去。
突然,他想起了组长,组长现正在干什么呢?这两、三天里,他肯定是和那3个九州姑娘打得火热呢!当然了,他不得不每天化妆,东躲西藏。他毕竟是那个无法忍受没有女人的生活而下令爆炸监狱而潜逃的组长呀!真是个令人不可思议的男人。尽管这个人有怪癖,但却很有肚量,很讲义气。那天,他高喊着“我就足大道寺组的大道寺公秀”便率众杀向那伙暴力团,最后还竟然把对方近30人用炸药送上了天。他私毫没有犹豫对方是属于关西大暴力团的一部分,这就是大道寺的特点。
然而,事后这个关西派的大暴力团也对大道寺进行了报复。如果这样,悠吉也不能坐视不管了,因为不管怎么说,这次事件是在他的指挥下使用了烈性的2号炸药全歼这伙人,所以他自然也是摆脱不了的。
但是,大道寺组是绝对不会轻举妄动的,因为在大道寺公秀和悠吉入土之前,他们会始终处于警察的严密监视之下,这样,就会使得颇为善战的组长和悠吉,还有德之介有劲儿也使不上了。他这么一想,心里便多多少少地产生凄惨之感。他甚至还想到连越智和瓜生也被拴住手脚而无能为力了。
她是个叫景子的女人,30岁左右。她的身长和腿极其相称,但德之介对此并不在意,既使她长得再漂亮,甚至哪个部位都会使他满意,那对德之介也是无所谓的。组长是个出了名的色鬼。在组长看来:无论女人长得什么样,女人毕竟是女人,总是能给他带来快感、兴奋。况且“情人眼里出西施”时间长了,他也就不在乎女人的长相了。
存喝了啤酒和威士忌之后,德之介便和景子一同去了浴室。
上了床,德之介便模仿着组长的动作做了起来
突然,德之介听到门被悄悄打开的微小声音。
大概是幻觉吧。他依旧沉醉在与景子的交欢之中。
而景子仍旧和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一样还在热烈地进行着交媾。
一个面貌丑陋的男人走了进来。这是一个不知生来就是这样,还是由于什么事情气得嘴斜眼歪的中年男人。
“喂、喂,景子!”
景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声吓了一跳,一见是自己男人蟹股便惊叫一声瘫倒了。
“是嘛!”这个男人颇为感慨地点了点头。“原来在干这种事情!喂,那个年轻人,怎么弄到了一个女人的?”
“你是什么人?”
“快停下来!”
“混蛋!”
说着,德之介便抄起了预先放在枕头旁边的一个空瓶子,从床上爬了起来。
“停下来?好戏还在后边!喂,你不能白看,得出一笔钱吧,算是票钱。”
“扯谈!”
这个男人面色苍白,怒气冲冲地扑了过来。于是德之介便将手中的酒瓶朝这个人的脸上狠狠砸去,这个男的连吭也没有吭一声,便被打倒在地上。
“别跑,景子!他来我早知道了。呆着别动。”
说着,德之介把蟹股的手反绑在背后。
蟹股满脸都被鼻血染红了。德之介端来一盆水,劈头盖脸地朝这个男人头上浇去。
“喂,怎么样?为了让你好好看看这西洋景给你来点兴奋剂呀!喂,景子,到这儿来跪下!”
站在这个男人一旁的德之介向景子喊道。
景子认可了,这个男人比他丈夫蟹股来更有一手,于是,她只好无可奈何地当着她丈夫的面,跪到了德之介跟前。
蟹股用更加痛苦而扭曲的脸在一旁看着这一切。
德之介的心情格外高兴。
这个没有眼力的笨蛋还想用这一套美人计来对付自己,德之介可不是傻瓜。这样一来,反而成全了自己。这几乎是送上门来的好事,德之介不知如何是好地感到一阵欣快。够刺激的!他看看正在听他摆布的景子,心中充满了一种优越的胜利感,女人使男人变得强大了。
景子开始喜欢德之介了,这不仅是因为他有胆量和勇气。
丈夫把自己当成美人计的牺牲品已有1年了。蟹股这次失败了,但景子不应当感到失败,这个责任全都在蟹股。蟹股的头脑在象巨浪一样翻腾着。自己的老婆在自己面前亲眼看着被另一个男人征服了,而不再是属于蟹股自己一人独有了。
3
德之介和景子重新回到了床上。
一场“激战”结束后,他们便一同去浴室洗澡。
德之介躺在床上打开了一瓶啤酒喝了起来。
“喂,你丈夫就这么设美人计,搞卖淫活动,就凭这些就足可以扭送到警察那里的,不过”
“怎么样?事一完就想折腾?无论到哪儿都行,反正你得带着我!”
蟹股被捆着双手摔倒在地上,他的脸紧紧地压在地板上。他扭着头,盯着景子。从眼下的情形来看,这个男的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喂,蟹股!你老婆还真不赖!你怎么办呢?我想听听你的感觉。”
“求、求求您了!”蟹股从嘴里挤出这几个字来。
“喂,你也来一次。”蟹股可没有料到德之介突然提出这么一个要求。“否则你得答应我的要求。”
“只要能办得到,我什么都答应。”蟹股彻底屈服了。
“4月29日的深夜,你知道在本渡市发生了一次枪击事件吗?”德之介历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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