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妈妈...别走...不要丢下我...妈妈..你答应过不会扔下我的...”“小杰,你要乖,要听爸爸的话,妈妈爱你。”
“我爱你,杰克。”“…别这样…没到告别的时候…没到…你明白吗?”
“吟霜!有情如你,我死而无憾了!你说出来的话,我都知道,你没说出来的话,我也知道!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要为我活下去!要为我报答阿玛和额娘……”“不不不!只有这一句,不能依你!你生我也生,你亡我也亡!”
...
文学呆呆盯着液晶电视里,互相深情嘶吼的男人女人。人生如戏,戏如人生,情情爱爱,生生死死,在外人眼里看起来,也不过像是蹩脚的言情剧一样让人恶寒。可是嗤笑过后,那些看起来肉麻烂俗的台词和表演,却也让人微微动容。天下之大,哪里去找一个能为你说出“你生我也生,你亡我也亡”的人呢。
身上有阴影覆盖下来,文学惊了一下,偏头见索时前倾身体,伸着一只手为他摘掉脸上的羽毛。
文学轻轻躲开,笑着说:“谢谢,我自己来。”
索时收回手,静坐了片刻后起身说:“那我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文学点头,笑着说:“再见。”
等索时走后,文学轻轻吐出一口气,单手胡乱的扫掉身上的细碎羽毛。
脑袋里闪过一句很老的广告词:淡淡的就很漂亮。
又过了两天无聊日子,五月的窗外已经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文学每天坐在床上屁股都快坐出老茧来,在征求了医生的同意后。文学终于可以下床走走。在护理人员的搀扶下,文学来到医疗楼下,在一片绿茵的草地上散步。
沐浴着些微刺人的阳光,呼吸着清新的空气,还感受着轻拂面庞的暖风,这让文学几日来的郁闷心情一扫而光。他甩掉护理,自己抻着一只伤手,蹦跶到一棵榕树下,一屁股坐在草地上抠蚂蚁洞玩——这是他小时候最爱玩的游戏之一。看着无数惊慌失措的小蚂蚁从洞穴里汹涌而出,四下乱窜,密密麻麻铺满一地,文学就会产生一种变态的满足感。一种能掌控别人生命的快感。
玩了一会儿,文学打了石膏的手杵在地上,膈应的慌。一会儿躺,一会儿蹲,换了好几个姿势都不舒服。文学玩性大减,火冒三丈的噌起身,泄愤似的踩了一脚地上的蚂蚁。
文学四处张望,想在这个几百平的小花园里再找点什么玩的。眼神扫到医疗楼旁边的树丛里隐约有人闪进去。文学眼珠子一转,玩闹之心顿起,嘿嘿笑了两声,护着胳膊往小树丛里跑去。
树丛不大,一个停车场般大小,却很茂密,繁复的枝桠成为了文学最好的屏障。文学屏住呼吸,猫着腰蹑手蹑脚往树丛深处挪去。几乎深入到树丛的中心,文学听见隐隐的交谈声。
于是他脚下放得更轻,小心不要踩到枯枝。交谈声越来越清晰,是两个男人的声音,并且两个声音都很耳熟。躲在一棵粗壮的杉树后面,文学屏气凝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