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津轻海峡起就一直在跟踪。”
“没什么了不起的。”
“我觉得还是注意点为好。”
斯波究然感到有点不安。
“好吧,看!”
包木停住脚。
“胜利丸”卸靠在十号码头,搬运工人正在忙碌卸货。搬运车来回穿梭着,把卸下的货运到码头仓库里。
“好象很着急。”
“没见过这么忙着卸货的。”
斯波点点头。
“这批货什么时候从仓库里运走呢?”
包木叼上香烟。
“不会太久的。”
斯波知道,放得越久就越容易露出马脚。
“明天”
“不,也许今晚就要运走。”
斯波满有把握地说。
“那我们得赶紧商量对策。”
包木和斯波急忙往回走,上船后,立即召集起全体船员。
“堀,你负责监视,马上去。如果发现他们开始运货,立刻来通知。坚野,你去借一辆车,要快。泡田准备饭团。胴泽和中股去组织搬运工卸货。”
包木果断地发出指示。
去监视的堀不到一小时就回来了,他报告说,有十辆大卡车开到码头上准备装货了。
包木命令堀再回去监视。
十辆大卡车一次只能运一百吨,虽不知运往什么地方,但要往返十次,距离再近也得干到明天早晨。
坚野借了一辆车回来。
顺便偷偷看了一下,现在是直接从船上运送到卡车上,看样子今晚仓库就要空了。”
坚野紧张得脸色苍白。
“要不要跟着?”
包木看看斯波。
“再等等。”
现在还太早。
“好,让他们干完吧,坚野,你去和堀一快儿监视。”
“是。”
坚野双脚一并,高声说。
“厨司长,饭好了吗?”
包木拿起船内电话。
“好了,船长。”泡田大声回答。
“这些家伙都精神得很,当然我也是。”
包木笑了。想起了那八千五百万。
“孤北丸”卸完货已是晚上十点过。
“胜利丸”这时也卸完了货。
坚野和堀轮流回来报告。卡车已增加到了三十多辆,仓序内的货已经运空,现在是直接将岸边的货运到卡车上。他们显得非常着急。
增加卡车是为了能在今晚搬完。看来有可能计划有了变化。
将近十二点时,包木站起身来。
借来的车打算由坚野开车,包木、斯波、胴泽四人一起去跟踪,但中股、泡田和堀不同意,也要一起去。
没办珐,包木只好同意中股和泡田一起去,让堀留在船上。因为有广行和金,必须留一个人。
堀被排除在外,非常生气。
六个人登上车,坚野发动汽车。把车开到一个公路上,很快就跟踪上从十号码头开出的卡车。
大卡车依次行驶着。
“畜生。”
坚野一边开车,一边不停地转动身子,又在裤子上擦攘掌上的汗。
“你太紧张了,要是翻车了怎么办。”
胴泽道。
“那帮混蛋,真丢我们海员的脸。”
泡田说。
“泡田。那你算什么海员。”
坚野笑道。
“住嘴,什么时候。我要收拾你。”
“别闹了,混蛋。”
胴泽大喝一声。
包木一行人出发后不到十分钟,楼梯上忽然一阵响动,几个男人来到了“弧北丸”闯进了了望室。
堀和金、广行正在了望室。
“谁?”
看到有人进来,堀站来身来。
“安静点,孩子。”
一个人竟然一拳打在堀的脸上。
堀倒在地上,手里还拿着一把刀,都男人对着堀的右手肘猛踢一脚,堀手里的刀落在地上。另一个人也加入进来,一边猛踢堀。看着他们那付凶很劲,好象蹋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足球。
不一会儿,堀就动弹不得了。
“我们把那女人和小孩带走了,你告诉船长,别再平了,不然就杀死你们,如果报告警察,那女人和小孩就没命了。”
那个男人说完,在堀的背上又踢了一脚。
堀看见他们抱着金和广行离开了船。金和广行嘴上还贴了布条,从背后抱着金的男人正用手不停地摸金的rx房。这是他有意识时最后所看到的。
接着,堀失去了知觉。
“波奇”好象在叫,但声音仿佛很远,不一会儿,就消失了。
竖野驾驶的汽车到了川崎街道。
卡车进入了首都高速公路,又从首都高建公路转移到了中央高速公路,从这往下开就是川崎街道。
从美军高尔夫球场往右拐,前面就是城市。
“到底要去哪儿?”
坚野很烦躁。
卡车从美军高尔夫球场往左拐。
“危险!”
不知是谁大叫一声。
背后的一辆卡车逼近了,虽然他们知道身后一直有卡车,但卡车突然向他们逼近,肯定想要袭击。
坚野一边猛踩加速器,一边高声怪叫着。他自己却不知道在叫什么。前面的卡车突然停了下来,后面的卡车逼得更近了。
这是一条狭窄的路,没地方可以躲开。
坚野按响了汽车喇叭,喇叭声带着绝望的呼叫。
汽车向右侧的路旁开去,左边是高尔夫球场的石墙,右侧是一个倾斜的旱田。坚野紧握方向盘,汽车冲出大路,车灯照亮了夜空。
汽车冲到了旱田,这是块倾斜成二十五度的田地,坚野又踩加速器,这种四轮驱动车在砂地或柔软的土地上跳跃着地时,绝对不能踩刹车,因为着地时,前轮陷进地里,如果一踩刹车,肯定会翻车。
只有踩加速器,车才不会翻。
万分紧张的坚野脚猛踩着油门,他完全是无意识这样做的。汽车颠簸着,怪叫着,车轮卷起层层烟土向悬崖冲去,离悬崖越来越近了,坚野猛然踩住了刹车。
车终于停了。
坚野趴在车盘上,眼前是一堵高高的悬崖,下面是一片竹林。
“我的——我的——手”
他的双腿在打颤,站不起来。
“有没有人受伤?”
沉默了好久,包木问。
没有人吭声,看来没有人受伤。
“谁去打一下公共电话,快去?”
斯波蹲在田地里,突然叫道。
“船,船可能会被袭击!快”
听到这儿,胴泽爬上旱田。
“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包木拉起斯波。
“他们在监视我们。我们进入奥尾海峡时,他们已有所觉察。我们“孤北丸”停在江差港时,他们用雷达在监视。”
没有人说话。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把大家都吓坏了。
包木也无言以对。
船上有金和广行。只留下了堀。要是遭到袭击,堀是无能为力的。恐惧揪住了每一个人的心。
“太轻率了。”斯波接着说:“应该和海上保安厅、警察联系。我。”
“我们太性急了。”
包木抓住斯波的手。心中颇感愧疚。
大家都感到不安。
终于爬到了大路上。这更没有汽车通过,也没有人影。
“我先去!”
包木扔下斯波先跑走,打算到能叫到出租车的地方。
大约跑了二十分钟,在川崎街道的入口有个公用电话,胴泽正对着话筒大叫大嚷。
包木跑近了。
“金靠广行被带走了!堀被打伤——说要是再追查,或报告警察,就杀掉孩子和那女人——。”
胴泽焦急地向包木说明情况。
“果真如此。”
包木抓起电话箱,不停地喘息着,斯波的话被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