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长出去后不久,黄江河把嘴里的糖块吐在了烟灰缸里。粘糊糊的糖块粘在了缸沿上,黄江河想把它弄进缸里边,一时找不到可用之物,就对着糖块吹了口气。这一吹不要紧,缸里的烟灰从里面飞扬出来,沾得黄江河满脸都是。
黄江河眼睛涩涩的,难闻的气味钻进了鼻孔,随着呼吸进入了肺部。他连着打了四五个喷嚏,胸中还是发闷。他站起来走到里间,湿了毛巾擦了脸,一肚子怨气。
这个娘们儿,本事也太大,竟然四处宣扬要和我结婚,简直是岂有此理,找她算账去。
黄江河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面部表情,嘴角的肌肉还在不停地抖动,两眉之间形成个大写的“川”字。他打开水龙头,用凉水浸湿了脸,然后用手把整个脸部抚摸了一边,对着镜子笑一笑,调整了呼吸,转身就出了门。
他要去找蒋丽莎,当面问问她,她凭什么自作主张买了糖果四处宣扬要和自己结婚,她到底有什么目的。
黄江河把肚子里的火气全部发泄到了油门上,出了市委大院的门就以八十迈的高速行驶在马路上。到了十字路口,刚好碰上了红灯,他紧急刹车,才没有压着斑马线。
白宝山当司机时,每逢高速行驶时,黄江河总是千叮咛万嘱咐,要他减速,再减速,宁等三分,不抢一秒。可这次他忘记了,都是蒋丽莎惹的祸。他眼睁睁地看着红绿灯,希望绿灯早一点亮起。
红灯熄了,绿灯亮起,可黄江河依然没有挂档前行。可恶的红灯,那分明是蒋丽莎朦胧的眼睛。
后面喇叭声四起,警察走过来,向黄江河敬了个礼,然后毕恭毕敬地问道:“请问你的车子有什么问题吗?”
黄江河看看警察,正在纳闷,警察向前指了指红绿灯,黄江河这才如梦方醒,对着警察机械地笑笑,然后挂档起步,拐个弯向北驶去。
在离农场大门口一百多米的地方,黄江河停下了车子。他不能进去,他不是一般的百姓,很多人都认识他。他一个人驾着车进去不方便。
他掏出电话,拨打了蒋丽莎的手机号,告诉她他就在农场的大门口。他要她出来,她却要他进去。他说他不进去,她说她也不出来。
进去就进去,老子是市委书记,难道还怕谁不成。迅速地扭动钥匙,加大了油门。车轮子受到惊吓,猛地在地上打了个滑,空转几圈,不得不猛地向前一窜。黄江河的上半身随着摇晃了一下。
等车子驶进了月亮门,蒋丽莎已经从家属院里走了出来。车子慢慢地拐进月亮门。蒋丽莎跟在车子的后面,闻到一股呛人的汽油味。她强忍着恶心,不敢超越车子半步。
车子停下了,蒋丽莎急走几步赶在黄江河下车之前。她拉开了车门,把一只手挡在车门的上方,一面碰到了黄江河的尊贵的头。
下车,进屋,蒋丽莎走在前边,黄江河跟在后面。
蒋丽莎进到屋子就打开了拿起了遥控器打开了空调,遥控器完成了使命,然后在黄江河的脸前故意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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