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看看我,又看看身旁的骨骼们,对我说:“你和他们不一样。”
“我刚刚过来,”我说“他们过来很久了。”
一个骨骼说:“你们很快就会和我们一样的。”
我对他说:“过了春天,再过了夏天,我们就和他们一样了。”
他脸上出现不安的神色,问那个骨骼:“会不会很疼?”
“不疼,”骨骼说“就像秋风里的树叶那样一片片掉落。”
“可是树叶会重新长出来。”他说。
“我们的不会重新长出来。”骨骼说。
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知道了。”
这时一个女人的声音过来了:“肖庆。”
“好像有人在叫我。”他说。
“肖庆。”女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奇怪,这里还有人认识我。”他满脸疑惑地东张西望起来。
“肖庆,我在这里。”
鼠妹正在走来。她穿着那条男人的宽大长裤,踩着裤管走来。这个名叫肖庆的年轻人愕然地看着走来的鼠妹,鼠妹的声音走在她身体的前面。
“肖庆,我是鼠妹。”
“你听起来不像鼠妹,看起来像鼠妹。”
“我就是鼠妹。”
“你真的是鼠妹?”
“真的是。”
鼠妹走到我们跟前,问肖庆:“你怎么也来了?”
肖庆指指自己的胸前说:“是车祸。”
鼠妹看着肖庆衣服上的轮胎痕迹问:“那是什么?”
肖庆说:“车轮从这里轧过去的。”
鼠妹问:“疼吗?”
肖庆想了一下说:“不记得了,我好像叫了一声。”
鼠妹点点头,问他:“你见过伍超吗?”
“见过。”肖庆说。
“什么时候见的?”
“我来这里的前一天还见到他。”
鼠妹转过身来告诉我们,在那边的世界里,肖庆也是住在地下防空洞里的鼠族,她和她的男朋友伍超一年多前认识了肖庆,他们是地下的邻居。
鼠妹问肖庆:“伍超知道我的事吗?”
“知道,”肖庆说“他给你买了一块墓地。”
“他给我买了墓地?”
“是的,他把钱交给我,让我去给你买的墓地。”
“他从哪里弄来的钱给我买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