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白哥好歹也在市委大院混了这么些年,知道些规矩,更知道写整人的办法。到时候如果他敢说半个不字,看我怎样收拾他。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先给你透露点消息。我曾经和几次陪着黄江河到农场去见蒋丽莎,他们很早就好上了,如果他不给钱,我就把这丑事抖出来,看他的颜面往哪儿放。李子,今天咱们到外边吃去。要是有机会,就让黄江河给咱们定个酒店,每天都吃住在里面。蓝脸的窦尔敦盗御马”
白宝山晃着脑袋最后唱起了京剧,一手拉着小李子的手放在自己腰间。
“你给我听好了,李子,从今以后,咱们只要出门,你都要挽着我的手。我老白现在不是司机了,我还不想干了呢,那是人干的活吗?抬轿的,拉车的,提鞋子的差事。今朝有酒今朝醉,管它明天喝凉水,就你口袋里的两千来块钱,使劲地花,他妈的,钱是吊毛,花了再找。红脸的关公战长沙”
就在白宝山和小李子一唱一和,讨论十万五十万钞票时,黄江河和蒋丽莎在车里几乎快要把车子吵翻了。
蒋丽莎头天和黄江河在电话里商量好了,今天要去黄河湿地游览区看别墅,没想到刚出市委大院就碰到了小李子来向黄江河要钱。蒋丽莎眼见小李子要钱时理直气壮,黄江河却顾左右而言他,情知里面有鬼,却不敢当场发作。为什么呀,蒋丽莎缺少一个红本本,要是有了那个红本本,当场就会质问黄江河到底和小李子干过什么勾当。没有红本本撑腰,蒋丽莎不敢太放肆。
等车子出了市区,蒋丽莎终于按捺不住好奇,脸上无表情地开始了盘问。无表情也是一种表情,那种表情不言而喻。
“她怎么就敢狮子大张嘴,一开口就要十万。”蒋丽莎说话时,目不转睛地看着黄江河的脸,她想细心地观察黄江河听到后的反应。
黄江河一手握着方向盘,听到蒋丽莎的问话后,把另一只手伸过来,放在蒋丽莎的腿上,乘机捏了两把,轻描淡写地说:“年龄小嘛,不懂事,父亲可能病重,需要那么多钱,很自然的事情,不要放在心上。”
“看不出来,不愧是市委书记,你挺富有同情心。不过我想,你对她不仅仅是同情那么简单吧。你打算怎么办?”蒋丽莎开始步步紧逼,既想知道原因,也想知道黄江河应对的办法。
“能怎么办,张嘴容易闭嘴难,她一个女孩子,家里穷,既然张口了,就先给她,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她在我家里当过保姆,我和黄姗还有她的妈妈都得到过她悉心的照顾,咱们不能过了河就拆桥,用江湖行话来说是不道义,站在我的立场上,就是对我的市民不关心了。”
黄江河知道自己说的是假话,也知道蒋丽莎能听得出来他说的是假话,但他只能这样说,没有其他的选择。
“我看她当的不是一般的保姆吧,大概照顾起你来也是无微不至,包括你的精神和感情,是不是这样,我的大书记?她今天来要钱,大概也不是为父亲看病,我想一定是她本人病了。你是不是在你家干活累坏了。你怎么那么粗心大意,人家还是个姑娘,你就那么忍心呀。”
如果说前边的话还带着模棱两可的话,这最后的问话就**裸的了。这话听起来不怎么受用,直刺黄江河的耳膜。但他不能发作,仍然心平气和地解释道:“别把人往歪处想,我一个市委书记,她一个农村来的小保姆,怎么可能呢?别瞎掰了,隔着门缝看人,把人看扁了。”
“哼,说的好听,不是人家看扁了人,是你被人看扁了。小情人就是好,说话甜蜜,身材苗条,细皮,价格高高,用起来感觉也好。”
黄江河见蒋丽莎越说越露骨,心想这婆娘,还没进家门呢,对我说话就这样,要是娶进门来,还有我的活路吗?
黄江河想到这里,脚下猛地用力,一踩刹车,奥迪车突然就停下了。由于惯性,车子往前滑行了足足有四五米。车子车子停稳后,黄江河把身子转向蒋丽莎,冷冷地说:“不要捕风捉影了,眼见的还未必是真的,怎么就胡乱猜想呢,我不想因为一个保姆影响了我俩的感情。这房子到底还看不看,要不看咱们现在就回去,你要是不坐我的车,就打车回去,从现在开始,桥归桥,路归路。”黄江河把话说完,双手挽起,看着方向盘,不再说话。