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宫于诗僵住,脸色窘迫得发青。
严区然只是扫了她一眼,冷冷地说:“慢吃,”而后看向如梓,嗓音温和磁性,“我们走。”
两人有说有笑地走上回旋楼梯径直回房,丝毫不顾杵在原地的宫于诗,她看着他们亲昵甜蜜的背影,眼角隐隐闪过亮光。
“您还好吧?”伊管家不放心地问,“饭菜已经凉了,我重新热一会儿吧……”
“不用了,”她叹出口气,说:“都倒了吧,再好吃也不会有味道。”
……
宫于诗独自一人待在客厅里,双眼虽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机,心却飞到了九霄云外。
伊管家来到她身边坐下,心疼地抚摸她的头,叹息道:“可怜的孩子,好歹也是父母心目中的心肝宝贝,却在这里受这样的委屈。”
这番话如催化剂般,还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禁不住直往下掉。她埋入伊管家的怀抱,默不作声地啜泣。
“除了您,严先生从未带过任何女人回来,对于如小姐的出现我也很意外。”伊管家轻拍她的背,追忆道:“看着你我总会想起年轻时候的我,曾经有那么一个人默默无闻地守候在我身边,我们从彼此相爱到结婚,最后生下了我们共同的孩子,当生活变成了柴米油盐酱醋茶,那份渐渐被淡化的爱不再需要用言语表达,而是完整的保留在心里。”
宫于诗羡慕不已,“那你一定很幸福。”
“后来我的丈夫工伤去世了……”
宫于诗惊诧地抬眼看她,而她只是淡淡地笑。
“所幸孩子懂事孝顺,考上了国外名校,我最爱的两个人都不在我的身边,但我同样觉得幸福满足。”
宫于诗惘然地听着。
伊管家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有很多事情就像命中注定,你所承受经历的既然逃不掉,何不积极乐观地面对,相信结局都会是好的,如果现状不是好的,那便还未到结局。”
宫于诗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更加的迷茫。
“今天儿子从国外回来,我得先走了,您早点休息吧!”
伊管家离开时严区然与如梓还在房里,关掉了电视机,客厅随即陷入寂静中,如漆黑的无底洞,夹杂着从所未有的寂寞感侵蚀着她。她在沙发上躺下,原本只是想休息一会儿,不知不觉地竟然睡着了,等她醒来了已是凌晨三点。
这个时候如梓应该走了吧?
她踩着小心翼翼的步伐来到房门前,尽量将耳朵凑近门扇,由内传出的声响如利剑般,狠狠地正中刺穿她的心……
他们竟然在……竟然在做……?
她惊诧地捂住嘴,生怕还在屋内纠缠的两人发觉她的存在。
蹑手蹑脚的回到客厅,仿佛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她无力地躺在沙发上,眼泪禁不住直往下掉,她急着擦拭。
他又不是她的谁,爱带谁回家过夜就带谁回家过夜,她明明一点所谓也没有,可为何心里会这样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