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你只不过打了毫不抵抗的嫖客而已。”
“他是什么嫖客,是畜生。”
“他打过你,是吗?”
胴泽笑着说。
礼子坐在前边位上,靠着北原还在哭泣着。
“奇怪呀!”
坚野驾车渡过安倍河后说。
一辆国外大轿车跟踪在后面,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这车是南下150号公路后才发现的。那车本可以超越,却不超车,也不让其他的车挤过来,只是紧紧地跟在后面。
“来得真快呀!”
包木想:一定是那组织的。
“怎么办?”
坚野问。
“到大崩海岸去。”
“把他们带到那里去。”
“是的。”他正觉得还不过瘾。
到了后,坚野和泡田保护住北原和礼子。要打架我和胴泽、中股三人就行了。
“让我也和他们斗吧!”
“你还不行,手脚还嫩。”
坚野不理北原的请求。
“不,应该让北原参加,即使被打倒也没关系。男人为女人是要敢于舍出生命。只要你拼命干,礼子也会明白和原谅你的。”
包木认为这是锻炼北原的好机会。
“让我干!”
北原决心要以死相斗。他认识到依靠在他身上的礼子的重要性。
不到三十分钟,车就到了大崩海岸。国外大轿车也追随而来。
汽车从国家公路进入小道。一会儿就来到公路尽头的沙滩上。
包木首先跳下车,沙滩上立着许多晒网的木桩,包木拔出一根,握在手中。
跟踪的车也开到沙滩上停下。包木向那车走去。车上下来五个人。
“注意,他们拿着日本刀哟。”
包木看见其中一人已拔出了寒光闪闪的日本刀。
“喂,把礼子带进织网小屋里去!”
他走了几步,看见又来了一辆大轿车。从车上又跳下四、五个人来。
在车灯的照耀下可看见不远处有一间小屋。只有暂时带礼子到那里去。突然他觉得自己失策了,这里根本没有退路,而对方大约有十人。
“北原到小屋里去,胴泽、中股在吗?”
“在这里。”
“退到小屋去,拿木棒没有?”
“拿了。”
“可别胆怯,一胆怯就没命了。”
“船长,你放心吧,我胴泽喜三郞一生一世都是念着佛经作战的,你瞧,来吧!不怕死的,南无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坚野和泡田一脚踢开织网小屋的门,把北原和礼子推进屋内。
“泡田,你掷沙石不是很行吗?”
“要带来达那炸药就好了。”
“混蛋,说也没用。”
坚野抓紧手里的木棒。
“哪儿来的家伙,敢来干预我们的事。”
那些家伙围了上来,其中一个大声地吼叫着。
“你们只有等死。”
“放什么狗屁,包木一膳前来拜访。”
包木作好死的准备,但是,死之前,必须先打死他两、三个。不然的话,就不能救出礼子和北原。
刀光闪闪,白刃如蛇信,包木的棍棒斜挑着刀刃,死亡之灵在飞舞。胴泽口喊着南无阿弥陀佛,冲入白刃从中,棒刃交互打击着。中股也跑上来,为保护孤北丸的名誉,大家都将生死置之度外。
“打呀!”
坚野和泡田喊叫着也跑过来。
“我也来打,我和他们拼了。”
北原推开礼子从小屋跑了出采。
包木挥舞棍棒两、三下就击落对方的日本刀,那一人又拔出匕首向包木腹部刺来,他躲向开身体,一捧打在那人背上,那人沉重地倒在地上。
忽然,一束探照灯耀眼的光芒照在整个打斗场面。
“我们是警察,你们被包围了,谁敢动就打死谁!”
一声凛然的喊叫声,划破夜空。
“包木在吗?”麦克风里喊:“胴泽、中股、坚野、泡田以及北原。礼子都没事吧?”
“是那小子。”
包木自言自语地说,肩上一下松了劲。
喊叫的是斯波源二郞。
孤北丸号要离港了。全体成员各就各位,包木站在船桥上,手里拿着话筒,发出指示:
“起锚!”
“锚已起好。”
泡田高声回答道。
早晨的御前崎在红彤彤的朝阳照耀下,象一幅美丽的油画,海面上红彤彤的。
包木正要作下一步指示,忽然看见三个人影从岸边向船跑来。
“等等。”他用麦克风喊。一人站在前,后面一人搀着另一人紧跟其后,前面的北原,后两人是礼子和多津。
包木走出船桥,站在船舷上。
“我们来向你们道谢。”
北原深深地向站在船舷的全体船员们鞠了一躬。
“我和母亲、礼子决定离开这里。”
北原喊着。多津和礼子出低头向船员们鞠躬。
“那太好了,请多努力。”
“祝各位先生航海平安。”
“也祝你们平安,人生就是航海,会有各种波涛险阻,可不能丧失信心啊。”
坚野不害臊地一本正经地开导他们。引起船员一片笑声。
“起航!”
包木脱下帽,挥舞着与他们告别。
解开了缆绳的孤北丸徐徐离港而去。
包木回到船桥。斯波进来笑着说:
“听说人生是航海,波涛险阻多。”
“那家伙还会背台词。”
包木苦笑地说。
“但是,能毫不害臊地说得出来还是挺不错。”
“真为你玩弄的把戏而吃惊,想不到你有这一手”
包木想起了他那声凛然的喊叫:“我们是警祭,谁动就打死谁。”
“县警刑事部长是我的熟人,县警也掌握了那个组织的情况。当听说他们贩卖人口、强迫卖淫,都兴奋起来说要将他们一网打尽。我就带他们一起来了。”
“你的身份,我知道,当然你是不愿卷入这种纠纷里来的。”
把那组织引到大崩海岸,这个失策现在还使包木感到不安。如果只有孤北丸的船员那倒没什么,不行还可以游到海里去。可是北原和礼子就完了。这会有损于孤北丸的名誉。
“是啊,但愿这次航行平安,不会有麻烦事了。”
“希望如此。”
包木点头说。
孤北丸来到御前崎海面。太阳在一望无际的海面上闪内发光。
“我们是御前崎海上保安署,无赖船孤北丸号请回答。”
无线电传来紧急呼叫声。
“什么无赖船,我们有名字,叫孤北丸。有啥事?”
包东握着麦克风,气愤地说。
“怎么叫都行。在海上的人都知道你们船是无赖船。别发牢骚。贵船是否知道一位叫金贝尔特里奇的金发女郎?”
“金?”包木望着斯波“知道。她怎么啦?”
“她突然跑来说,无话如何要乘你们的船。她还说有性命悠关的急事。正汪汪哭泣着,怎么办呢?”
“怎么办?”
包木瞪大眼睛。
“让她乘巡逻艇到贵船来,请你们等着。”
“知道了。”
包木放下麦克风,看着斯波。
“说是要到孤北丸来,有性命悠关的事,究竟啥事哪!”
“不知道。”
斯波当然不可能知道,他给金叫了出租车。并叫司机送她到成田机场,就在饭店门口与金分别了。按理说金两天前就应该到达俄克拉荷马州的。
包木拿来杯子往里倒上冰块,递给斯波一杯。二人沉默地饮着。
“会平安航海吗?”
他自言自语地,盯着斯波。
包木、斯波都以迷惑不解的神情默默地喝着手里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